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拿著火鉗子趕了我三條街。您說我冤不冤,那會兒我才多大點,還不是你們老姐妹自個排位置亂了套。
有一年咱老何家族裡不是整了個大聚會?我就喊一聲老姨,結果姨姥姥您猜怎麼著?一下子就站起來十幾個姨。”
“哈哈哈……”
這就樂得夠嗆了?
姨多還不奇怪,表兄弟那才叫一個多。僅老何家這邊的表兄弟就多得大毛都快要哭了,好幾次打架都打錯了人。
不然他們幾個為何從不談表親,大家就隻從父親這邊論起,免得回頭誰跟誰打破了腦袋,等事後對上都晚了。
不過也就是現如今,再過個幾年計劃生育了,再一代代長大以後各奔前程極少回老家,想有這麼多親戚都難了。
老何家就是典型的例子。他姥家三個親舅如今就隻剩下老舅守在省城,老舅每年能回一趟老家也就是清明和過年兩回。
偶爾何家族裡哪位長輩老了,他老舅還就未必能請得了假回去一趟。再往後他大舅身居高位,老舅更是極少回老家。
倒不是說他姥爺這一脈有出息了就瞧不起族人,而是去的多次了,難免會給族裡一種錯覺,給他大舅帶去不好的影響。
何鳳英笑夠了,她也不再逗孩子了,開始問起如今兩家這門親事都談到了哪種程度,又問了他舅幾個可知曉此事。
倒不是她有拒絕之意,要拒絕,她就不先問兩家談到哪個地步,直接問三位堂兄弟是個什麼樣的態度多乾脆明了。
涉及到堂妹佩英家一女四兒的婚事,其實說簡單很簡單,說難也夠難的。簡單如老二衛安,隻要他喜歡就行。
難如沈慧,崔家小子盯了好幾年,還是崔叔老倆口作了擔保,沈家妹夫和她那三位堂兄弟點頭小兩口才領的證。
小三(沈衛民)的婚事,隻怕以她那三位堂兄弟對小三的疼愛來看,要求隻會高不會低,這媒人可不好做。
何鳳英想到這些,當著劉玉芳的麵就直說了。畢竟崔嬸還是她堂妹已經過世婆婆的親表妹,沒什麼不可對人言。
沈衛民聽完失笑搖頭,“沒您想的這麼複雜。我舅他們肯定是知道了,連石爺爺都答應了,這些全不是問題。”
再說了,我姓沈,又不是姓何。我舅他們那麼通透的人豈能不知沈家兒孫的婚事,他們隻能建議,不好反對。
我又不是我大姐,姑娘家嫁出去還擔心被夫家欺負。隻不過,這話就不好直言。“如今是個啥情況呢?
反正您和姨姥姥不是外人,我就和你們說實話好了。如今是我想求娶人家閨女,不是人家閨女高攀我。
我爸媽,包括我爺奶全支持我,就我老丈人還沒點頭。我老丈人也不是不同意,他就是覺得我們倆人還小。
他想晚兩年再說,是我等不了。不早點扒拉到碗裡,心裡不踏實。彆笑啊,先聽我說完,我在說正事來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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