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迷路了。”
宮九很認真的說道。
“你知道、怎麼、走出去?”
半個時辰後,跟在宮九身後的薇洛看見了一個眼熟的已經被熄滅的火堆。
薇洛:.........
宮九:.........
*
兩個路癡最後是被宮九的手下趕來帶出去的。
住的是最
好的酒樓客棧,吃的是最豐盛的晚餐,還有香湯沐浴。
第二天清晨,薇洛掀開被子起身,突然動作一頓。
因為她的枕邊多了一疊衣服,而她原本褪下的那件衣服已經不見了。
隨後宮九的侍女敲門進來。一個端著盆子和毛巾,一個手裡的東西則是一個匣子。
“九公子吩咐讓我等幫姑娘梳洗。”
雖然有人幫忙打理那一頭很難搞的長發是個讓人開心的事情,但是這樣毫無商量的自顧自安排,還是讓人很不爽。
薇洛坐在銅鏡前,看著裡麵麵色模糊的自己,心裡想著,果然昨天就應該一個綠蘑菇毒死他得了。
既然是這裡最好的酒樓,自然生意不錯。
從早上開始,陸陸續續有人進來。而且還多為武林人士,一個個帶著刀槍棍棒的。
好在這個世界的人似乎很習慣這樣的場景。
有錢卻毫無武功的富家子弟們占了一邊,各自喝酒吃菜,鬨哄哄的說著話,倒也相安無事。
“聽說這酒樓的香酥雞最為正宗好吃,今日來了,可一定要見識一番。”
一個活潑的少年郎腰上佩劍,一邊說著話,一邊小眼神一直往身邊麵容嬌俏的小師妹身上溜。
發現小師妹還是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他麵上的活潑表情頓時掛不住了。
陸大有看自己的法子不見效,湊過去小聲安慰。
“小師妹,人死不能複生,你也不能就這麼不吃不喝啊。”
“大有說得對,小師妹你這幾天都沒吃什麼東西,餓壞了身子怎麼辦?”
勞德諾在邊上開口。
身為華山派的二師兄,他還留著胡子,看上去倒是比不在這的華山掌門嶽不群還要老成些。
其餘幾個華山派的弟子也跟著安慰,但是都不見效果,平日活潑潑的小師妹聽到那薇姑娘的死訊,這幾日都像是被打蔫的花一樣,垂頭喪氣的。
嶽靈珊跟著幾個師兄走進酒樓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盯著桌子縫又想到了當日救了她和大師兄於水火的小姑娘。
“我和大師兄還說要報恩呢。可是竟然連第二麵都沒見到。”
陸大有側頭想讓大師兄說句話,卻看見大師兄同樣眼神落寞。
世事無常,人死不能複生,眾人發現再怎麼安慰都
過於蒼白無力。
勞德諾招手喚來店小二,讓人上了一桌子菜。
桌子上的人默契的轉移話題。
他們開始聊起了之前福威鏢局的滅門慘案,殊不知不遠處角落裡坐著一個駝背的男子正暗暗握緊了拳頭。
“說來,你們可知道昨日還出了一件事。”
陸大有小聲道。
“聽聞田伯光在此地出現了。”
“萬裡獨行田伯光?
那個惡徒來這乾嘛?”
“你都說了他是惡徒,自然是少不了做壞事了。
當日恒山派弟子在酒樓吃飯的時候,他突然闖入,擄走了一個姑娘。”
“哦?是哪個小尼姑?”
“可咱們今天遇見了那恒山派的人,那定逸師太和她那些弟子都並無焦急憂憤之感啊?”
“就是,最漂亮的當屬那個叫儀琳的小尼姑,她今早不是好端端的嗎?”
“我聽說,田伯光最先確實想要對那個儀琳下手,但是後來他卻改變主意了,因為席上有一個不是恒山派弟子的姑娘,她比儀琳還要漂亮!”
陸大有說的眼神放光,其餘人也和他一樣好奇。
畢竟那位儀琳小尼姑他們今早是見過的.
那真叫一個清秀脫俗,容色照人,更兼之一身婀娜身段裹在土黃的尼姑衣袍間若隱若現,讓人不由可惜,一個絕色麗人怎麼偏偏成了個小尼姑。
邊上的令狐衝一個劍柄挨個敲過幾個越說越不像話的師弟頭上。
陸大有哎呦一聲,捂著腦袋。
令狐衝挑眉一笑。
“六猴兒,你這樣莫不是想姑娘了?”
被叫做六猴兒的陸大有扭捏的扭過臉,堅決不承認。
惹得邊上的其他幾個師兄弟一陣笑聲,就連嶽靈珊都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隻是他們的笑聲有些過於大了。
倘若是之前鬨哄哄的酒樓大堂,這點笑聲自然是不算什麼的,但是當周圍不知怎麼突然安靜下來的時候,他們的笑聲自然就顯得太大了。
後知後覺的令狐衝的等人這才發現所有人此刻都在看酒樓的樓梯處。
或者說是樓梯上正在緩步下來的紅衣美人。
她一張下巴尖尖的巴掌小臉慘白的沒有血色,臉頰卻帶著一抹病態的潮紅,一點櫻唇更是紅的像是熟透的紅漿果。
烏黑的發上斜插著金色鑲嵌紅寶的簪子。
那一身的紅裙,不是尋常烈火似的紅,而是血液乾涸似的暗紅,裹得裡麵的人越發的嬌小蒼白。也越發的妖魅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