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辭職、離家(1 / 2)

第二天,下午,彩衣沒有請假,借著出外辦事的機會,拐彎去了醫院取了結果,急匆匆地找醫生解惑。

醫生看著化驗單,又看了看坐在那兒眼巴巴看著她的彩衣,說道:“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彩衣聽到這話,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妙,但也沒有猶豫,輕輕點了下頭,醫生沒有辦法,頓了下,對她說道:“病理上看,你這個腫塊,應該確定為惡性腫瘤,換句話就是說,這是癌症,具體有沒有擴散,還要更加詳細有針對性的檢查,希望你能夠找你的家人來陪你一同來檢查,當然也沒有必要太過擔心,癌症也分幾期,初期腫瘤,還是有希望通過手術的形式治療好的,這樣,你找個時間,讓親人來陪你做詳細檢查吧……”醫生又叮囑了幾句,彩衣恍恍惚惚地好像並沒有聽清,腦海裡隻有一個字“癌”,她不知道怎麼離開醫院的,甚至餘下需要去辦的事情都沒辦,單位也沒有去,等等她稍微清醒了的時候,已經站在她家的樓下。

堅持著爬上六樓,好不容易打開了房門,關上房門,她哆嗦著手坐在床邊,拿出手機,撥了那個最為熟悉的號碼“老公,我剛才去了醫院,取了昨天的病理檢查結果,結果是……結果是……”聽著電話裡不斷催著她說結果的聲音,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失聲痛哭,“醫生說是癌症,**癌,嗚嗚嗚……”扔掉電話,彩衣哭倒在床上。電話後來又響了N次,可是已經哭累的彩衣,已經完全像是沒聽到一樣。

房門打開,老公急匆匆喘著粗氣脫鞋進了家門,嘴裡問著到底是怎麼回事,抬頭看著目光呆滯,趴到床上的彩衣,放緩自己的聲音問道:“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問了幾聲之後,彩衣遞給握在手裡,已經攥的快爛掉的化驗單和檢查結果。隻說了兩個字“是癌”,便再也不做聲。

電話又不知道累似的響了起來,彩衣無力地拿起來,看了眼上麵的來電顯示,是公司王總的,她手又無力地垂下。

老公蒼軍拿起她的電話,看了一眼,接了起來,“喂?我是她老公……你歇會兒,罵什麼,我老婆去你們那是上班的,不是給你們當長工、當奴隸的,即使錯了,也用不著你這麼汙辱……你再說一句,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你們公司揍你,你個老南方人,跟TM資本家似的,這麼多天不休息,你們當人是機器啊……我告訴你,我再說最後一句,我們家彩衣不乾了,你再BB一句,我讓你永遠留在J市,你信不信?”摔掉電話,一向脾氣很好的老公也爆了粗口,心情極度不好,看著發呆的彩衣,又放柔聲音安慰道:“彆難過,這個病如果發現的早,是可以做手術治好的,你彆這麼大壓力,沒事兒,傾家蕩產我也會給你治好的,你彆擔心……明天我再陪你重新檢查一遍,沒準兒醫院搞錯了呢,我們自己把自己嚇夠嗆,你不知道,有不少病,本來可以治的,是人自己嚇自己,嚇死的,你可得堅強點兒,咱們還有兒子呢……”

聽著老公柔聲的安慰,彩衣似乎找回了些許精氣神,眼睛有了些神采,是啊,也許是情況不是那麼糟糕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事情也不是毫無挽回的。

兒子放學回來,他們並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儘量當做沒這回事兒發生,兒子還是那麼彆扭著。

第二天一早,打發孩子上學後,他們倆誰也沒有上班,收拾好家,收拾好自己,去了醫院,是的,今天做個最詳細的身體檢查。

足足兩天,最後結果出來,是癌已經確定了,**癌晚期,而且已經擴散到腸道,胃部,手術已經不能保證能夠完全切除,換句話說,已經沒有辦法徹底治療。

回到家裡,夫妻二人誰也不說話了,家裡麵靜靜的,靜得嚇人。

兒子回來,並沒有覺察出什麼,問道:“媽,今天怎麼沒做飯?”“你自己去外麵吃吧”老公聲音嘶啞。

兒子怪怪地看著他們二人“為什麼?外麵的東西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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