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真沒想到,短短一段時間,你居然已經成了大哥。不但有了不少手下,應酬場裡還人人尊稱你一聲徐少。”
徐長青抽了抽嘴角。
“等再和你回到你那個窩。看著大廈裡那一層頗有規模的辦公場合,說實話,當時,就我手上那幾個錢?”沈衛民自嘲而笑,“哪能護得住你,又有何臉麵提出想娶你?可要讓我死了這一條心又怎麼可能。”
徐長青皺眉。
“幸好沒提,提了咱連朋友都沒得做。你那會兒正心心念念想發展事業,想找到那狗東西,不過那次,我留下來了。”
是的。就是那次偶遇之後,她從此以後身邊也有了個伴。這個伴和其他人不同,再是親信,也不是什麼都能聊。
“人是留下來了,工作業也慢慢轉到了那邊。看似離你越來越近,其實更遠了,再加上我還需要兩地來回跑。”
“……”
“很多時候,我能見到的就全是每次應酬回來的你。”沈衛民說道這裡,暗暗琢磨要不要現在就先坦白從寬。
可他是真怕,怕她對此有心結。但要不坦白?好藥是得慢慢熬,差了那把火,他和她的關係就根本進不了一層。
說還是不說?
遲疑了下,沈衛民打算還是先講完之後倆人的相處,講完到死了她答應他的承諾,他在他的長卿感動之餘再坦白從寬。
“我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那些場合實在太亂,你就是身邊帶了人,你就是再小心謹慎,總有被人逮著空子的時候。”
說到這裡,沈衛民看了看徐長青的神色,發現沒有異常,他心裡是又酸又急,不會真忘了他為此擔心了多久吧?
“後來虎子來了你身邊,情況好多了。再後來,一直到有了那個狗東西的消息,正當我鬆口氣的時候,事情又來了。”
徐長青心知要是以那一場夢裡的時間點來分析,接下來應該就是徐白蜜趁她不在偷跑回老家害死她奶那件事。
果然,之後的事情,他講述的就如夢中場合,隻不過有區彆的是他遲了她一步回到老家,趕回來時她已經又改了主意。
“……等老了,到走的那刻,留下你一個人在世,我後悔了,我問你如果有來世,能不能等我來娶,咱也兒孫滿堂。
你笑了,還罵我真是大傻子。我說能不能等我走了後就埋在後山離你近些,你說咱倆會埋一塊,來世換你來守著我。
就在我打算向你坦白一件事,其實咱們本來也可以兒孫滿堂。剛子來了,嚎得我連最後想跟你說一件事都沒來得及就走了。
有一晚,你喝醉了,從不會醉酒了的你就在外喝醉,我還以為你是被人下了藥,後來發生的事情你還記不記得?”
要不是倆人挨得近,原本就悄聲講述的沈衛民還越說越小聲,徐長青差點沒聽清最後一句他到底說了什麼。
聞言,她不得不再次更正沈衛民的話。“不是我喝醉。我從不喝酒,我也沒夢到過那個‘我’有喝醉過的時候。”
你這是真傻還是又裝傻?沈衛民緊緊盯著她,“徐長卿,你道我為何一直放不下你?我就是找你要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