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想修真(1 / 2)

“轟——”

“轟——”

“轟——”

修真大陸,東州,某座平平無奇的小城郊外,午間。

隨著三聲巨響,小憩的花阿離猝然驚醒。

花阿離的臉上浮現出深深的茫然與麻木。

花阿離疑惑地將神識外放。

三秒鐘後,花阿離深深地吸一口氣,翻身下榻,推開搖搖欲墜的房門。

房門之外,一隻灰撲撲臟兮兮,身上深一塊淺一塊的生物安靜地蹲坐。

如果不是兩汪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再加上熟悉的氣息,花阿離真認不出麵前蹲著的,是她養了五年的、通體雪白、以白雪為名的靈犬。

見到主人,白雪大眼睛裡浮現出委屈的水光,喉嚨發出一聲輕輕的嗚咽,可憐極了。

花阿離再深吸一口氣,倏忽身形一動,來到五十米開外。

五十米開外有一個大坑。

大坑前蹲著兩隻人形團子。

兩隻團子和狗子如出一轍,全身灰撲撲臟兮兮。

如果不是自己生的,花阿離還真認不出來眼前兩個灰團子,其實是她玉雪可愛的一雙兒女。

花阿離咬咬牙,如果不是她自己生的……不行,不能繼續想下去。

“娘親——”其中一個灰團子“哇——”地一聲撲進了花阿離的懷裡。

純白的衣裙瞬間糊上兩個黑乎乎的手印,花阿離忍住使用清潔法術的衝動,摸摸灰團子的腦袋,輕聲道:“怎麼搞成這樣?”

“沒事的,我和弟弟都戴著娘給的防護法器,沒受傷。”花辭抬頭,看向她一向溫柔和善的母親,小聲說,“就是身上臟一點,頭發亂一點、焦一點。”

——畢竟防護法器並不保護頭發和衣服。

花阿離的微笑搖搖欲墜。

知道臟你還往你娘的身上撲?

花辭不知道她娘的心理活動,但她瞧見了她娘勉強的微笑。

花辭的內心十分悲傷。

花辭,年方五歲,穿越人士,不,現在應該更正為,穿書人士。

本來她也以為自己是穿越,直到一分鐘前,隨著三聲巨響,花辭突兀地憶起某本的內容。

花辭這才明白,她這一世的娘親,其實是某本古早狗血帶球跑虐文裡麵的女主。

她和她弟就是被帶球跑的兩個球。

書裡的花辭戲份不多,剛出生就夭折了,卻是男女主徹底決裂的重要因素。

“小辭?”花阿離見一向靈動的女兒木木呆呆的,將目光投向另一個灰團子,她的小兒子花藻,溫柔詢問:“這是什麼一回事?”

花藻麵帶迷茫。他不理解他姐姐花辭的反應。

不就是炸了個坑嗎?他們之前又不是沒炸過,阿娘也沒罰過他們。

雖然這個坑是要大那麼一點,深那麼一點。

既然想不通,花藻便一板一眼地從頭交待:“學堂的夫子說,自然狀態下,靈氣總是從高濃度流向低濃度的地方。”

花阿離微微皺眉,點頭。確實是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學堂的夫子又說,靈石的靈氣濃度比外界高。”

花阿離:“不錯。”

花藻:“學堂的夫子說靈石的材質特殊。

“大家好奇它特殊在哪裡,為什麼特殊。”

花阿離:……

“姐姐詢問夫子,夫子告訴姐姐記住就行,莫要追根究底。”

花阿離:……

“姐姐一定要問,夫子把我和姐姐一起趕了出去。”

花阿離:……

“於是我和姐姐決定自己動手,看看靈石到底特殊在哪裡。”

花阿離:……

花藻毫無所覺,比劃道:“我們先拿一塊靈石放在火上燒,靈石裂開來,有一道半指寬的縫隙。”

花阿離:……

“我們再拿一塊靈石放在水裡,靈石沒什麼變化。”

花阿離:……

“最後我們在白雪的幫助下,把一塊靈石磨成粉末,粉末竟然……”花藻的語氣有些驚奇,“變成了五顏六色的。”

花阿離:……

“我們靈機一動,決定將粉末放進火裡,試探一番。”花辭在她母親懷裡,低聲總結,“……就,炸了。”

“是啊,怎麼就炸了呢?”花藻麵帶疑惑。

花阿離深深地吸一口氣。

此時此刻,花阿離腦海裡反反複複飄蕩著兩句俗語。

一句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另一句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花藻偷偷覷一眼花阿離,後知後覺地想:娘親這回,好像是真的有點生氣。

至於花辭,她在認真思考:將足夠多的靈石磨成粉點燃,能不能夠炸了她這一世生理意義上的父親,現任天劍門的掌教,化神期的強者?

想到原劇情,花辭心中蒙上一層濃重的陰翳。

《虐戀情深:掌教大人的逃妻》是一本古早狗血虐文,作者“和尚不是禿驢”聲稱此書先虐女後虐男,男主追妻火葬場,絕對勁辣酸爽。

花辭天真地信了。

男主若有若無吊著女主,讓她和師門斷絕關係、放棄大好前程。狗作者說火葬場在醞釀中了,快了快了。

女主為救男主靈脈寸斷,修為從元嬰跌落到築基,男主將手上最好的靈藥送給女配,因為女配能幫助他登上掌教之位。狗作者說火葬場醞釀得差不多了,快了快了。

男主為了尋求複活家人的禁術,暗地裡殺害女主師父。狗作者說火葬場就在眼前了,快了快了。

男主為了實驗禁術取了女主的精血,導致女主身體進一步衰敗。狗作者火葬場在下一章。

没有了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