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威廉三世向我們告彆(上)(1 / 2)

我乃路易十四 九魚 5692 字 6個月前

630shu ,最快更新我乃路易十四最新章節!

蒂雷納子爵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他一點也不懷疑哈勒布爾公爵是在說謊,“您怎麼不對陛下說?”他脫口而出:“抱歉,”他又迅速地道了歉“是我的錯。”他想到這位國王之子還在繈褓裡的時候就隨著母親離開了巴黎,而與最受國王愛護的科隆納公爵,與最受國王看重的王太子小路易,甚至蒙特利爾公爵奧古斯特不同,他與路易十四幾乎沒有多少交集。

有了這種前提,他當然會更謹慎一些,而且,確實如他所說,一群狼人如何能夠探聽到這樣的消息,不過蒂雷納子爵飛快地站了起來:“跟我來!”他說,然後帶著巴蒂斯特跑向了國王的車廂。

這時候他們已經能夠看到大路上的行人與騎手,為了保證安全,這道長度不過二十五公裡的鐵軌緊緊地依靠著原先的勝利大道——也就是連接凡爾賽與巴黎的水泥大道修築,這樣國王的近衛軍可以在一側繼續包圍國王的安全,還有國王的宮廷成員,也能跟隨國王而來。

車隊裡的人除了宮廷中的大臣與貴胄之外,在後麵綴著的就是那些為國王服務的人了,音樂家,畫家與詩人,還有演員與小醜,莫裡哀從自己的馬車裡向著噴塗著白色煙霧的金色車頭看去,沒錯,那些人堅持將國王的蒸汽機車全都塗刷成了一種漂亮的淺金色,它在陽光下奔馳的時候簡直就如同一道絢麗的晨光。隻是作為代價,每開一次這部禦用機車就要重新修飾一次。

“我沒看錯吧,”莫裡哀說:“那輛‘機車’好像停下來了。”

“沒有,”他的第七任愛人兼女主演說:“隻是速度慢下來了。”

——

“讓那些迎接的人先離開吧,”路易十四說:“讓奧爾良公爵來見我。”奧爾良公爵因為正在凡爾賽,所以這次就沒有隨行,蒸汽機車現在僅有一部,也不會有人察覺到什麼——為了讓巴蒂斯特將這件事情述說清楚,國王命令機車降低了速度,畢竟他們一離開這裡,就會被無數人環繞起來了。

有了國王的命令,小車站的歡迎儀式自然就被取消了,國王直接翻身上馬,穿過喧囂的凡爾賽鎮,在人們沒能看清自己的時候就一口氣跑到了凡爾賽宮的台階前,馱轎已經被準備好,路易很少會使用這種乘具,但與他選擇騎馬通過小鎮是一個道理,如果他徒步登上台階,就要接受不停的恭維、問安與寒暄,這樣太耽誤時間了。

路易沒有通過大畫廊,而是穿過迷宮旁的道路,直接進了維納斯廳,奧爾良公爵和他在一個隱秘的小房間裡見麵,一聽說竟然能會有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一向無所顧忌的奧爾良公爵也不由得神色大變:“他們竟然敢這樣做?!”

這豈不是由官員來指定國王,而不是由國王來指定官員了嗎?

“他們也許還覺得很委屈呢,”路易笑著說:“如果不是我從中插手,現在的英國國王應該是奧利弗克倫威爾,一個與斯圖亞特王朝毫無血脈牽係的鄉紳之子。”

“可不是,”奧爾良公爵感歎到:“彆說英勇,睿智或是謙卑虔誠什麼的,他們將克倫威爾推上去,不過是因為克倫威爾雖然掌握著軍隊,但因為出身不正,他在麵對那些議員與長老的時候永遠欠缺一份底氣。”

“他們不願意支持約克公爵也是這個道理,換了約克公爵上去,也不過是又一個‘查理二世’,或許他還會清洗得更徹底一些。”當時查理二世可是有一部分保王黨官員與將領作保,才能重新成為英國國王的,約克公爵卻是和一群被流放到新大陸去的罪犯與失敗者廝混在了一起,為了給這些新貴騰出位置,他們一定會不擇手段地把現在漢普頓宮裡的貴人們送上絞刑架或是斷頭台。

“讓你的小鳥……不,”路易神采奕奕地說道:“不用去驗證這樁謠言的真假了,告訴他們,他們要極力促成此事,在英國的小鳥們,甚至可以拋棄偽裝,隻要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他們可以放手施為——還有,之前看好的學者、教授、藝術家們如何了,告訴他們倫敦就要開始亂了,如果他們還是不願意走,”他從抽屜裡抽出一個名冊:“這些人就算是使用強硬或是誘騙的手段也要帶回法國來。”

“您覺得威廉三世……可以與查理二世以及約克公爵一較高下嗎?”蒂雷納子爵蹙眉:“陛下我很擔心,我見過威廉三世,他是個有野心的年輕人,這沒什麼,有野心的年輕人太多了,但他在年少時的經曆,還有在倫敦塔內遭受的磨練,讓他非常,非常,非常地善於忍耐與觀察,以及雷厲風行,這樣的敵人是非常可怕的。”

“也許,”路易說:“尤其,假如他真的成了英國國王,那他絕不會忘記烏得勒支這份巨大的恥辱。”他歎了口氣:“所以我們可能要去做一件壞事了。”

——————

威廉·亨德裡克·範·奧蘭治,他從一出生起,就有很多身份,最早是從早逝的父親那裡得來的奧蘭治親王的稱號,後來這個稱號被荷蘭議會否決,後來荷蘭議會給了他一個“國家之子”的稱號,代價是將他身邊的英國人都趕走,由他們取而代之,之後他的祖母與母親想要為他爭取省督的位置與海軍統帥的職位,但荷蘭議會立即說,這兩者不能同時由一個人擔任,他成年後,通過各種手段求得了西蘭省議會議長一職。

而後,他的命運就突兀地向著深淵滑去——他怎麼也沒想過自己會成為舅舅查理二世的囚犯——麵對法國人的咄咄逼人,他毫不畏懼,但在倫敦塔的那幾年,消息斷絕帶來的彷徨、猜疑與擔憂卻能讓他徹夜難眠,他的監牢雖然相當符合他的身份,但無論怎樣柔軟厚重的絲絨與皮毛都沒法溫暖他被查理二世與荷蘭議會折磨與踐踏的真心,等到他出獄,最糟糕的設想更是一朝化作了事實——荷蘭的民眾對他滿懷猜忌,他們認為,他將荷蘭出賣給了英國人,才能夠成為烏得勒支大公。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