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首發(1 / 2)

當薇洛等人第二天一醒來, 就得到了一個消息,拍賣取消了。

因為最受人期待的壓軸拍賣品失蹤了,這拍賣可不就取消了。

得了殘頁的人是一個小幫派的老大, 意外得了這三張殘頁的他不僅不開心, 反而恐懼非常,因為他是個野心很小的聰明人, 這樣的人得了這樣的催命符簡直每時每刻都在害怕、驚慌。唯有把這東西脫手, 他才敢睡一個好覺。

而敢拿殘頁的不是膽大包天, 就是有所依仗, 這主持拍賣的樓主鐘有才就是如此。

料想他的父母給他取了這個名字,大概是想讓他才華出眾,但誰知道此人不喜歡才, 反倒是格外喜歡財。

此人膽子很大,稱得上一句膽大包天,早年憑借自己的眼光狠狠的發了幾筆橫財,成了這金寶樓的樓主。中年開始沉澱下來,不在那麼激突猛進,最終成了中原有名的巨富。

江南花家的富是家族的富,是幾代人的努力, 穩紮穩打的富, 而鐘有才的富卻是完完全全靠的他一個人的努力。

無數的人想要複製他的經曆, 把他早年的經曆搬開揉碎查看了一個遍, 最後不得不承認, 這樣的經曆就是老天爺鐘愛,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誰也複製不來的。

有人甚至懷疑, 這鐘有才做什麼買賣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這莫不是財神爺下凡?

早在唐朝就有唱賣一說,靠的就是一個價高者得,此人因此弄出了個金寶樓,用這種方法來賣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

因為江湖人生氣焦躁,少不得拍個桌子椅子的,所以時間久了以訛傳訛,這唱賣就變成了拍賣。

許多人在這生意剛起來的時候,暗地裡都在罵這鐘有才真是掉錢眼裡了,壞了良心,所謂一貨不賣二主,結果他竟然搞這種方式。

真要碰上喜歡的,這時候卻又有人和你搶,無論是為了心頭所愛,還是為了麵子問題,你加錢不加?

這是指著榨乾所有人的荷包啊?!

但罵歸罵,半年後,中原頓時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不少“金寶樓”來。

這些事情足以看出,鐘有才的富有。

他本身是不會武功的,但是他有錢,有很多很多的錢,這就是他的依仗。有了這些錢,他就可以有無數的強大的武林人士供他驅使。

卻不想,千防萬防,這殘頁還是被盜了。

楚留香的麵色很冷,因為他清楚殘頁是假的,而如果王憐花說的都是真的,那麼蒙古人故意放出這些殘頁,一是試圖讓他們中原武林幫忙解開殘頁的秘密,二就是為了讓他們自相殘殺。

而短短幾日,這事情就完全順著蒙古人希望的那樣走。發現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

“聽說鐘有才的人正在全鎮找人。”

出去打探消息的胡鐵花回來後,立刻喝乾了一杯茶,然後道。

“昨夜的盜賊是兩個人,其中的一個胳膊上被鷹抓勾給抓傷了。”

鷹抓勾是很冷門的武器,因為這玩意要用的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聯係的招式都陰險狡詐,攻其不備,所以大部分人都不喜歡這玩意。

但不得不說,它確實是一個用好了讓人很難躲閃的武器,和軟劍差不多的性質,而鷹抓勾的爪痕自然也很特殊。隻要找到,基本就可以確定凶手是誰了。

“先下去吃飯吧。”

薇洛和花滿樓用過早飯後出門,想要看看情況。

街上的人還是很多,因為鐘有才封閉了小鎮,不讓任何人離開,似乎認定了凶手就在小鎮裡。

而鐘有才的人在大街上不斷的查看眾人的胳膊,就連姑娘家也不放過,當然,姑娘家的檢查會由女人在封閉的房間內進行。

薇洛剛出門沒多久就被要求檢查了,她倒是沒拒絕,被帶到一個屋子裡後,拉起自己的袖子,讓那個老婆婆確認。

老婆婆很適合和善,隻是看了看,然後笑著道。

“姑娘膚白如雪,真是讓我這老婆子羨慕。”

邊上的人詢問薇洛現在的住處,薇洛說了,然後那個年輕的姑娘寫上住處和她本人的相貌特征。

薇洛看了一眼不由感歎,那個鐘有才有這樣的心思,怪不得可以憑借一己之力成為巨富。

她很快就離開了房間,看見花滿樓正在不遠處等她。她立刻笑著走過去,結果和一個熟人擦肩而過。

淡淡的血腥氣縈繞鼻尖,她立刻轉頭,發現竟然是上官金虹。

這點血腥味淡的很,上官金虹的身上還帶著香囊,常人是聞不出來的。但對於蜘蛛來說,這點血腥氣已經很醒目了。

難道上官金虹就是偷手劄殘頁的人?

