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的薇洛覺得又一次想把係統這個沒卵用的同事給卸載了,正經玩家的係統就是小天使,她內測員的就是這樣一個家夥,內測員沒人權嗎?
竟然連個投訴按鈕都沒有!
係統摳鼻。
【你又不是給錢的金主爸爸,都是打工社畜,還想小天使係統,告訴你,每一個小天使係統的真實麵目都是我這樣的。咱們一個廠家生產的,你死心吧。】
薇洛:真是謝謝你讓我在這大沙漠感受到了北極的透心涼。
她低頭,然後非常壞的踹飛了一個腳邊上的小蠍子。
【係統,有點問題,我剛剛想一腳踩死它們。】
【沒問題,建模師給老麥設定的性格就是邪惡。就喜歡不乾好事。你試試把暗影劍和暗影甲床上。】
薇洛看了眼物品欄,老麥自帶暗影劍、暗影甲、暗影法典還有一塊紫寶石和四個夢魘燃料。
她說老麥出場就是個富豪沒人反駁吧?
出場自帶的物品幾乎把物品欄一半都占了。
她根據係統說的,把暗影劍和暗影甲給裝上,頓時她的精神值就開始掉。
而薇洛睜大了眼睛握緊手中漆黑長劍。
【什麼感覺?】
薇洛深沉臉。
【想要把你揍一頓,然後你越哭我越興奮,邪魅一笑說著,係統你在玩火,啊不對,重來,是邪魅一笑,說著,係統,你叫吧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建模師設定的邪惡,酥酥麻麻,有點上頭。
讓人忍不住喊一聲,啊,雪莉~】
係統:……
【等等,雪莉是誰?】薇洛滿臉懵逼的把暗影劍和暗影甲卸下來。
【建模師建模的時候腦子裡到底都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看你也不逞多讓,活著的時候就知道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掛了之後才會被人一忽悠就又成了可悲的社畜。】
係統吐槽。
薇洛仿佛被萬箭穿心。
半晌。眉宇間滿是陰霾的女人捂著臉,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你彆說了,建模師搞得性格設定太上頭,我已經在思考怎麼摧毀這個讓我不得不工作007的世界了。】
【毀滅世界不可能的,不工作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卻可以去完成下一個角色解鎖任務了。就算在異世界也要做魔王,去肆意妄為吧!
此任務完成度視忌憚你害怕你的人數增長而增長。】
【這次策劃很上道嘛。】
薇洛邪惡一笑,準備先讓玉羅刹的陰謀泡湯。
她麥斯威爾·鈕祜祿·薇洛是任人忽悠的嗎?
上一個忽悠她的宮九……雖然沒死,不過沒關係,她已經把他記在小本本上了。
腐朽的破爛房子裡,站著一個容貌清秀、氣質優雅的女人,雖然站在這樣的幻境裡,和一群蠍子作伴,卻像是站在世界的舞台中央。正在籌備著一出好戲。
她身上黑暗到連光芒都似乎被吸收進去的黑甲和漆黑的長劍突然消失不見,露出下麵深紫色的優雅長裙。
接著,她白皙修長的手中多了一本書,一本漆黑的,封麵上有不知名紅色紋路的書籍,那紅濃鬱卻似乎微微閃著光,就像是血在流動。
她用手摩挲了一下書籍那詭異的封麵,輕笑了一聲,突然,那本書像是被無形的手快速翻動一樣,有什麼東西鑽出來了!
女人的身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人影,漆黑的人影沉默的站在女人身邊,除了沒有手捧書籍,和女人腳下的影子一模一樣。
“召喚一個影子需要兩個夢魘燃料啊。”
女人思索著,再次催動暗影法典,很快,有一個漆黑的人影站在了她的身邊。
“在搞事之前,得去多弄點夢魘燃料才行。”
薇洛收回暗影法典,喃喃道。
說著,她往前走去,身後的兩個漆黑的影子像是她最忠實的仆人,跟著她一步步的離開。
這兩個影子所過之處,小蠍子紛紛避開,仿佛察覺到了什麼危險。
係統已經看穿了一切。
這家夥分明是借著老麥性格設定邪惡的幌子釋放一下自己的惡趣味。鄙視.JPG。
想要夢魘燃料,說難不難。之前薇洛很討厭的那些影怪就是掉落夢魘燃料的一種生物。
但是它們隻會在精神值低到一定程度才會出現。
薇洛看了看自己的個人數據。
因為某些方麵太強了,於是老麥的血量非常少,也就是女武神的三分之一多一點。
不過精神值方麵卻很強大,具體在於他的精神值恢複速度特彆迅速。
比如剛剛使用暗影法典召喚影子消耗的大量精神值現在已經在一跳一跳的往上恢複了。
薇洛又換上了暗影劍,精神值不再增加或減少,顯然,佩戴暗影劍每分鐘減少的精神值和老麥自己每分鐘增加的精神值持平。
她再穿上暗影甲。
頓時,精神值開始下降。
與此同時,她微微側頭,身邊兩個影子傀儡同樣變了,和她腳下真正的影子保持一致,同樣穿著暗影甲,手拿暗影刀。
穿著紫色衣裙的女人嘴角微勾,突然消失,連同她那兩個詭異的影子人一起。
那片黃沙中,隻有兩隻腳印,很快就被黃沙覆蓋了。
而次空間裡,薇洛看著腳邊徘徊的影怪,心念一動,受她控製的影子立刻拿著暗影刀衝了上去。
夢魘燃料是一團灰黑色的霧氣,似乎還在微微流動,拿在手裡的感覺很微妙。
薇洛撿起一團捏了捏,然後收入物品欄。
等到月亮升到天空,星星開始閃爍的時候。
她看著已經增加到四個的影子笑眯眯道。
