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消失,這一回,兩人一狗被“銀光閃閃”包圍。
花辭看見銀色大麻袋擠滿了屋子。
粗粗一數,大麻袋的數量大約有幾十上百。
每一個麻袋都有兩個花辭那樣高,鼓鼓囊囊。
仔細一看,每個銀色大麻袋上還都繡有不同的字。
呼嚕獸乾:一次最多吃三塊。
莽牛獸乾:一次最多吃五塊。
獨角羊獸乾:一次隻能吃一塊。
咕咕獸乾:隨便吃,彆撐著。
……
銀色的大袋子周圍,間或散落著幾十個裝有各色丹藥的玉瓶,幾十枚玉簡。
花辭聽見弟弟花藻低低的抽氣聲。
花辭:……
花辭震驚又好奇,這麼多獸乾,她娘到底是什麼時候、從哪裡買的?
白色大狗爪心再次一亮,隻留下兩個銀色大麻袋。
白雪用右爪指指寫有咕咕獸乾的大麻袋,指指花辭花藻。
再用同一隻爪子指向寫有呼嚕獸乾的大麻袋,指指自己。
這一袋子是你們的,這一袋子是我的。
——不是白雪小氣,姐弟倆目前是凡人之軀,隻能吃靈氣含量最低的咕咕獸乾。
但咕咕獸乾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獸乾,比其餘獸乾好吃一萬倍。
比辟穀丹更是不知道強到哪裡去。
喏,讓給你們。
白色大狗的眼神裡出現些許悵惘。
這可是它最喜歡的獸肉乾。
姐弟倆對視一眼:他們……這是被白雪養了?
確認過眼神,姐弟倆同時仰頭,看向有他們兩人高的大麻袋。
白色大狗推推爪子,大麻袋在瞬間放平。
花辭猶疑著打開袋子,拿起一塊暗紅色的獸肉乾。
端詳片刻,她將名為咕咕的獸肉乾放到嘴裡。
滋味竟很不錯。
花藻同步道;“很好吃!”
人類和靈犬的味覺有一定差異。白雪心中的無上美味,花辭花藻吃起來僅僅是“很不錯”“很好吃”的程度。
白色大狗心裡直晃腦袋。
那個詞怎麼說來著?暴殄天物。
算了算了,眼不見為淨。
白雪低頭,細細嚼動呼嚕獸乾——呼嚕獸乾靈氣很足,可惜肉質太柴。
一時間,屋內都是牙齒與獸肉乾相碰的聲音。
花辭慢吞吞地嚼動咕咕獸乾,心裡已經在安排修煉日程。
花辭看來,做大部分事情,想要達成目的,需要理論與實踐結合。
理論需要實踐支撐;實踐需要理論作為基石,又進一步加深對理論的理解。
修真也應當如此。
她娘給他們姐弟的東西很好的證明這一點:給的教材是理論,準備的空間戒指則提供實踐的基礎。
所以他們的修煉課程,應當分為理論課與實踐課。
先期主要以理論為主,輔以實踐——但實踐必須有度,不能動不動就炸個坑,打擾她娘親悟道。
理論課從最簡單的常識學起,再進一步,則是兵器、陣法、丹藥、煉器……
要學的內容很多,花辭不認為其中有什麼不對勁。
她試圖將前世了解的信息套用在修真體係中。
在九年義務教育的階段,什麼都要學,什麼都要懂一點——對應修真的基礎階段,也就是花辭花藻目前處於的階段。
到本科階段,學的是專業知識——應當對應修真的築基階段。
研究生,選擇某個小方向——或許對應金丹期?
到博士,專業麵更窄——可能對應元嬰、化神階段的修士。
某些科學家,可能終身都隻研究一個理論,試圖突破人類的極限——不用說,這個階段肯定對應渡劫期。
但對於科學家來講,九年義務教育就不重要嗎?
當然不是。
萬丈高樓平地起,地基要打牢。
想成為大能,先背好書。
不知不覺就嚼了五塊肉乾,花辭發現她的肚子有些撐,嘴裡也有點乾。
花辭請求白雪幫忙弄了杯水,細細地喝著。
她娘花阿離的五行屬性是金、水、火,白雪是水屬性靈獸。
家裡沒有井,從來都是用法術取水。
花辭思考,不知道她的屬性是什麼?
要是有水就好了。
最好火也來點。
木屬性好像可以療傷。
金也不錯,殺傷力強。
土孕育萬物生機,似乎也不錯。
花辭想:我可真是個貪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