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廣一聽,連忙看向營帳,還好沒被侯爺聽到。
“你彆瞎說,侯夫人沒脾氣,特彆溫婉。”
誰敢說夫人凶啊!不要命了!
幾個兵士見孫廣神情警備,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紛紛麵麵相覷。
如果不凶,至於提到侯夫人,就這種神情嗎?
所以,肯定很凶,不,不是一般的凶,將軍在她那,討不了好。
忽然,他們目中儘是同情,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在將軍夫人那,指不定要跪搓衣板。
哎,可憐啊!
“孫廣,你千萬彆忘記提醒將軍時辰,將軍過的好不好,會不會被打,拿捏在你手裡啊!”
話音落下,卻見帳簾揚起。
孫廣身子一抖,忙向周圍幾個遞去眼神。
這張嘴,怎麼就不封死了!什麼話都說,什麼叫被打,夫人真的很溫柔!
“孫廣,什麼時辰了?”
兵營口有日晷,孫廣剛才去看過,快日入了,估摸現在已經日入。
於是,他連忙答道,“日入了。”
現在天黑的快,以前日入,天仍大亮。現在申時三刻,天就開始沉,漸漸的,越來越沉,到日入,天快黑了。
“嗯。”
低沉一語,帳簾落下。
圍在孫廣身邊的幾個士兵紛紛歎氣,“將軍為了夫人不生氣,為了不跪搓衣板,真的是……”
說到一半,眼前帳簾再次被挑起。
他們嚇的差點魂都沒了,被將軍聽到了?算是說壞話了吧?
他們這張嘴啊,怎麼就被逮到了!
蕭瑾言不動聲色,略看他們一眼,擦身而過之際——
“她很溫柔。”
四字落下,言下之意便是,他從沒跪過搓衣板,更直接點,休要胡說!
孫廣不知說啥好了,瞪了他們幾眼,恨不得揚手扇他們幾個嘴巴子。
“叫你們彆亂說!”
話落,他跟著急急走了。
剩下幾個士兵麵麵相覷,無限悔恨,有兩個直接揚手打自己耳刮子。
“被將軍聽到了,這張臭嘴!”
“咱幾個快散了吧,不然圍在一塊,定以為在說壞話。”
一語落下,眾人悄然無聲立即散開。
與此同時,心中默念好幾遍,將軍夫人很溫柔,特彆好,不舍得打將軍,將軍趕著回去,是自己想夫人了。
心心念念著,所以經常問孫廣時間。
一切都是將軍,和夫人無關!
自從上次等蕭瑾言很久,此後秦雲舒沒再庭院,坐在廳中軟塌,時而看書,時而賞畫。
不過接連一個多月,蕭瑾言都儘早回來,有時候上朝回來不去兵營,在府中陪著她。
天也隨之變冷,下了兩場雨,期間溫度偶有回升,緊接著直降,百姓穿起襖子,有些病弱的貴女,都穿起狐皮了。
和往日一樣,無陽風大,陰沉沉的,但不下雨。
幾輛普通馬車從城西門進去,緩緩行駛半炷香,停在華府後門。
雖是後門,值守的小廝卻挺多,見車停下,紛紛上前。
“大少爺,您可回來了,夫人和老爺都等著。”
華容點頭,隨即走向旁側馬車,挑起簾子,“裳兒。”
輕喚一聲,很快扶了華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