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回府休息為借口,其實去了彆地,到底去哪了?
如果宮宴父親沒有出現,勢必引起皇上懷疑,可能麵上不會說什麼,定派人調查。
無論如何,帝後大婚的喜宴,作為文臣之首,必須參加。
秦雲舒深知事情的嚴重性,但讓她找,一時半會她想不到。
遑論楚連城,最多在周邊巡視。
“孰輕孰重,父親知道,他定準時參加。但宮宴開始之前,需避人耳目,麻煩……”
楚連城當即打斷,他知道接下來她會說什麼,他不嫌麻煩,也不需要她感謝。
“這是我該做的,定北侯的命令,你若想感謝,不若謝他。”
說罷,楚連城不再停留,翻身上馬直往皇宮去。
此事,他必須稟告蕭瑾言,商量一番再下定論。
秦雲舒站在府門處,馬蹄消散楚連城身影消失,她都沒有走。
幾十天的平靜日子,心早已安定,卻不料,封後大典這日,心再次揪起。
父親為何謊稱回府,太陽就快落山,喜宴即將開始,他還沒出現,去哪裡了?
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
秦雲舒不明白,她現在能做的就是信任和等待,她相信父親會準時赴宴,也信蕭瑾言。
“大小姐。”
管事在後頭站了好一會,見楚郡王離開,他才上前,“這段日子,白天熱晚上涼,日落西山涼風起,回雲院吧?”
秦雲舒再次瞧了眼天色,隻留些微餘韻。
最終,她點頭,“好。”
腳步緩緩,過了好一會她才回到院中,柳意已經備好洗漱水。
之前杜思雁還沒走時,兩人就已一起用了晚膳,現在洗個身就能安寢。
“大小姐,換洗衣服奴婢替您拿了,穿微黃那件可好?”
秦雲舒心思不在這,一邊點頭一邊進了洗身屋。
這一次,她依舊叫柳意放上沙盤,沙子全空後她才起身,出來時鬆散的紮了發束。
離就寢時間還早,她命柳意取一卷史籍,隨即進了正廳。
在上首軟塌坐下沒多久,守院丫頭恭敬的呈上一封信。
秦雲舒立即接過,打開後隻有四個字,太傅已歸。
從字跡上她就能看出,蕭瑾言寫的。
“什麼時辰了?”
秦雲舒一邊問一邊拿著字條走向紅燭處,火舌卷起紙張,頃刻燃燒殆儘。
“回大小姐,酉正兩刻。”
距離喜宴還有兩刻,從書信遞出宮送入她手中也要時間,看來在她進雲院不久父親就出現了。
她終於放心,擺手示意守院丫頭退下,不多時柳意拿著一卷書走來。
“大小姐,晚上不比白日,光暗,對眼睛不好。待三刻過去,奴婢就提醒您。”
柳意一邊說著一邊遞上,然後取出一個沙漏擺好。
沙嗖嗖而出,這個沙漏比起先前那個,大一點,空了後正好三刻。
秦雲舒一笑,說了聲好,然後翻書。
她看這些,和父親不同,父親研究,她純粹打發時間,有些早古故事,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