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兒疑惑地看著他:“老爺,竹兒什麼都不會說的!”
柳不惠溫柔地笑了笑:“老爺知道,但是老爺我依然不放心,所以,我要送你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竹兒有些不舍地看著麵前這張儒雅的臉:“老爺要送竹兒去哪兒?竹兒舍不得離開老爺。”
“送你去地獄啊,這樣你就能永遠地保守秘密了。”
柳不惠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來,在微笑的瞬間,把鋒利的匕首送進了竹兒的胸膛。
他位極人臣,是雲墨國的棟梁,豈能因為這點小事兒就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所以,所有知道那件事情的人,今天晚上都要死!
柳不惠唇角勾出一個極其陰冷的笑,推開了一臉錯愕地瞪著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死去的竹兒,毫不憐惜地把她拖到了內室,然後麵不改色地換下了被濺上了血的朝服。
那天,那個雨夜,他是喝醉了酒,他不是故意的。但是香蓮那個丫頭真是叫他痛心,他又當爹又當娘地把她拉扯大,這麼多年彆說續弦,就連一個侍妾都沒有,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酒,香蓮卻質問他,他酒勁兒上頭,才對
她做了那樣禽獸的事情……
要怪隻能怪,她和她母親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柳不惠冷笑了一下,眼中閃著奇異的光澤。
現在香蓮瘋了傻了,他情願讓她做一個傻子,也不要她再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至於還留在府中給香蓮治病的兩個大夫,就都殺了好了!
柳不惠換好衣服出來,語調怪異地吩咐管家:“帶上全部的家丁和侍衛,去把那兩個大夫都抓起來。”
管家錯愕地看著自家老爺:“老爺,這是為什麼啊?他們可是來給小姐治病的。”
“這兩個人,罪該萬死。”
柳不惠眼神森冷怪異,一字一句地道。
管家渾身寒毛豎起,卻也不敢再問,隻能去把柳不惠的命令都吩咐下去。
柳不惠抬頭看了看天,月色明朗,夜空高遠。
凰歌和錢大夫正在用晚膳,卻聽見院子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人很多,聲很急。
凰歌察覺出不對,告訴錢大夫:“你先躲起來,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錢大夫心中一慌,筷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怎麼了?他們是不是知道了?”
凰歌的第六感告訴她,可能真的是柳不惠發現了什麼了。
如果柳不惠隻是尋常來找茬,他也不會帶來這麼多人,這些人腳步沉重焦急,分明是拿了武器。
“快躲起來。”
凰歌把錢大夫塞到了床下,自己重新坐好,繼續吃飯。
“黃……王妃,那你怎麼辦?”
錢大夫趴在床下,擔心地看著她。
“我自有辦法應對。”凰歌皺眉,示意他躲好。
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錢大夫重新鑽了進去,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他們今天不會死在這裡吧?他死了也就算了,可是王妃還那麼年輕……錢大夫又一次後悔自責起來,他不該把王妃牽扯進來的!
柳不惠已經帶人到了門口,他臉上帶著奇異的笑,目光灼灼地看著凰歌:“黃公子真是好興致,竟然還有心情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