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早知道宋家要留宋秋招贅的事,前不久也聽說過蔣家妯娌找上門來提了這事,想讓家裡哪個上門來入贅。
聽說老袁氏就沒有同意。
那是,換做他們,他們也不同意,蔣家兄弟那是什麼玩意兒?
所以,這竟是人家不同意就想來強的?
這還是親表妹呢,也做得出來,果然不是個東西。
有婦人突然想起不知聽說說過一句的,說那蔣家兄弟成天都喜歡調戲人家閨女,還跟寡婦勾勾搭搭,有人親眼看見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這兩人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隻怕不假。
頓時,就冷哼一聲,“你家那兒子是個什麼玩意你自己不清楚?廢了就廢了,還為民除害了呢!我要是你,都該羞臉好生在家教兒子了,哪裡好意思上門來找彆人算賬?”
肖氏被堵的漲紅了臉,她本就不是個要臉的,登即就逮著那婦人罵了起來。
什麼要你多管閒事生個兒子沒屁眼之類的,罵的那叫一個厲害。
擱村裡吵架,胡氏就沒輸過,曾經村裡有家的婦人惹了她,她可是搬了張板凳坐到人家大門前罵,足足罵上三個時辰不帶歇的,直把那家的婦人罵得出來道了歉才完事。
論吵架罵人,肖氏那是迷之自信。
此番,又拿出了那股勁來,誰敢接話她就逮著誰罵。
那婦人正是王獵戶的媳婦桂香,男人出息,又有三個兒子傍身,她素來就是村裡腰杆挺的最值的婦人,脾氣也不是好惹的。
此番聽肖氏竟然罵他生兒子沒屁眼,當下就呸了一聲,衝著肖氏就撓了過去。
肖氏就是嘴上厲害,實則是個花架子,哪是桂香的對手,不過三兩下,就被桂香又是扯頭發又是挖眼睛的摁在地上連聲叫起來。
肖氏的娘家兄弟見狀趕緊幫忙。
王獵戶和兩個兒子見對方有男人加入,哪裡肯依,當下加入,三兩下就把肖氏的兩個娘家兄弟給製住了。
肖氏被打了個夠,放開了就哭的眼淚鼻涕一包包的,“打死人啦!打死人啦!鬆山村的人欺負外村人啦!”
桂香見她嚎得凶,就是個沒用的,出了氣也不惜的理她,隻又朝她呸了一口。
“行了行了,這裡是鬆山村,可不是你們大風村,要撒潑回去撒去!”村長臉色不好的趕人,這會兒時間,大家都要忙著吃晚飯呢,哪有時間跟這兒謔謔。
胡氏哭嚎聲一止,似乎才反應過來這裡不是大風村,這村長也不是他們村那由著她鬨有時候被鬨煩了就依了她的村長。
早就知道鬆山村人團結,皮子硬,不怕事的,她惹不起。
轉了轉眼珠子,“我兒縱然有錯,可張楊這小子廢了他,就算不血債血償,怎麼著也要賠藥錢吧!我兒可不能白遭罪。”
照理說,打了人,賠醫藥費是正兒八經。
但也有對方活該的,活該被打,那還有什麼理要藥錢?
村長看向張楊,沒做這個主。
張楊一身吊炸天的混勁兒,“我張楊在鎮上混了這麼多年,還自沒有賠人家藥錢的事兒!想賠償?那就隻能是賠棺材錢,你兒子死了沒有?要是沒死,你看是你把他弄死還是我親自上門去把他弄死?這樣我就大大方方的賠個棺材讓他入土為安好了!”
這話一出,眾人神色莫名。
是吧,都忘了吧,張楊這小子那可是八九歲就上鎮上去混了的。
這十裡八村認識的誰不知道啊,那二混子跟人打架,哪有給人賠藥錢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