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工作人員停下敲擊鍵盤的動作,回過頭來:“現在是1.07%。”
“昨天前一部劇大結局是1.26%,今天新劇首播,才開始比昨天有回落是比較正常的。”姚成偉低聲自語著,“繼續往下才能看出確切情況。”
畫麵切換到刑訊室內。一上來就這麼激烈的情節讓張萌有點兒意外,但也僅僅隻是一點意外而已。她皺了皺眉,小聲嘀咕:“又是審訊,不過就是我方人員如何經受各種嚴刑拷打仍舊堅
貞不屈,寧死也不背叛組織最後壯烈犧牲這一套……”
正說著,一個狗腿子捧著步話機進入刑訊室:“報告隊長,沈處長找您。”
隊長模樣的人先是愣了一下,沉著臉衝門外使了個眼色。捧著步話機那人一臉為難,湊近了小聲道:“沈處長說,讓您就在審訊室裡說話。”
“哦?”
那隊長有些困惑地挑了挑眉,看看左右的人,又看看刑架上的犯人,稍稍遲疑,接過聽筒。開口之前,他不自覺地低了低腰,語氣十分謙卑:“沈處長,我是李彥,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
步話機對麵隨即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李隊長,言重了。”
一共才這麼一句話六個字,不知為什麼,張萌陡然間一個激靈,“蹭”的一下子把背挺直了。
她並不知道,同一時間,許多坐在電視前的人都和她一樣,說不清是什麼緣故,就下意識的糾正了駝背的姿勢。
溫竹聽到步話機裡的聲音也是一愣。他當然聽得出,這是顧盼的聲音,隻是這種語氣腔調……他忍不住扭頭看她,她似乎料想到他的動作,正好也看了過來。目光在半空中對上,一觸即分。溫竹的眼神重新回到電視屏幕上,心中卻生出一種被抓包的窘迫。
劇情還在繼續。
步話機對麵的沈處長,口中說著“言重”,聲音卻冷冷淡淡的,任憑誰也沒辦法把這個謙辭當真。她接著道:“你們昨天抓的那個山城分子,現在招了嗎?”
李隊長抬眼往刑架上的人瞟了一眼:“管他什麼山城分子,也不是木雕泥塑的,隻要他是肉身凡胎,進了咱們七十六號,就沒有不開口的。”
刑架上那人聽見兩人的對話,一直無力低垂著的頭微微抬起一點兒,嘴角艱難地扯了扯,露出一抹不屑來。旁邊人看見,立即就是狠狠一鞭子抽過去。
“這個我倒是沒懷疑過,隻是……”聽李隊長這麼繞著彎兒不敢正麵回答,沈處長心裡有數,輕笑了一聲,“李隊長,咱們做情報工作的,有一點得清楚,情報這種東西是講究時效性的。再如何重要的信息,一旦過時,那就一文不值了。”
“我知道李隊長在顧忌什麼,怕他熬不過刑就這麼死了,
斷了線索。”沈處長不緊不慢,“隻是,這個山城分子抓進來已經快二十四個小時了。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再耽擱,隻怕最後我們拿到了口供,也沒多大用處了。”
李隊長皺了下眉:“那,您的意思是?”
“審訊工作,有時候不必太過畏首畏尾,你要是先有了顧忌,那些賤骨頭當然心懷僥幸,要咬著牙硬撐。”沈處長指點道,“該下重手的時候不要猶豫,不然,人家還以為,咱們七十六號是嘴硬心軟好欺負的很呢。再者說,也未必就隻能在他身上下工夫,他難道就沒什麼親近的人了嗎?”
彆的都還好說,最後這一條李隊長有點兒不太同意:“沈處長,我們也調查過這小子的社會背景了,他從蘇州那邊兒過來,父母雙亡,平常也沒有結交幾個朋友,常打交道的幾個人也都甄彆過了。”
“女人呢,你們調查過沒有?”沈處長不以為意,繼續道,“我知道,複興社有一條規矩,說什麼‘匈奴未滅何以家為’,攔著不讓他們成家。但是,這是人,他總會有私心,哪兒能讓一條規矩完全管得住?”
李隊長心中一凜,猛然間扭頭,敏銳的發覺刑架上那人的手似乎在發抖。
沈處長還在繼續說:“你們抓的這個人,得有快三十歲了吧。尋常人到了這個年齡,早已經有了兒女,他若是早年沒有結婚生子,真的會不在乎嗎?更何況,貓兒就沒有不偷腥的。他一個正當年的大男人,偽裝身份是商行的財務經理,不說多麼有錢,還是有那麼幾分體麵的。這樣的人,竟然連他的露水姻緣都查不到,你們覺得正常嗎?”
“當然,不正常!”李隊長看著那人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露出了獰笑,“沒有露水姻緣,他又不可能不沾女色,那就隻能說明,他有一個藏得很嚴,真正上了心的女人!搞不好,連孩子都有了!”
沈處長又笑了,顯然十分滿意:“李隊長所言極是。”
李隊長冷笑著:“來人,去給我查!最短時間內,把那個神秘的女人給我帶回來!”
他話音未落,刑架上的人猛地抬起頭來:“你們這幫沒人性的畜生!”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字數多了點呢,趕快誇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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