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眼珠子轉了轉,心中卻更加期望了。
是請她去商議封錦兒為太子的事情?還是要先冊封她為皇後呢?
見柳妃誤會,蘇明安一笑,解釋道:“柳妃娘娘您誤會了,皇上是請讓奴才請您去大公主宮殿中呢。”
聽見是去雲靜那裡,柳妃臉色一頓,笑容逐漸消失了:“去大公主那兒做什麼?皇上可有說是為了什麼嗎?”
蘇明安如實回答:“大公主病了,宮中卻無太醫肯去醫治,皇上想讓柳妃娘娘過去問話。”
柳妃眼睛一轉,心中也知道為什麼了,起身打發了幾個嬪妃,這才緩緩地道:“蘇明安,前方帶路吧。”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隻是她沒有想到,雲靜竟然還能請的動皇上,之前皇上不是對她十分厭棄了嗎?怎麼如今又關心起來了?
到了雲靜宮中,柳妃也不慌,緩緩地走過去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雲景軒正在陪雲靜,見柳妃過來,臉上的顏色更加深沉了些:“起來吧,朕問你 ,靜兒宮中伺候的人,怎麼都不見了?”
柳妃輕輕地笑了笑,回答道:“皇上,自從皇後娘娘被廢,這些下人們早就三心二意了,跑的跑,去彆宮的去彆宮,甚至有人還求到臣妾這裡來了。臣妾也勸說過他們,想讓他們留下伺候大公主,隻是這些人不肯。臣妾想著他們三心二意也伺候不好靜兒,便沒有再管了。”
雲景軒看了看柳妃,又看了看雲靜,臉色變了幾下,突然有些拿不準到底是誰在說謊。
“父皇,她在騙你!”
雲靜抓住雲景軒的衣袖,著急地道:“父皇,我宮中的那些人,都是被她恐嚇走的!”
柳妃冷笑一聲:“靜公主,說話要講良心。我什麼時候恐嚇了你的 宮人?是你自己平時不善待他們,他們才不肯留下!不說彆的,就拿你身邊的荷花來說吧,你可曾好好對待她過?”
雲靜嘴角動了動,硬著頭皮道:“我自然是對荷花很好的!而且這也不關你的事,我為什麼要和你講!”
“皇上,您可以問問荷花,她平日裡是不是經常挨打挨罵?靜公主動不動就懲罰下人,有時候甚至動用死刑,她脾氣暴躁,哪個宮人願意留下?大家都巴不得早日離開呢。”
柳妃冷冷一笑,對著雲景軒道。
“荷花,朕問你,你要如實回答,否則就是欺君之罪。”
雲景軒板起臉,問荷花道。
荷花連忙跪在地上,低著頭訥訥地答應:“是,奴婢知道了。”
“事情可像是柳妃娘娘所說的那樣?大公主平日裡可有欺壓宮人?可有打罵你?”
雲景軒看了一眼身邊的雲靜,聲音低沉地問荷花。
荷花咬了咬下唇:“有。但是公主是主子,奴婢是奴才,公主想要責罵奴才,奴才心中也沒有怨言。”
柳妃上前,一把抓住了荷花的胳膊,把袖子卷了上去:“皇上您看,這些疤痕,可都是靜公主所賜!”
荷花慌忙地想要遮住,卻依然被雲景軒看了個正著。
看見她胳膊上新傷舊傷交雜在在一起,十分地觸目驚心,雲景軒臉色一沉,看雲靜的眼神都變了:“這些都是怎麼回事?下人不是人麼?為什麼要這樣苛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