薇洛覺得可以理解,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和野心非常強烈的人,江湖上什麼好東西現世他都想插一腳,如果他不是這樣的人的話,金錢幫恐怕就不會成為和丐幫一樣人數眾多的大幫派了。

這時,鐘有才的人攔住了他。

“上官幫主留步。”

他們話語雖然禮貌卻也不容置疑,顯然,鐘有才是鐵了心要檢查全鎮的人,看看到底是誰敢在他的頭上動土。

邊上的一個光頭大漢站出來怒瞪他們。

“大膽,我們幫主是你們想檢查就檢查的?”

另一個漢子也嘲諷道。

“他鐘有才以為自己是誰,不就有兩個錢嗎?也敢這麼對我們幫主?”

被怒瞪的是個長相很憨厚的青年,他保持著微笑道。

“還請上官幫主見諒,我們也是為了找出真凶。”

這話綿裡藏針,如果不見諒,不同意,豈不就是有意耽擱他們查找真凶?

光頭大漢看著青年竟然這麼說,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放屁,真要是有人偷了手劄,誰會傻的在這鎮子裡藏著,早跑了!

你們不去追人,在這裡搞這些亂七八糟的,真是愚不可及!”

被狂噴的青年微笑不變。

“我隻知道我們樓主的話從沒有錯過。”

上官金虹麵色一冷,眼見自己的屬下還想再說,他終於出聲製止。

“彆說了。”

然後他看向青年,聲音帶著不耐煩。

“你們檢查吧。”

畢竟上官金虹是金錢幫的幫主,一些優待還是有的,比如和女性一樣在單獨的房間檢查。

薇洛的眼神跟著他們結果卻被房門阻隔。

花滿樓疑惑:“怎麼了?”

薇洛把剛剛的發現說了出來,花滿樓有些驚訝,因為以他的嗅覺都沒有發現這件事。

薇洛小聲和他嘀咕。

“那血腥味若有若無的,風一吹就散了,還有香囊遮掩,如果不是剛剛路口擁擠,我恰好和他距離足夠近,我也聞不到。

這就奇怪了,如果真的被鷹抓勾抓傷不可能血腥味這麼淡。”

花滿樓猜測。

“或許他不隻用了香囊遮掩?”

薇洛和他決定在這等一等,想要看看情況。然而他們等到的卻是上官金虹頂著傲慢冰冷的臉出來,身後的幾個屬下對著鐘有才罵罵咧咧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被檢查出傷口的樣子。

這似乎更奇怪了。

薇洛思索著冷不丁道。

“荊無命呢?怎麼沒跟著他?”

荊無命可是上官金虹最順手的刀劍,大部分時間,荊無命都是跟在上官金虹的背後,像一個影子。

花滿樓也有此疑問,他們決定去查一查。

然而沒走幾步,一個人影就朝著他們飛過來,花滿樓出手把人扶住。

而周圍的百姓嚇得趕緊縮起身子,躲到後麵去,頓時薇洛他們的前麵就清出了一個空白,昨天才見過的藍琪此刻正站在跟班們的包圍圈裡。

跟班中的瘦高個正縮回腳,眼神不滿的看著花滿樓。

“是你們。”

藍琪本來就不高興,現在見了花滿樓身邊的薇洛更加的不高興了。

“又是你們,你們是不是故意要和我作對?”

“我們不過是路見不平,出手相助罷了,倒是你們,大街上踹人是什麼意思?”

薇洛冷哼。

“踹他還是輕的,竟然想檢查我的胳膊,我沒把他眼珠子挖出來都是好的了!”

說這話的時候,藍琪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傲慢,一個大活人在她眼中連隻蠱蟲都比不上。

“對,我們大人是他們能冒犯的嗎?”

“沒殺了他都是我們大人菩薩心腸!”

“大人還是太善良,就該給這些人一點顏色瞧瞧!”

花滿樓簡直不知道該討厭這個叫藍琪的姑娘對於生命的傲慢和手段的狠毒,還是該討厭這五個分明另有所圖故意哄騙藍琪的跟班了。

被救下的男人虛弱道。

“我說過了,會有專門的婆婆和姑娘幫你檢查。我沒有……咳咳……”

他話沒說完就咳嗽幾聲,分明是受了內傷。看來那個瘦高個的一腳絕對不輕。

花滿樓皺眉對藍琪道。

“你聽到了,他沒有冒犯你的意思,是你們不聽人言還出手傷人。”

藍琪卻冷笑著看他。

“那又怎麼樣,他們算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檢查我?這對我來說就是冒犯。”

確實會有人厭惡這樣的檢查這也不算錯,可一碼歸一碼,直接動手,還踹得人直接內傷這就太粗暴了。

而且藍琪實在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姑娘。

薇洛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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