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又上手另做了幾個菜,蒸了飯,便擺桌開飯了。
分了兩桌坐了,一桌一陶盆爆炒田螺,散發著陣陣辣香氣。
但眾人看著,都不知道該咋下筷子。
還是來福嬸兒乾脆,她想著這螺坨子可是費了那麼多油和好調料的,不吃多可惜?
於是伸了筷子夾了一顆喂進嘴裡,用力吸嗦著這顆田螺的味道,麻麻辣辣的,還帶些許甜味,香!可真香!
她舌頭卷著,心裡納罕阿秋這丫頭的好手藝,一邊咬牙,但咯嘣一下,牙齒吃痛,那螺坨子在她嘴裡依舊頑固。
阿秋炒得這麼好味道的螺坨子也是一樣嘛,這硬殼子,根本吃不動,還真是吃金疙瘩啊!
來福嬸兒心裡歎著,麵上可不能不給阿秋麵子。
然後把味都吸乾淨確定沒有了,她才整顆吐了出來,對看著她的眾人道:“這味道很是香咧!不腥!”金疙瘩堆出來的好味道,可要把味都吸乾淨不可,要不然可是浪費了啊。
眾人一聽,也忍不住,趕緊都伸了筷子。
於是乎,宋秋就看著他們一人一顆田螺進了嘴,拚命的嗦著味兒,嗦乾淨了就吐出來,然後滿意的點頭說好吃。
她:……
她可沒有錯過來福嬸兒用力咬那一下然後摸著腮幫子有些吃痛的樣子。
這來福嬸兒,可真是要笑死她了。
田螺是這樣吃的?
瞧大家吃得這麼香,她差點都要被糊弄過去了呢。
她好笑的笑了笑,趕緊道:“田螺不是這樣吃的!”
說罷,夾了一顆在嘴邊,對著田螺口一嗦,嗦出一塊螺肉來,然後便把螺殼放到了桌上。
螺肉嗦在嘴裡,她又不好吐出來看,怕有人沒看清楚,便折了根竹刷把簽來,在眾人的目光中,從田螺裡撬出一大塊肉來。
“喏,吃田螺就吃這塊肉,可不是吃殼的。”
被宋秋盯著說的來福嬸兒也不羞惱,恍然大悟一般,嘿嘿道:“原來是吃這裡頭的肉啊!我就說阿秋這麼會做菜的,既說這個好吃,肯定不是吃那咬不動的硬殼嘛!”
說罷,趕緊學著宋秋的樣子夾了一顆在嘴邊,用力一嗦,就嗦出一塊螺肉來。
吃在嘴裡,隻覺得有嚼勁又鮮美得緊。
從前荒年也有人撈過這螺坨子來吃的,可惜腥得不得了,那硬殼又咬不動,大家便不吃了。
還不知道這殼裡頭原來有肉可以吃呢!
她記得誰說的,這螺坨子殼裡都是糞嘛。
都是不知道,瞎說!
眾人得了宋秋教,見原來是這樣吃田螺的,便都有樣學樣起來,一口嗦一顆,很快,就都開發了這嗦田螺的樂趣。
來福嬸兒連嗦了一大堆殼放著,卻總覺得哪裡不得勁。
想了半天,她再夾了一顆田螺的時候,下意識含在嘴裡,把螺殼的味都給吸了個乾淨,再用舌頭送出來嗦點螺肉吃了,才把螺殼丟到桌上。
嗯,這樣吃得勁兒了!
這螺殼上全都是調料好味道,就這樣嗦了螺肉就丟了,多可惜啊!
宋秋見她那樣,忍不住就笑了笑,仿佛看到了後世好些嗦田螺的人都是這樣的。
她也嗦了好大一堆,滋味十足,嗦得很是愜意。
唯一不足的,就是差了一瓶冰啤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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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大了,白天就更想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