“那麼我們開始乾活吧。”
“父親。”
黑珍珠聲音帶著沙啞,她已經兩天兩夜沒睡了,而她的父親劄木合此刻正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整個人短短幾天就頹廢消瘦的不成樣子。
穿著一身黑衣的少女手裡還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劄木合這些年內傷一直沒有愈合,反反複複的發作不說,前幾日更是被歲寒三友陰險算計,內傷加重。現在已經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
被黑珍珠喊了幾聲的劄木合終於虛弱的睜開眼睛。然後控製不住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黑珍珠自懂事以來,看到的父親都是高大偉岸的,那魁梧的身影似乎天塌了都不會倒下來,他的父親是她最敬仰的男人,他是這大漠那風吹日曬下打磨出的最堅韌的頑石。
就算是被玉羅刹打敗,他也不曾自哀自怨過。
但是這一次……
黑珍珠眼眶微紅,卻拚命忍著,不想讓自己的父親看見她的眼淚,她端著藥湊過去,聲音沙啞。
“父親,該喝藥了。”
“好。”
劄木合想要對自己的女兒笑笑,但是卻連提起嘴角的力氣都沒有。他伸手想要接過藥碗,接過手顫抖的厲害。
黑珍珠鼻子一酸,避開了他的手。
“還是我喂你吧。”
“好。”
劄木合沒有堅持,他知道堅持這些也無用,隻會給自己的女兒帶來麻煩。
任由黑珍珠幫自己扶起來坐著,劄木合乖乖喝藥,燭光的照射下,他的臉明顯消瘦凹陷。
喝著、喝著,藥液滑過喉嚨的感覺讓劄木合覺得喉嚨癢的難受,再次克製不住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太用力了,彎著腰,青筋暴突,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樣。
黑珍珠趕緊把手中的藥碗放下,幫他拍背。
“父親!”
劄木合的咳嗽聲小了下去,他堅定的拿起碗一飲而儘,然後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發。
“我沒事,咳咳,你放心。”
雖然不少弟兄走了,但還是有人選擇留下不是嗎?
而且他還有他的女兒,就算是為了他這顆從小捧在手心裡的明珠,他也不能倒下。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任性,為了一個男人中了他們的陷阱,父親你又怎麼會……”
黑珍珠紅著眼眶,憤怒又悲傷,像是一個找不到出口的小獸。
“不是你的錯,你可是我劄木合的女兒,這大漠最美的明珠,你想要喜歡誰都不是錯。”
等到藥效上來,劄木合有些困了。
他打了個哈切,突然警惕的側頭。
“誰?!”
為了開窗通風,散一散屋裡的藥味,這間屋子的窗戶並沒有關嚴,而此刻,在窗戶特意留出的一點縫隙處,多了一張紙。
黑珍珠迅速過去,打開窗戶跳了出去,卻隻看見一個漆黑的人影迅速消失在了黑夜裡。
眼見追不上,自家父親還躺在床上,黑珍珠沒有追上去,隻是泄憤的朝著地上打了一鞭子。然後趕緊回到了屋裡,撿起了地上的紙條。
這是一張很普通的紙,看不出什麼來曆,但是上麵那幾行娟秀的小字卻迅速抓住了黑珍珠的視線。
這是……
她趕緊走過去那紙拿給父親劄木合看。
劄木合看了之後,久久不能回神,半晌才長歎一聲。
“原來如此。
我隻知道這事是玉羅刹的陰謀,卻不知這其中竟然有這麼多的內情,玉羅刹此人智多近妖,恐怖如斯,我敗在他手上不虧。”
黑珍珠不喜歡聽他說這話,拿著紙仔細琢磨。
“雖然不知道是誰給我們送來了這消息,但是他會給我們這消息,就是和玉羅刹作對。父親,我們倘若想要洗清身上的汙名,說不得可以利用……咦?”
她突然拿起紙條細細看了一遍,發現紙上沒一行頭一個字可以連成一句話。
明夜子時,犀牛望月。
劄木合微微皺眉,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但是黑珍珠卻心意已決,她這人一旦下定注意就不會在改變了。
她一定會幫自己的父親洗清那些汙名!
第二夜。
黑珍珠慢慢的走向目的地。
這裡是一處怪石林,而是這個石林中最有名的景觀就是一塊巨大的怪石,猶如朝天仰望的犀牛,因為一則流傳下來的美麗傳說,它被取名為犀牛望月。
因為眼鼻俱全,栩栩如生,被人所津津樂道。
如果不是這怪石實在是太大了,完全是個小山,恐怕早就被人收入囊中了。
而此刻,在犀牛的頭上正坐著一個女人,她長得不算多漂亮,頂多算是清秀,風姿算不得多華貴,卻很端正優雅。
她的性格似乎也很不錯,看見黑珍珠來了,立刻笑著打了聲招呼。
但是黑珍珠卻無端覺得心頭危機感叢生,停住了腳步。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女人很危險,但是黑珍珠相信自己在這片大漠鍛煉出的直覺,而且一個想要和玉羅刹作對的女人,本就說明了她的危險。
黑珍珠目光沉沉的看著那個女人。
“你想做什麼?”
“目前的話,一張大漠的勢力分布圖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