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第 257 章(1 / 2)

庶女桃夭 飛翼 9217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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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麼了?”

阿妧就試探地問道。

她覺得一瞬間……自家姐姐就跟叼著了小母雞的狐狸似的。

“沒什麼, 陛下真是個好人。”阿蘿就笑眯眯地摸了摸妹妹的小腦袋。

她眼底的笑容真切,阿妧一下子就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她哼哼唧唧地往姐姐的懷裡拱, 今天穿著的衣裳微微散亂開了一些, 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阿蘿的目光落在妹妹的小脖子上一瞬,欲言又止, 卻最後冷哼了一聲淡淡地說道, “真是便宜他了。”

細細的啃咬的痕跡, 還有深深淺淺的瘀痕, 阿蘿又不是個瞎子, 自然是能看得見的。不過看在妹妹一臉幸福……看起來也不是很疲倦, 欣榮伯就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這麼過去算了。

她拉著阿妧回了太夫人的麵前。

太夫人就問阿妧在靖王府過得如何。

聽見小姑娘用一種特彆得意的語氣說靖王府上上下下都喜歡自己, 太夫人就放下心來。

她安靜地看了阿妧一會兒、

“老太太?”阿妧就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隻是想著問問你出嫁過得好不好,既然是好的,那咱們也就放心了。”太夫人招了招手, 見阿妧乖乖地坐過來拱在自己的身邊, 下方靖王抬眼看來,眼底都是真切的在意,她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個有些蒼白的笑容, 摸著阿妧的臉輕聲說道, “你出嫁這三日,你父親母親想你想得睡不著覺。往後你要記得,你可要多念著他們,多回來看望他們。”她的下方, 寧國公眼巴巴地看著閨女。

“那當然,不必老太太說。父親母親是我最重要的人了。”阿妧就急忙說道。

太夫人就笑了笑,之後揉了揉眉心。

她雖然難得糊塗,如今也不愛管一些閒事,隻是也不是個聾子瞎子。

次子南陽侯到底都乾了什麼,她如今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隻覺得痛心。

她當初管教兒子的時候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南陽侯會變成今天這樣?

竟不給阮姨娘安葬?

“等過些時候,給你姨娘去磕個頭。”見阿妧點頭,太夫人就問一旁沉默不語的林三老爺道,“你可去瞧了?阮氏的確是葬在西嶼山上了?”

她本不願在今天大喜的日子問這個,然而想到若是不說清楚,阿妤與阿蘿心裡就總是掛念。因此林三老爺就沉默地點頭,猶豫了一下,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巴掌大的匣子來遞給阿蘿輕聲說道,“六丫頭,你也該知道,你生母過世已經多年,因此能證明身份的不多。”

阮姨娘亡故這麼多年,早就隻剩下了白骨。

因此,林三老爺也不敢肯定了。

“這是棺中屍骨握在手中的東西,因此你瞧瞧,能不能看出是你生母之物?”

阿蘿垂頭打開,露出了一枚小巧暗淡的戒指。

是阮姨娘到死都戴在手指上的那枚金戒。

她翻過來看,就見內裡依舊刻著那兩個姓氏。

一瞬間,阿蘿的目光就柔軟了起來,可是她的心裡頭卻莫名隱隱地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的確是母親的東西。”

“那就好。”林三老爺就淡淡地說道。

“多謝三叔。”阿蘿細細地看著金戒,見並無不妥,皺了皺眉,將心底的那一抹令人不適的感覺給壓在心中,不願在妹妹的大喜之日提及,

倒是阿妧的心裡仿佛石頭落了地,小小聲兒地說道,“找著了就好。過兩天,我們就去西嶼山吧?”她試探地去看靖王,靖王就微微頷首,完全沒有覺得有什麼晦氣,順著她說道,“過些日子,待你歇著,咱們就一塊去看望她。”

“你有心。隻是大新婚的還是不要去為好。”太夫人就叮囑。

阿妧就乖乖地點頭應了。

見阿蘿的嘴角勾著淺淺的笑意,阿妧就也覺得心裡十分快活。

她給家中長輩請安之後,想了想就往謙侯府上去了,見過霍寧香,展現了一下自己的新婚生活很不錯,這才快快活活地回了靖王府。

南陽侯府,阿妧壓根兒就沒想回去。

這一回王府不必出去,又是幾日的纏綿。

饅頭叔哭著撓牆,覺得這靖王夫妻太不是東西了。

說好的給饅頭叔娶媳婦兒呢?

因饅頭叔哭得厲害,且青梅的年紀也大了,因此腰酸背疼卻美滋滋的靖王妃撥冗,給這兩位舉辦了一場十分熱鬨的婚禮。

饅頭叔開心了,侍衛大哥們也開心了。

隻是阿妧卻覺得不開心了。

聽說最近侍衛大哥們經常給她身邊的美人兒丫鬟們送吃的是什麼情況?

就算是要送,也該送給靖王妃呀。

她覺得自己被侍衛大哥們拋棄了。

靖王麵對小媳婦兒這樣的抱怨也不說什麼了,也覺得自家侍衛有些丟人,什麼送吃的穿的,那都是當年靖王殿下玩兒剩下的。

這兩口子關起門來胡天海地地折騰,折騰得靖王府就跟春天來了似的,這一天阿妧就突然聽見有人來給自己傳信兒,說是宮裡鬨出了事端來。她不過是聽那傳話兒的內監說了兩句,仿佛隱隱是涉及趙妃,頓時就急了,急忙和靖王一塊兒往宮裡去了。

宮裡倒是還挺太平的。

至少皇後是十分沉穩,沒有任何異樣。

阿妧一進宮就衝著皇後去了,見皇後仿佛並沒有什麼,就拉著皇後的衣擺連聲問道,“到底是怎麼了?您沒事兒吧?”見皇帝在一旁臉色鐵青,趙妃委頓在地上哭哭啼啼,阿妧都覺得厭惡死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趙妃這樣折騰,皇帝還不能給她來一記狠的,難道給皇帝做了女人就是一道免死金牌不成?見皇帝的臉上鐵青,她就撅著嘴問道,“我聽說宮裡出事兒了,陛下,到底怎麼了?”

“叫父皇。”皇帝還沉著臉呢,還知道糾正。

阿妧仰頭當做沒聽見。

她覺得得看一會兒皇帝對趙妃的態度來決定稱呼。

要是趙妃再乾壞事兒,皇帝還隻是冷淡她卻不懲罰她,那陛下就當真是一輩子的陛下了。

見阿妧的眼裡露出這樣的情緒,皇帝的眼底也多了幾分複雜。

“陛下,陛下。”趙妃就流著眼淚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