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拍錯馬匹的。徐長河忙不迭讚成點頭,“有道理,還是你這個子剛剛好,不像我和長海幾個,老費布了。”
後麵跟上的徐長海撇開了腦袋轉頭和身邊的栓子幾個聊上了。他是寧願和他們幾個扯些有的沒的,也不摻和前頭。
誰說這二愣子沒心眼!沒心眼還知道討好人?老叔已經提拔了他二哥,眼下可不就要輪到幫二叔家安排一個工作。
長江哥是二房長子,和大哥一樣是要繼承二叔手藝。他長河是二房第二個兒子可不就能和他二哥一樣馬上就能輪到。
數起來,最可憐的就是他家他這個不上不下的第三個兒子,後麵偏偏還有一個老四,有啥好處輪也輪不到他這個老三。
徐長海的目光不知不覺的又移到了前麵走著的徐長青身上,尤其是她後背斜背著的背帶,狠狠咬了一下自己下嘴唇。
自己要是能和這黃毛丫頭一樣成績優異就好了。就是家裡有兄弟姐妹五個,負擔再重又能咋地,爺奶也不會讓他退學。
但這能怪他?當爹的腦子不如三叔,他這個兒子自然不如人家閨女會讀書,說到底不是自己不努力,是天賦在這擺著……
走著走著,巡邏了一圈,終於路過了東北山腳下,眼看徐長青要進拐彎的道,徐長海張了張嘴想喊人又閉上。
前麵的徐長青可不知她堂哥還盯上了她身上的書包,她是絕不會想到險險上完初中就回來的堂哥還盯上高一課本。
就如她始終想不通為何沈衛民非要她不可一樣。她不自卑,並無覺得自己就輸於任何人,但也沒自滿到優人一等的程度。
正如剛子哥所說,她就是一個黑妞,還埋汰得連個姑娘家的樣子也沒有。唯一能強過於一般女孩子的,也就勤快些。
家裡靜悄悄的。
躡手躡腳從窗口爬進西裡間。
徐長青先摸黑下炕點亮了書桌上那一盞她有意不剪掉燈芯的小油燈,借著微弱的燭火,她看向了牆上的那麵鏡子。
鏡子裡,這張臉還是這張臉,並不如夢中那般雌雄莫辨得就是一身男裝,常年冷著張臉,她還是長得相當的吸引人。
許是,他喜歡的就是那個徐長卿吧。那樣一個人,其實連她自己也喜歡。但,那畢竟不是她徐長青,不是的。
吐出一口氣,徐長青覺得自己輕鬆多了,等目光落在自己身前斜背著的書包,她就知道再哄自己,這事兒絕對還沒完。
垂下眼簾,徐長青在原地站了會兒,到底還是先回頭看了看關上的房門和拉上的窗簾,她就趕緊打量起室內打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藏東西。
可這麼大一個被塞得滿滿的書包,到底藏在哪兒最安全?之前光那個筆袋子和那些營養品就費了她九牛一虎之力。
坑?
她是真不想再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