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第 255 章(2 / 2)

庶女桃夭 飛翼 9022 字 6個月前

“是。”青梅順從地說道。

她其實隻覺得苦儘甘來。

當她在阮姨娘死後,抱著呆呆傻傻的自家姑娘時那絕望的心情,如今想來,竟都有些模糊了。

仿佛阿妧從那兒以後,就很幸福很幸福。

“回頭你和饅頭的婚事也該預備起來。”靖王目光緩緩地看著喜極而泣的饅頭叔,抽了抽嘴角,這才淡淡地命人去傳飯的傳飯,預備梳洗之物的預備梳洗之物。

因阿妧這些年早就在靖王府裡做了個窩,因此侍衛大哥們服侍阿妧是早就習慣了的事兒,一切都井然有序,有條不紊。靖王就滿意地看到這大婚之後靖王府之中並未有什麼會叫阿妧感到不自在的改變,見青梅已經帶人下去預備熱水,就阻攔說道,“阿妧還在睡。你過些時候再去服侍她。”

青梅不知想到了什麼,頓時就臉紅了。

隻是她方才立在房外,還能隱約地聽見裡頭的響動,就覺得靖王這真是太禽獸了。

大婚第一天就這麼不知節製,想累死她們姑娘啊?

心裡覺得靖王這憋了這麼多年,一旦開葷隻怕就得要人命,青梅就下意識地看了饅頭一眼。

饅頭叔急忙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見他這樣乖巧,青梅方才也給自己鬆了一口氣去。

靖王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叫眼前的丫鬟腹誹了一下禽獸了,交代完了一切,就在青梅糾結的目光裡抬腳回了新房,順手就合上了沉重的房門。

這房間裡此刻還散發著甜膩的氣息,靖王抿了抿嘴角,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阿妧的麵前,卻見她此刻還在睡,一條雪白的膀子從大紅的被子裡伸出來,還露出了一抹渾圓的起伏。想到方才見到的那雪中紅梅一般的美景,靖王就慢慢地坐到了阿妧的身邊。

他默默地忍耐著。

因為到底憐惜阿妧初次承寵,因此靖王隻看不吃,把自己憋得上火。

阿妧醒過來的時候見靖王竟然還在隱忍,頓時就震驚了。

大婚第一天,夫君見她都寬衣解裳,予舍予求了,竟然還不想睡她?

這可怎麼整?

小姑娘急忙就往她家殿下身上撲,試圖解救自己的這場危機。

靖王狼狽地從房裡退出來。

“殿下,殿下!”王妃娘娘小小一隻趴在被子裡,見靖王丟下一句“你得好好兒養養”就又跑了,看那路徑仿佛是後院兒涼水井,不由心裡覺得自家殿下太慘了。

這娶了媳婦兒還得衝涼的倒黴男人,這世上也隻有靖王一個了。隻是想到靖王珍重愛惜自己的身子,阿妧又傻笑著裹著被子在床上打滾兒。這被子裡都是靖王的氣息,阿妧覺得心裡歡喜極了,打滾兒許久,方才哎喲哎喲地扶著腰起身。

其實她也真的是……撐不下去了。

靖王的手強勢有力,緊要關頭的時候掐在她纖細的腰肢上,幾乎掐斷了她的腰。

垂頭看了看,就見雪白的腰肢上兩個鮮明的印記,阿妧就哼哼了一聲。

見青梅無聲無息地進門給自己換衣裳,她家青梅姐姐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那斑駁的,層層疊疊的各種痕跡就倒吸涼氣,阿妧卻覺得沒啥。

她和靖王在一塊兒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很辛苦,夫妻倆耳鬢廝磨,那種快樂與幸福都是彆人不能明白的。因此王妃娘娘還很得意地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在青梅敬佩的目光裡扶著腰穿好了衣裳就在房中走動起來。她正是新婚,因此穿了很鮮豔的大紅色。

“怨不得嫁人之後得第三天才回去呢。”

“為什麼?”青梅就問道。

“沒一塊兒睡三天,那我都覺得不夠啊。”阿妧就耿直地說道。

青梅的臉色突然十分一言難儘。

她仿佛看錯了她家姑娘了

莫非禽獸的其實是王妃娘娘?

“開源節流啊。”阿妧一向喜歡與靖王挨挨蹭蹭的,這一旦成親也的確是會蜜裡調油。青梅無奈地看著美滋滋咬指尖兒仿佛是在回味的自家王妃娘娘,就覺得自己素日裡的那點兒擔心其實都不算什麼。

然而看見阿妧這樣幸福快活,青梅也總是覺得自己的一生也都圓滿了似的。當然,王妃娘娘說到做到的,不過是往外頭見了一下靖王府上下的管家侍衛,重新換了稱呼,她就非拉著一臉扭曲的靖王回了房。

都是自家看著自己長大的侍衛與丫鬟,因此阿妧一點兒都不必擔心自己的形象在彆人眼裡有什麼改變。

她就和靖王躲在房裡三天沒出來。

到了第三天,這些日子一直垂落得密不透風的床幔方才真正地挑起來,一臉饜足的王妃娘娘趴在揉著眉心的靖王懷裡,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

“彆鬨。”不然又是一場火兒。

雖然靖王喜歡被阿妧癡纏,也覺得自己這三天感受到了極大的快樂,他更樂意陪著阿妧胡鬨,不過今天不行。

早上得去給皇帝請安,出宮之後還要去回娘家。

見阿妧的臉色紅暈,仿佛越發水嫩嬌豔,靖王就勾了勾嘴角,垂頭咬住了她紅潤的嘴唇。

他隻覺得自己與阿妧是最契合的一對兒。

無論是什麼地方。

“是了,得趕緊去給陛下和娘娘請安了呢。”阿妧往靖王的懷裡躲了躲,美滋滋地抱著自己心愛的人。

她喜歡被靖王強壯有力的手臂抱住,然後彼此之間貼合得沒有縫隙。她也貪戀靖王身上的氣息與溫度,使勁兒蹭了蹭他的臉頰,這才不舍地爬起來和靖王一塊兒換了新衣裳。也不知是不是因相愛的彼此成親之後這些日子的癡纏,阿妧並沒有旁人說的什麼虛弱黑眼圈兒,反而越發嬌豔。

靖王也沒說虧了身子什麼的。

隻是皇後與皇帝今日在宮中等著新人給自己磕頭,看了靖王與阿妧一眼,就還是忍不住笑了。

“這兩個都恨不能黏在一塊兒去了。”她就笑著對太子說道。

大婚之後,這兩個人仿佛更黏糊,阿妧軟軟地扒在靖王的手臂上,靖王已經伸出另一隻手來護著阿妧左右。

“嗬嗬……”太子就笑了兩聲。

他覺得自己也沒見過這麼黏糊的新婚夫妻。

哪怕他和太子妃夫妻和睦,感情極好,可是也沒有這麼卿卿我我的。

“這麼黏在一塊兒,還看得清前方的路麼?真是沒出息。”他懷著深深的嫉妒,就開了嘲諷模式。

“人家小夫妻感情好還不讓啊?都跟殿下似的,當日與我大婚時,離我三丈遠,好有威儀氣度呢。”太子妃就皮笑肉不笑地揭瘡疤。

太子一愣,側頭,正對上太子妃不善的目光。

殿下陡然感到一道寒意,從後背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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