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士兵並未躬身,也沒行禮,堪堪一句後,揚手朝門外一點。
辦事自有辦事的規矩,嫌疑人等,沒必要虛禮。
華裳眸神一轉,散去怒意,慢悠悠的起身,“你這是請我去哪?”
士兵隸屬兵營,衙役縣府有,刑部也有。
“刑部問審。”
“原來是刑部,我日日呆在府裡,不知犯了何罪?”
悠然自得,聲音也泛著懶散。
士兵做事向來快準狠,和他們磨時間,純屬浪費。
“您去一趟便知,我隻管帶人去,請。”
說著,側步一旁,手往前伸,若不識相,他可要將人橫著抬出去了。
到時候鬨的不好看,也是自找。
華裳的心沉了,但麵色依舊如常,更泛著笑意。
“也罷,隨你們去。”
說著,她走向廳門,即將出院門時募的停下,聲音尖利,“倘若查不出半點,我定不放過你。”
“不勞大小姐,抓錯人,也是自家主子處罰,輪不到你。”
為首士兵說話很直,語氣很硬,態度更是。
華裳逐漸眯眼,精光乍現,片刻後,輕哼一聲朝前走去。
什麼樣的屬下,什麼樣的主子,定北侯的手下這麼囂張,說話強硬張狂,怪不得秦雲舒也這樣。
真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不過這件事,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她頭上,滴水不漏,還能拿捏把柄不成。
華裳被帶走,從華府後門而出,街道來往行人提前被清散。
華大少這幾日,時常在府中,今日出門不過一炷香,回來就知出事。
一聽刑部,他就知此事不小,難道妹妹和近幾日香滿樓一事有關?
思及此,他的心立即提了起來,就連呼吸也跟著窒住。
來不及多想,他立即出府,然而馬車還未駛出府門,一隊士兵再次迅速走來。
卻不見妹妹,於是,他連忙上前,就要詢問,就被避過。
“華大少,近日齊京香滿樓,與你華府逃不了關係,交出丫鬟麗兒。”
麗兒就是妹妹的貼身丫鬟,多年來一直伴在妹妹身側。
可他知道,追究原因不是時候,不再多問,他立即派人將麗兒帶了出來。
華裳被帶走時,麗兒就心神不寧,起初不明白,後來越想越不對勁。
該不會查出端倪,事情敗露了?
怎可能,此事大小姐沒有親自出馬,她和秦妙兩人去辦。
香滿樓後廚沒人,隻在食筐裡放進荀菜,也沒買通人,漆木是秦妙扮作雜役,溜入後廚放的。
她拚命鎮定,可當士兵再次進院,將她一把抓走時,她慌了。
“放開我,你們!大少爺!”
見到大少爺的那刻,她仿佛看到希望。
“麗兒,身正不怕影子斜。”
聽到此話時,她的心猛然一沉,就連大少爺也幫不了忙。
當麗兒被帶走時,秦妙恰從後屋走出,行至院中,垂在身側的手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