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北侯府,如果她傷了,他心難安。
秦雲舒連連搖頭,揚手撫平他皺起的眉,“我沒受傷,你這樣不好看,彆肅著臉,笑一個?”
都這時候了,今日天色大變,他從兵營提前回來。
到主院未見她,聽士兵說,和管事在後院。
於是,他到這處來找,一來就見瘋女人拿著刀對著她,他怎麼可能不急?
能緩和神情就不錯了,根本笑不出。
“嗬嗬。”
帶著濃濃諷刺的女子聲響起,秦妙捂住受傷的右手腕,她根本不知道被什麼傷了。
隻覺的一個尖銳的東西撞在她手腕,緊接著一陣劇痛,手腕不受控製鬆開短刀,腕間一根筋突突跳著。
“真是伉儷情深!”
看著不遠處的挺拔男子,秦妙的心緒很複雜,眸光迷離又茫然。
這個男人,她見到第一眼就喜歡了,第二眼,更喜歡,很想伺候他。
王侯將相,總歸要納妾,不可能隻有一個女人。
與其納不相乾的姑娘,為什麼不能是她?
姐妹一場,她會好好伺候定北侯,對主母也會恭敬順從。
可是,秦雲舒容不了人。她說秦嫣然和陌生男子來往,親眼看到句句屬實。
被發現是她傳散,狠狠懲治,姑父更拒絕她留在秦府。
接近定北侯,幾乎無望。所以,她才賴上華容,還是被毀了。
可悲,可笑又可恨!
她就差那麼一步,就一點點!
絕望至極,瘋狂大笑,手揚起點著秦雲舒。
“你以為對你一心一意的男人,等著吧,以後一房房妾室接入府中,各個和你作對。不少貴家門戶,寵妾滅妻!現在情深暫時罷了,你們不可能白頭偕老!”
越說越起勁,到最後眸色如同火燒,恨意滾滾。
“你要我死,好啊,死了,魂也纏著你,叫你難以入眠,心如刀絞,永生不得……啊!”
尖銳的疼自腳踝蔓延,鮮血汨汨流下,根本無法站立,瞬間倒下。
她的腳無法用力,宛若殘廢,隻見一把帶著寒光的利刃刺入。
蕭瑾言眸色陰沉,寒意乍現,威壓迫人,瞧一眼就令人畏懼顫抖。
漫天的黑雲和詐響的雷鳴,襯的他越發陰冷。
這個模樣的他,就連秦雲舒也是陌生的,她揚手扯住他,卻被他反手按住。
沉冷的聲音從薄唇溢出,“死的方法有很多種,不死的方法也有很多。”
秦妙渾身止不住一抖,心底的恐懼逐漸延伸。
她根本不敢看他,他那副樣子,和盯住她的眸,如同索命。
她終於明白那句話,戰場猛將,勢如破竹,敵人聽其名,就開始畏懼。
“秦妙。”
清冷兩字從頭頂傳來,秦妙抬頭,秦雲舒不知何時到了她跟前。
“你問我,憑什麼高高在上?那我問你,憑什麼我要管你死活?”
說罷,她一聲輕笑,眼神如同看跳梁小醜。
“並非世家千金公子心狠,而是你,配不上。從你留在京城的那一刻,你的結局就已注定。”
一字一句落在秦妙耳裡,心募的一震,低聲呢喃,“早已注定?不!沒有,一開始明明就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