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岸?他應該早就該想到那個聰明小孩兒早就跑到對麵去了,等他想儘法子終於在對麵見到了日思夢想的那個人?”
徐長青握緊了兩個拳頭。她想起來,夢裡……不對!再見麵的時間不對,要是按照他所說的過完正月聽到消息?
不可能,她和他相逢時不可能是在這一年。她清楚記得夢裡就是這一年的冬天,是她離開首都之後第一次回的老家。
也是這一年她在老家得知他也半途休學跑去南方做生意,剛子哥就說他們倆人一個個全跑了,就留他一個人在首都。
“他見到的是一身男裝,比兩年前更像男孩子的她,好在她不再像個活死人,他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相認。
連著在那邊待了五天,眼看通行證有效期就要過了,他還是沒敢去打擾她,他知道她就靠心裡有一股火在撐著她。
找到仇人,報仇好像就成了她的執念,他不敢去拉她回家,他更不敢在他沒能力的情況之下幫她找到仇人之前見她。”
傻子。
大傻子。
“回去之後,人既然就在對岸,他是不用再去找她了,他就拚了命想賺錢,而他也賺到錢,等他自以為終於可以有能力去找她時?”
徐長青都不忍直視他側臉。不用說,應該就是那次“偶遇”,虧她以為在夢裡是真的在那花花世界裡倆大爺們偶遇上了。
“這次他就沒敢耽誤,也沒敢再像上回一樣猶豫不決。到了對岸,他就第一時間去找一位他私下拜托照顧對方的老人。
從那位老人那裡得知對方正在夜總會應酬,他更是第一時間就跑去找她。她還是一身男裝,這次在她身上已經找不著是個姑娘家的痕跡……”
還沒完沒了!一個女孩子在外打拚,尤其是在那座花花世界城市,一身男裝不是很正常,至於說到這四個字就咬牙切齒?!
徐長青趕緊打斷,“那位老人是程爺爺?”
可算想起來了?
沈衛民側過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腦袋一撇看向前方搖頭,“不是,那位護你護得緊。是許老,我拜托的是許老。”
要不是清楚那位老人對長卿沒有什麼歪念頭,他能容那麼一個老光棍,哪怕是一位年過六十的老光棍待在她身邊?
“難怪,原來是許老。”徐長青了然點頭。難怪那位老爺子幫她良多,她還一直以為對方是看在程爺爺的份上照顧她。
“這次回來我沒跟我奶提過許老,也沒問她是不是認識一個姓程的人家。”過去是沒機會問,現在就更不好問。
徐長青理解。換她,她也不會問出口。
“說實話,當時我進去看到你,是真傻了眼。倒不是說你跟個真正的爺們沒啥兩樣,而是發展得太快,我趕不上。”
徐長青不解,但還是否認道,“那不是我。”
“對,不是你。”沈衛民下意識的先回了一句,“早就聽許老在電話裡幾次三番讓我不用擔心你,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