24、雲溪山長(1 / 2)

賈瑞的老祖父老祖母聽得賈瑞的哭聲,大驚,拄著拐杖過來,哭罵賈璉不顧兄弟之情,把自家兄弟往死裡打。

可是外麵多哭罵一聲,賈璉就多用力一分。賈瑞也感受到了,頓時大聲哭著喊錯,“璉二哥,我錯了。求您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這時候,賈瑭趕來了,“二哥,二哥,快住手。爹喊我們回去吃飯了!”

這小子怎的也跟著來了?不是叫他在家呆著麼?若是他出個什麼事,自己不得被老爺揍死?

又覺得教訓夠了,賈璉皺著眉頭鬆開了哭得鼻涕眼淚齊齊流的賈瑞,低聲警告:“給我安分守己的。若是讓我知道你再想有的沒的,彆怪兄弟我心狠。可是記住了?”

“嗯嗯嗯,記住了,我記得璉二哥你的話了。”胭脂虎是難得,但這胭脂虎的男人也是厲害的。他不覬覦便是。反正外麵有的是漂亮的女人。

賈璉見他有認錯的樣子,便冷哼一聲,甩手出去了。

賈代儒夫婦見著他出來了,橫眉冷對的。隻是賈璉絲毫不見害怕,還很是冷漠。老太太噎住了,跟賈代儒使了個眼色,便拄著拐杖進去看自己的金孫了。

“賈主事可是威風八麵,耍官威都耍到這裡來了!”賈代儒看著賈璉與小小的賈瑭,心裡滿是妒忌。他的兒孫怎的就沒有他們這般康健、出息?

“我為何打他,您老人家仔細問問吧。璉二告辭。”

“太爺好生歇著,瑭兒也告辭了。”

賈瑭才說完,就被還在氣頭上的賈璉牽著手走了,一邊走,還一邊數落他,“叫你在家中呆著,偏出來。若是再遇上不長眼的,王爺不在,靳侍衛又不在的,憑你這三腳貓功夫,能抵擋得了什麼?”

自從賈瑭回來,父親母親清朗嚴正了許多,自己與鳳辣子腦子也清明了,把糊塗事都做了了斷,家裡歪打正著得了個好職位便宜了自個兒。這些都是賈瑭這個弟弟帶來的。所以賈璉與王熙鳳是越來越喜歡賈瑭,對他真心了許多。

賈瑭明顯感覺到,於是被罵了,也不還嘴,隻是笑嘻嘻地應承,以後聽話就是。

賈瑭與賈璉兄弟倆來去如風,還鬨出那麼大的動靜,王熙鳳都知道了。

“他們兄弟倆這是鬨什麼幺蛾子?”又困又累的王熙鳳倒是聽得樂了,畢竟賈璉少有這麼血性的舉止。這讓她恨不得早點了了這邊的事好回去瞧瞧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於是,自始至終,王熙鳳都不知道賈瑞因為覬覦自己,被賈璉暴打一頓。

到了下晌,賈璉就送賈瑭回王府。

從榮國府出來,不,如今已是一等將軍府,出了府,馬車出了榮國府大街,到了正街上,沒走多遠呢,就看到幾個穿著華麗的年輕人正在圍觀取笑一個青衫布衣的老人家。

“你這老頭,我們跟那個姑娘說話,管你什麼事?你來阻攔我們?”看著老人身後的布衣小姑娘,為首的一個紈絝歪嘴斜眼地說道。

老人家不答,隻叫那個小姑娘快家去。

可是小姑娘卻是拚命搖頭,“老爺爺,我不能就這麼走的。他們拿了我抓的野雞尚未給錢!”

“喲,你個小姑娘也能抓野雞?逗我們呢吧?啊?再說了,這裡哪裡有野雞?啊?哈哈哈……”

後麵的人,個個跟著哈哈哈大笑。

有個身材有些矮小的公子哥,搖著紙扇上前道:“所以,你平白無故地叫我們給錢,可是借機想要跟我們回府麼?”

“你們!你們無恥!”小姑娘哭了,“賣野雞的錢,我是要拿去買藥給我弟弟的,嗚嗚嗚……”

“這可憐見的。你若跟了我們,哪裡還愁這幾個銅錢的藥錢?人參都買得的。”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見了窮苦之人,不說伸出援手,反而奚落、折辱。這是人之所為?”老者怒喝一聲,那花白的胡須,都被氣得根根翹起,直罵他們不是人了。

為首的公子哥惱羞成怒,一手將老者推了個趔趄,“要你這老頭多嘴!”

“豈有此理,這些人真是過分。我去教訓他們!”賈瑭說罷了就要下馬車,被賈璉拉住了,“瑭兒莫去。那都是京中惡霸。仗著家裡的權勢,橫行霸道已久。你去了,說不定還是會被欺負。”

“哦?”賈瑭歪了歪頭,“他們家中長輩可是很厲害麼?比我師父,比我們爹還厲害麼?”

賈璉被噎住了,“當然是比不得王爺。但是可比我們爹厲害些。一個是侯爵之子,一個是伯爵之長孫,另一個,卻是不認識,想必是他們的狗腿子吧。都是被家裡慣壞的。”

賈瑭一邊掀開簾子,一邊道:“那他們牛氣什麼?二哥在這裡躲著,彆叫他們知道了,省得他們家中長輩去戶部為難你。”

“哎?瑭兒!”賈璉被說得有些愧疚了,想了想,最後還是下了馬車。原來乖巧的瑭兒也有做禍頭子的天分啊......但,他也跟王爺他們兜著便是......

這不,賈瑭帶著侍衛,跑到老人麵前,左手扶著他的寶劍,背著右手,怒道:“各位大哥哥,你們好不知羞!長得不錯,不想著好生做事,隻會在這裡欺負老弱婦孺!”

“哪裡來的小毛孩兒?我們欺負這老頭,與你何乾?”

“對對對?彆以為掛著一把假的破劍,就當自己是蓋世英雄,來充當大俠了!”

“可不是……”

賈瑭一時間被說得有些啞口無言。他的劍是假的?這麼想著,他刷的一聲抽出了短劍,還將其舉起來。日光照在劍尖兒上,寒光凜然。

那幾個紈絝被嚇了一跳,那個狗腿子上前笑道:“再照,再有光,那也是假的。”說著還想過來拉那個小姑娘,卻是被賈瑭揮了一劍,手臂上,立即鮮血直流。

“啊啊啊啊~疼死我了!他他他他是真劍!”

“你才是真賤呢!”小姑娘在後麵嘀咕,被老者看了一眼,又低頭躲著了。隻不過她看著賈瑭,那真是羨慕又感激的。這麼個小孩兒,比自己小了起碼七八歲的,竟然這般厲害!

“他竟然持凶器傷人!來人,將他拿住,送到京兆尹那兒去!”

“你們敢!”賈瑭身後的幾個侍衛,這時候全部站在賈瑭前麵,齊刷刷地把佩刀都抽了出來,霎時間,寒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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