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去家鄉祭祖,尋了那名高人,見到妹妹,隻說試試,至於效果如何,他不確保。
莫說試,就算三分把握也行。
外療內養,十天後,卻嚴重了,但在半月時,奇跡般的紅點全退。
又經三十天,終於恢複如常,若外出,必須以麵紗遮住。
冬春交替時,必須在屋裡,門都不能出。與此同時,一定要每天吃藥,持續兩年才能停。
妹妹經此一事,懂事多了,不像以前那樣張牙舞爪我行無素,會聽去旁人意見,也不隨意打罵仆人。
就說這秦妙,他沒見裳兒責罰。
想到這人,華容眉頭皺起,眸色略有不同,直到——
“大少爺,奴婢隨大小姐進去,外麵風大,您也快些。”
說罷,秦妙眸若彎月,趁華裳走進宅門時,她飛快朝華容俏皮眨眼。
轉瞬即逝,她就扭頭遠去。
分外狡黠,華容眸中起了些微波瀾。
他是有通房丫頭的男子,並非什麼都不懂,秦妙這姑娘,太單純。
難道她不知道,剛才舉動落入男子眼中,是另一個意思嗎?
帶妹妹去家鄉治病,那段日子,一直秦妙照顧。
而他,也間接和秦妙接觸幾番。
思及此,華容心思微沉,而後進入府中。
華裳正在廳中,秦妙已去院子打掃清理,華大人和華夫人坐在上首,看到女兒,尤其華夫人,差點落淚。
“裳兒,快讓母親瞧瞧,你吃苦了。”
說著,不禁再次落淚,她多想女兒日日在府中。不是現在這樣,像客人一樣,住一段日子,很快又要走了。
“母親,我回來了,您彆難過。”
華裳握住母親的手,眸眼含笑,輕紗下的唇卻是抿起的。
她知道,父親為什麼執意送她去彆莊,速度還那麼快,全是秦雲舒的命令。
如果不這樣做,徹底得罪秦府,父親在朝中,怕是不好做。
所以,幾個月來,她都很乖順,承受再多,她也不吵。
就像哥哥說的,她沉靜了不少。淡雅恬靜的性子,才是姑娘家該有的。
但她知道,如果依舊急躁,對她身子不好。
沒有好身體,一蹶不振,她如何回敬秦雲舒?遑論謝運之呢?
“老爺,裳兒大病初愈,這麼長時間不回來,就讓她多住一陣吧?”
華夫人直到,一直留著女兒,不可能。
之前老爺就說過,朝中三個姓氏不能得罪,秦,蕭,謝。
而女兒,偏巧將前兩個惹了。
興許過幾年,那邊氣消了,女兒就能入京。屆時,往事雲煙,誰還記得?
但此刻節骨眼上,能多住幾日就很好了。
華大人有點為難,可看到女兒整個瘦了幾圈,難免不是滋味。
“罷了,多住幾日。”
“父親,吃了團圓飯,我就回彆莊。”
華裳輕聲說道,見大哥走來,“我先回屋了。”
她現在需要休息,華容點頭,“去吧,應該已經收拾好了。”
華裳走後,華容將她的情況一一訴說,這下,華夫人放心了。
“父親母親放心,據我觀察,妹妹性子變了,吃了這記教訓,收斂很多。定北侯夫人,我也見過幾次,不是傳言中不近人情的。”
他想,隻要妹妹守住規矩,低調做人,假以時日,定北侯夫人能原諒她。
屆時,他說點好話,就能接妹妹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