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誰敢這麼坑害他?
杜蘅從懷中拿出一個腰牌來,遞給了丁墨:“大人請看。”
丁墨接過來,看見那銀色的腰牌上刻畫著的龍紋和九字,陡然握緊了。
他閉了閉眼睛,片刻後道:“你把狀紙給我,本官自然會替你呈遞給皇上。”
杜蘅大喜,連忙把自己連夜寫好的血狀恭敬地給了丁墨,丁墨看了那字字血淚的陳情,久久地歎了口氣,讓杜蘅回去了。
與此同時,凰歌和錢大夫也已經到了宮中。雲燁和凰歌這個“黃大夫”可謂有深仇大恨,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雲燁陰狠的眼神一直緊緊地盯著凰歌,凰歌卻恍若未聞,徑直走到大殿中央對著皇上皇後行了一禮:“草
民見過皇上,見過皇後娘娘。”
雲景軒也算是認識了這位雖然年輕,醫術卻很高明的“黃大夫”,抬手讓他起身:“太子妃忽然得了怪病,你去幫太子妃瞧瞧。”
凰歌應聲而去,楚天歌不情不願地伸出了手,讓凰歌把脈。
凰歌卻沒接他的手,隻輕輕地笑道:“太子妃,男女授受不親。”
楚天歌臉陡然紅了,暴怒道:“你作為大夫,不給本太子妃診脈,如何能知道本太子妃的病情?”
凰歌輕輕一笑:“太子妃,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您的病,草民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當真有這麼神奇?那你倒是說說本太子妃是什麼病?”
楚天歌冷笑一聲,盯著眼前這位年輕大夫,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他鬨笑話。
宮中那麼多資深多老禦醫都看不出來她是什麼病,她就不信眼前這個年輕人三兩下就能看出來!
“草民如果沒看錯的話,太子妃脾氣應該非常不好,平日裡也十分容易動怒。都說相由心生,您這天天生氣,鬱結於心,自然反應到了臉上去。”
凰歌老深在在地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楚天歌一眼。
楚天歌氣的捏緊了拳頭,冷冷地道:“你什麼意思?相由心生?你是在說本太子妃心底醜惡嗎?”
“草民不是這個意思。”
凰歌輕輕一笑,十分淡然地道:“隻是草民幾次三番見太子妃,太子妃臉色都不好,怒上眉梢,身體自然容易出問題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
楚天歌陰狠地盯著凰歌:“你這個大夫,你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可是你什麼都沒做,竟然敢在這裡胡說八道!”
“太子妃。”
雲景軒皺了皺眉,不悅地道:“黃大夫可是神醫後人,還在給瑄兒治病,你難道在懷疑他不成?”
楚天歌趕緊解釋:“父皇,不是這樣的!但是兒臣覺得這個人非但不像是神醫,倒是像一個江湖騙子!”
凰歌眉頭一挑,有些不高興地道:“皇上,既然太子妃不信草民,那這病,草民也就不便醫治了。”
凰歌說完,就要告辭離去,雲景軒臉色更加難看了。
自己為了這個不討人喜歡的太子妃,還讓瑄兒費勁了力氣給她請大夫,她倒好,說人家神醫是假的!氣的神醫都不想給她治病了!
“好了好了,太子妃隻是隨口一說而已,黃大夫不必介懷。”皇後摸了摸手中的帕子,一臉慈祥地看著凰歌道:“既然黃大夫是神醫,不如就給太子妃開一副藥如何?如果太子妃服下以後有效果,便證明黃大夫是對的,到時候本宮自然讓她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