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大家都知道意思了。
“那是,人家褚七少年輕有為,出身那麼高,要什麼女人沒有,不過是玩玩罷了。”
“沒錯,就算沈謐長得好出身不錯,他也不可能娶個離過兩次婚的棄婦吧?”
“沈謐最多是手段好,要說命好,還是咱們嘉儀的命好。”
“就是啊,嘉儀明天可就是榮太太了,以榮家的地位,以後沈謐見了你,還低你一頭呢。”
“何止啊,聽說沈家有項目在和榮家合作的,到時候嘉儀吹吹枕頭風,都夠她受得了。”
大家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不約而同地笑開了。
陳嘉儀臉色也微微好轉,風水輪流轉,沈謐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她眼前不時浮現著沈謐醒來的那一刻,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一方麵怕她醒不來,自己也脫不了乾係,惹出大麻煩,另一方麵,卻暗暗希望她永遠彆醒來。
尤其是知道,沈謐居然勾搭上褚七少後。
這個女人,可能永遠都會壓著她。
而她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
相比放緩了的郵輪速度,小飛機自然要快得多。
沒多久,褚沉一行人就降落在主島。
相較暫時不接待遊客的那個結婚的私人度假小島,主島的基礎設施一應俱全,有少量居民。
沈謐送到醫院後,經過了一番檢查和用藥,漸漸恢複了過來。
得知沒有大礙後,她才鬆開了抓著那個男人的手,疲憊地閉上了眼,睡了過去。
並沒有睡太久。
窗外的天依然是黑的,沈謐卻被肚子裡的咕咕叫聲給餓醒了。
她撐坐起來,發現自己已經有了氣力。
不再有落水時的那種脫力感。
那種無法自控,墜入深淵的感覺,極能喚醒人本身的恐懼,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褚沉伏在病床邊,床上的一點點動靜就讓他從小憩中睜開了眼,“醒了,不繼續睡嗎?”
說話時,還揉了揉眼睛,一派自然。
仿佛幾個小時前的驚心動魄完全沒發生過,一切都很安定人心。
沈謐漸漸平靜下來,“不睡了,有點餓。”
晚飯沒吃,舞會上也沒吃,又折騰了大半個晚上,難怪會餓了。
彆說她,褚沉自己都感覺饑腸轆轆,他站起記身,“那你接著睡,我去買點吃的回來再叫你。”
“我在這也睡不著,和你一起去吧。”
沈謐拿開了身上的毯子,發現自己穿的是病號服,“我的衣服在哪,我換上。”
褚沉自己也是一身藍白條的病號服,他打了個哈欠,“你的衣服都濕透了,怎麼換?”
“差點忘了。”
“你要是覺得這身衣服沒法出門,就在床上等我,我買回吃的送你手上不就行了。”
沈謐稍稍停頓了一下,“不用了。”
她下了床,趿著拖鞋。
褚沉站在她身邊。
在她起身的時候抬了下手臂,有點怕她沒力氣站起來,“行不行?”
沈謐點了點頭,活動並沒有障礙。
她看向身邊的男人。
聲音溫和而淡定:“謝謝你Mattia,如果不是你救我,我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褚沉皺起眉,心裡一陣不舒服,不願意聽那個字眼。
“彆想了,你現在好好的。”
沒有細膩動人的安慰,隻有本應如此的篤定。
沈謐笑了笑,“嗯。”
-
兩人穿著病號服和拖鞋,就這樣走出了醫院,幸好島上也沒什麼人,大半夜更加沒什麼人。
他們這副樣子出去,也不會有人多看一眼。
沈謐一開始並不習慣,可是發現幾乎沒有人後,又完全放鬆了下來。
病號服沒有版型,卻寬鬆無束縛,拖鞋也比任何定製的高跟鞋來得舒服,連空氣都清新許多。
褚沉倒是毫無壓力,他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頗為目中無人,穿著病號服都能走成T台秀場。
“你怎麼不在醫院睡一會兒,非要出來。”
“醫院的味道不好。”
“你鼻子可真敏感。”
“而且我認床,在那裡我睡不著。”
“認床?”
褚沉挑起眉,“那你在外麵怎麼睡?帶著你的床?”
沈謐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助理會帶著我慣用的床品,到了外邊再換就是了。”
褚沉揚起唇角,“真嬌氣,照顧你肯定不容易。”
沈謐淡道:“所以我有秘書和助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