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自己真的沒救了?
錢大夫和夜梟各懷心思,繼續大眼瞪小眼。
“那個,錢大夫,黑大爺,要不你們先聊著,我先回家睡覺?”
掌櫃的杵在一邊,覺得自己十分礙眼,試探地問道。
“黑大爺是什麼鬼?”
夜梟皺了皺眉,聲音沙啞地問。
掌櫃的討好地衝著他笑:“那個,大爺,我這不是不知道您的名號嗎?您每天穿一身黑衣,我就琢磨著先叫您黑大爺了,這不是為了表示尊敬嗎?”
夜梟放在椅子把手上的大手緊了緊,險些沒把把手給掰碎。
這個掌櫃的,真是氣人。
掌櫃的聽著那咯嘣咯嘣的聲音,緊張地咽了口口水,“那個,大爺,您不喜歡的話,我再換個稱呼?”
夜梟的視線冷冷地掃在他的臉上,不鹹不淡地道:“江湖人都叫我夜梟。”
“哦……原來是夜梟夜大爺。”
掌櫃的笑的諂媚:“真是久仰您的大名了!”
夜梟深深地吸了口氣,椅子把手直接“哢吧”一聲,斷了。
他剛從苗疆那邊過來沒多久,江湖上根本沒有他的名號。
他這個名字,是之前紅蝶他們給起的。
掌櫃的縮了縮脖子,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黑衣人,臉看起來很是年輕英俊,怎麼脾氣這麼差呢,還喜歡做賊,還喜歡打家劫舍……哎,現在的年輕人喲,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不等掌櫃感歎完,門外就傳來了一陣簡短有力的敲門聲。
如芒刺在背的掌櫃的趕緊小跑了過去:“我來開。”
濟世堂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掌櫃的看見來人,隻覺得渾身都輕鬆了不少,放下心頭大石般笑著叫了一聲:“黃大夫。”
凰歌點了點頭,帶著一身涼意走了進去。
錢大夫早已經站了起來,如獲大赦般看著凰歌:“黃大夫,你終於來了,這個病人我實在是搞不定……”
“彆擔心,我們一起研究一下。”凰歌拍了拍錢大夫的肩膀,安慰道。
說完,她皺眉往背對自己的黑衣男人那邊看了過去,想要知道這幾日把整個京城鬨的天翻地覆的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同時,夜梟也轉身朝著她看了過來。
夜梟的心中很是不滿。
聽著來人的聲音應該是很年輕才對,這個老大夫都搞不好他的嗓子,一個年輕人能搞定嗎?
可是雙目對視的那瞬間,夜梟卻突然心跳加速,有些慌了神。
怎麼,怎麼是她?
夜梟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匆忙把臉背了過去。
凰歌隻看見夜梟是個很年輕也還有些清秀的年輕人,可是絲毫不知道,這個黑衣人為什麼看見了自己之後,忽然把頭扭了過去。
錢大夫不滿地看著夜梟:“夜梟,轉過頭來,讓黃大夫給你看看!”
夜梟仰著臉,心中滿是慌亂。
糟糕,她不會把自己認出來吧?
他們遇見的第一個晚上,小花苞穿的就是這身衣服,扮的也是個男人。
如果不是他尾隨她去了敬王府,又怎麼會知道,她其實是個女人,還是個很讓他心動的女人?
“快轉過來!”
掌櫃的害怕夜梟,錢大夫卻不怕,他不滿地走了過去,不悅地道。夜梟一臉絕望地把臉轉了過來,緊緊地閉著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