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不喝酒的,那羊雜湯喝著,也是全身舒坦。
這家攤子的味道飄得整個夜市都是,實在是香,隻要是來夜市的,沒幾個人能經得住這羊肉的誘惑,忍得住不吃的。
所以寧願多走走把肚子耗出點位置的梨花和阿靈立馬就拉著宋秋過來找到處位置坐下了。
老板娘熱情的招呼,“客官,來幾斤的?”
宋秋估摸著三人的肚子,嘗個味就罷了,“來一斤就是,再來三碗羊雜湯!”
“好勒!”老板接了單,麻溜的用鐵爪子在大鍋裡叉出一塊羊肉來,不用細稱,他一估摸,斤兩便分毫不少。
賣了二十幾年的燜燒羊肉了,一雙手就是秤杆。
叉出來的羊肉在菜板上叨叨叨的分成小塊,裝進盤子裡,淋上獨特的醬汁。
羊雜熬煮的清湯舀進碗裡,撒上一把蔥花。
齊活上桌。
“幾位客官慢用!”
羊肉燉的爛軟,連著皮,又糯,這醬汁香濃,竟是一點膻味都沒有。
那羊雜湯也不知是怎麼處理的,喝起來不但不膻,還鮮得不行。
宋秋嘗過了也不住暗暗點頭,這老板無怪乎是賣了二十幾年的羊肉生意還如此好的。
這手藝擺在這裡,不怕口碑不好了。
所謂高手在民間,便是她,做羊肉的手藝也是比不上這個味道的。
也不說真就是味道好的沒人能比了,總之是獨特的口味是學不來的。
或許,這就是小吃攤跟酒樓飯館的不同了。
隔壁桌坐的是三個壯漢,吃著羊肉,滿臉通紅,看著就有些醉醺的了,再看桌子上倒著擺著的小酒壇子,一雙手都數不過來,難怪。
喝著酒的人說話的聲音也大,吵吵囔囔咋咋呼呼的,那不斷散發出來的酒味也有些難聞得緊。
宋秋微微皺了皺眉頭,前世家裡的飯館子,她是最討厭賣晚上那頓的了,因為有些客人吃飯得喝酒,喝就喝吧,但一喝就停不了,常常一頓飯吃個幾個小時的,從天黑能吃到半夜去,叫你想關門收拾休息都不行。
這樣也罷,關鍵有好些人酒量不太行的也非得卯著勁喝,最後通常吐得到處都是,還撒酒瘋的。
所以遇到這樣的客人,也是心累。
她加快了速度喝湯,想著吃完了好結賬走,免得留著聞酒味。
那三個壯漢侃大山吹牛皮的,不知怎麼地,就說起了黃口子。
其中一個長著一雙綠豆眼的壯漢話到深處,不經意扭頭,瞥到了這邊的宋秋三人,眼底露出邪光。
“喲,這幾個妹妹長得俊呐!”
踉踉蹌蹌起了身過來,手往離得近的宋秋肩上一搭,“來陪哥哥玩玩呀!”
這也就是幾息間的事,宋秋正喝著湯呢,哪裡想到這人說過來就過來,猝不及防就被搭了肩膀。
她渾身惡寒趕緊錯出了肩膀,往一旁躲了去,“乾什麼!”
“喲!還挺有性子!”壯漢賊兮兮一笑,伸著手就要追過來。
手剛伸到一半,對麵的阿靈手裡頭的筷子一飛,直直穿進他的手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