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八章 救救我們!(2 / 2)

我乃路易十四 九魚 5794 字 6個月前

之前勒伊特能和在數量與體量上完全勝過自己的敵人對抗,就是因為荷蘭艦船吃水較淺,而英法的艦船吃水較深,進入淺海容易觸礁和擱淺,但現在,勒伊特不得不去,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荷蘭不但在人們的眼中,更是在人們的心中徹底地覆滅!隻是做出這樣的決定,就像是為了一個孩子舍棄另一個孩子,他內心的痛苦可想而知,不是沒有機會的,他對自己說,不是沒有機會的……就像之前,他雖然沒能完全地擊潰海上聯軍,但也讓他們企圖在澤蘭登陸的想法化作了泡影……

他堅持著穿上外,登上靴子,往外走,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了一聲驚恐的叫喊,而後是落水聲,他回頭去看,他的大副匆匆而來,臉上滿是悲戚:“船長先生,”他說:“那位先生,那位議員的使者先生,他自殺了!”

勒伊特今天聽到的不幸消息太多了,以至於他都快麻木了,但他的遲鈍讓大副誤會了他的意思:“他是死了,”他低聲說:“先生,,我看著他先抽出短劍割斷了自己的喉嚨,然後就跌入了大海。”勒伊特看向他指出的方向,之前他們送使者登上小船,負責劃槳的船員還傻乎乎地舉著火把——在黑夜中落水,即便是小船,也很難再能把人救回來,因為你什麼都看不見,他可能隻離你幾尺,甚至幾寸,但黑色的水波可以遮蔽任何一雙敏銳的眼睛——舉著火把的船員抬起頭,勒伊特看到了他臉上和脖子上的深色痕跡,船員不會往自己臉上塗抹顏料,還有那種明顯的飛濺痕跡。

那是血。

“願上帝保佑他,寬恕他所有的罪過,”勒伊特說,他的聲音雖輕,卻在海麵上傳出了很遠:“他為國家而死,為正義而死,為尊嚴而死。”

大副摘下了帽子。

————

納爾特的午後真是太美了,或者說,在此刻的拉瓦利埃爾夫人眼中,即便是荒漠,是海島,是森的地牢,也是美的。

國王一向醒得很早,他是個極有自製力的人,但今天似乎要例外了,拉瓦利埃爾夫人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但昨天的一晚是她渴望了整整十年的,國王正如她想象的那樣溫柔,而她卻有著超乎常人的狂,她緊緊地抓住他,就像是一個乾渴的人祈求一口甘美的雨露,一個饑餓的人爭奪一塊麵包,更正確地說,如同一隻肚腸乾癟的母狼,攫住了她的獵物,不將鮮嫩的血內臟吃光,絕不願意離開他一分一毫,一時一刻。

這樣的糾纏,整整持續了一個晚上和一個早上,連帶一個上午——雖然後麵幾個小時,他們都在補眠,但這樣單純的睡眠已經不像是以往那樣讓拉瓦利埃爾夫人難過,她終究還是一個狼人,在略微清醒了一點後,她聽到臥室外有人呼吸和走動的聲音,輕到根本不會打攪到國王,但她是能聽清的,不一會兒,還有人來回報,有一樁緊要的事要回報國王,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喚醒了路易——用她的嘴唇。

路易醒來的時候,才想起昨晚他和拉瓦裡埃爾夫人在一起,因為對她的愧疚,他好像,似乎,的確是放縱了一點,他必須承認自己也產生了一股強烈的需求——荷蘭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場豪賭,沒人知道在拉瓦利埃爾夫人到來之前,他的牙齒始終緊緊地咬著,無法放鬆,聽到阿姆斯特丹已經落入法**隊手中,他才徹底地放鬆了下來……而就像是在嚴酷的戰爭後,士兵們需要得到一些安慰,他那時也正需要一個女人的懷抱來傾瀉自己烈的感……

“外麵是誰?”他問。

“應該是邦唐先生,”拉瓦利埃爾夫人不做絲毫掩飾地說:“我聽到有人正在和他說有緊要的事……”

“邦唐!”路易還沒等她說完,就叫了出來,邦唐馬上走了進來,奉上信件。

國王打開信件,看了起來,他看得很急,幾乎立刻跳到了結尾——他的笑容越來越大!

“兩個好消息,”他大聲宣布道:“荷蘭議會的艦船被全部攔截,無一逃脫和沉沒!”

“太好了!”邦唐喊道,他是國王的邊人,當然知道國王之前就命令艦隊做好準備,若是議會出逃,一定要攔截住他們,免得他們帶走荷蘭政府的資產。

“第二個呢,陛下?”拉瓦利埃爾夫人也高興地問道,她和她的族人,今後的領地就有可能在佛蘭德爾,荷蘭或是法蘭西之外的地方,荷蘭的覆滅也意味著國王的承諾必然可以得到兌現。

“第二個,”路易歎了口氣:“對我,對法國確實是個好消息——米歇爾.阿德裡安鬆.德.勒伊特將軍戰死了。”

荷蘭的最後一根支柱折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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