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句,秦雲舒所有的話全都止住,睨了他好幾眼,最後道,“就你嘴皮。”
話落,轉步迅速離開,不一會倩影消失在月色中,手中那方布料捧的很緊。
到了府裡,便見父親站在大道,翹首以望,好像已經等了很久。
秦雲舒快步而上,輕聲道,“父親。”
秦太傅嗯了一聲,上下瞄了她一眼,一下子就看到布袋,“你這裡麵是什麼?”
“這啊,奇妙的東西,先不告訴你。”
秦雲舒莞兒一笑,隨即朝前走去,“我回雲院了。”
“你雪兒妹妹怎樣了,已經送出京城了?”
秦雲舒步子停住,如實相告,“她沒事,表哥已經送她去北地了,我將她送至京郊,就回了。”
說著,略略舉起手中布袋,“這東西就是在京郊發現的。”
言罷,身子一轉很快走離。
秦太傅瞧著女兒離開,視線落在布袋上,眉頭稍稍擰起,為什麼他覺的有點熟悉?
具體是哪,說不上來,布料顏色比較暗沉,沒什麼太多花樣。
不知裡麵裝的什麼,有這麼稀奇?
思索好一陣,想不出名堂來,索性收了思緒往書房走。
最近一直忙,好久沒看經史典籍,也沒好好欣賞名家字帖。
此時,秦雲舒已經到了雲院,膳食已經備好,柳意見她回來,立刻命小丫頭去小廚房端來。
“大小姐……”
剛出聲,就見小姐徑自走過,腳步很快,直朝後院去,也不知怎了。
趕緊跟上,卻見小姐端了幾個小盆,分彆放入些許水,緊接著打開布袋。
柳意疑惑滿滿,跟上去望,沙子?看著很普通,為何這麼寶貝?
秦雲舒捧著一手掌沙子,小心翼翼的放入盆中,入水前後,毫無變化。
“沒有變顏色。”
輕聲嘟囔,然後抬頭環顧四周,和京郊山穀天氣無差,濕潤度也差不多。
到底為何呢?
府中有一方蓮池,但比那處溪流深。
“小姐,怎麼回事,沙子還會變色?不就是普通黃沙嗎?”
“會不會是陽光問題?”
秦雲舒兀自呢喃,這時候夜幕降臨天色已晚,於是她將剩餘沙子遞給柳意,“保管起來。”
“是。”
柳意接過,什麼都不敢說,也不敢問,或許真有奇妙的地方呢!
“用膳,改日研究。”
如果試很多方法,依舊無法變色,隻能說明,必須在山穀才行,天時地利方可。
接連幾日,秦雲舒大門不出,一直在院中,對著一盤沙子看。
秦太傅每每瞧她,都在觀察,他不明白了,沙子有什麼好瞧的?
而這幾日,京中百姓議論好幾天薑家,漸漸的趣味變淡,也不見薑府有何反應,時間一長,眾人不再提此事。
林潤也已清醒,轉變太快,待他恍然,已經走在被流放的路上。
翰林院長史入國子監,拿著大掃帚和簸箕,日日打掃,毫無怨言十分儘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