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沈衛民就覺得他和老丈人挺聊得來的,可惜老丈人有工作在身。
尤其是在這馬上調動的這節骨眼上,更是不好再打擾。過了午休時間,陪老丈人去了辦公樓,他就先行告辭。
其實距離搭乘的順風車離開北崗煤礦還有半天時間,出了礦務局,這會兒還早這很,他就先去一趟丁家。
不比董新國和他老丈人似的住在單身宿舍,他丁大爺就將家安置在此,隻不過孩子大了就留了他們夫婦倆。
與丁家相距不遠的就是崔家。崔家倒不是就留老倆口在此,除了大兒子一家在省城工作就幾乎全在此定居。
既然來了,沈衛民就打算去和他表姑奶奶,也就是崔奶奶打聲招呼,再去一趟丁家看他丁大娘在不在家。
如果她今天有上班就算了,等下回再來拜訪。思來想去,能給他和長卿當媒人的還就隻有丁大娘最合適。
既能圓了他奶說的全福人的說法,又因和他們兩家是至交,還是連他乾爺爺都認同的賢內助,再合適沒有了。
“丁大娘,您在不在家?我是沈衛民……”
“院門沒關,快進來。”何鳳英喊了一聲就朝炕上盤腿坐著看起來年有六十上下的何玉芳埋怨道,“您聽聽。”
何玉芳好笑,“能喊你一聲丁大娘已經不錯了,這混小子不是在外從來就喊我崔奶奶,你還想他喊你一聲大姨?”
何鳳英也就這麼一說,轉頭就見她堂妹家的小三子先伸腦袋進來:“瞅啥,賊眉鼠眼的還不進來。”
沈衛民先喊了一聲姨姥姥之後就直搖頭,“賊眉鼠眼?也就我丁大爺受得了您。你們老姐妹倆在嘮嗑啥?”
“還沒大沒小了。”何鳳英脫下鞋腳上的鞋就要拍過去,“還老姐妹倆。快過來,還往哪躲,還不快過來?”
“還不快放下。”劉玉芳拍了下何鳳英,“快上炕坐著。聽你崔爺爺說你有中意的姑娘了,咋沒聽你媽提起?”
得,這是懷疑他瞞著他媽行事了。沈衛民坐到了炕沿,“快了,我媽就讓我這趟過來請大姨做媒人。”
“喲,這會兒知道我是你大姨了?”
“大娘還帶個娘,多親。”沈衛民朝他出了五族的表姨姥姥解釋道,“原本想請您,我媽說您輩分高不合適。”
“聽聽,我還是被挑剩下來的。你咋不喊你三姨給你當媒人了?平時啥啥都愛找你三姨,我還能幫不了你咋地。”
“居然連這也吃味兒,您就不如三姨了。”沈衛民是真不怕他這位大姨惱了就突然脫下鞋子給他來一下。
這套他丁大娘就沒少玩,就是沒往他身上有拍過一次。姨歸姨,但也有差彆的,不像他三姨和他血緣更近。
除此之外,這其中還有就是他老媽再怎麼生氣,她就從來不打孩子。當然,他小時候那次挨揍是有特殊原因。
反正有這麼一位母親,彆說出了五族的堂姨,就是他二姥爺家的幾個姨也絕不會動手揍他們姐弟五個。
尤其是對他,裝著樣子會有,但還就沒哪一位敢用手指頭戳他腦門一下。“我又不是沒喊過三姨一聲苟嬸兒。”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