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都是代表了各自家裡來的,送來許多慰問的禮品,吃的用的不一而足,也沒什麼稀奇。
稀奇的是薛箏帶來的——
兩隻兔子!
“灰灰!”池棠高興得跳起來,忙不迭從侍女手裡抱過兔子,手摸到兔子背上就是一頓狠擼。
她出事之前借住在齊國公府,後來直接回了家,兔子就落在那兒了。
可是薛箏把自己那隻也帶來做什麼?
池棠不解地看了一眼黑子。
“你不在的時候,我就把灰灰和黑子放在一塊兒玩,它倆還玩出感情來了,一天到晚形影不離,我看著分開也不合適,索性一起帶來了——”薛箏笑吟吟道,“黑子就送了你吧!讓它給灰灰作個伴!”
池棠驚訝了一下,看看自己懷裡拱來拱去的灰灰,又看了看侍女懷裡特彆安靜的黑子。
這兔子的感情……是怎麼看出來的?怎麼她就看不出來?
“這……是太子殿下送你的,給我不好吧?”池棠有些遲疑。
“哪有什麼不好?”薛箏不以為然地挑眉,“我願意送,你願意收,誰會說不好?太子表哥?”
池棠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那就多謝了。”
盧攸打量了她兩眼,笑道:“阿池看著身嬌體弱的,身子底子倒是不錯,尋常人得了風寒,誰不是得在床上躺個五六天?”
池棠抱著兔子坐回軟榻上,笑嘻嘻道:“我有好好吃藥、好好睡覺啊!”
昨晚睡得彆提有多舒服了!一覺睡到天亮!
杜容接口道:“我們阿池又不是石六那等柔弱嬌花——”突然歎了一聲,“阿池還不知道吧?這幾天發生了好多事……”
池棠心中一動,追問道:“什麼事?”
杜容道:“你出事那天,玉華宮進了刺客,那刺客從宮裡逃出來,竟然逃進了梁王府,偏偏那個時候梁王帶著親兵出去搜捕了,王府裡人手不足,那些歹徒不但傷了永泰郡主,還劫走了蘇四郎——”
池棠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杜容又歎一聲,道:“現在說是刺客都找到了,可一直到今天也沒找到蘇四郎,聽說石六都快哭瞎了……”
池棠聽得簡直膽戰心驚。
蘇瑾明明被她親手殺死,怎麼會變成被刺客劫走?她自己就是刺客啊!
梁王府裡的消息,莫非是梁王傳出來的?
他捏造這一段是想乾什麼?解釋蘇瑾的失蹤?
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並且給出合情合理的解釋,梁王該不會早就知道蘇瑾和刺客的關聯了吧?那他是不是也已經見過並且認出了蘇瑾的屍體,才能這麼快就編好謊言將梁王府摘出來?
如果梁王什麼都知道……
池棠突然想到前世今生梁王對蘇瑾的關愛,心中頓時不寒而栗,更是驚得從榻上跳了起來。
要趕緊提醒爹爹和太子殿下才是!
一站起來,又恍然失笑。
爹爹和太子殿下既然已經知道蘇瑾就是姚十一,那梁王說謊他們肯定也都看得出來,哪裡需要她來提醒?
不過站都站起來了,麵前三位客人都睜大眼看著她要乾什麼,池棠也不好意思就這麼坐回去,腦子急急一轉,衝門口的畫屏喊道:“切些蜜瓜來給姑娘們吃!”
門口畫屏身子一僵,轉頭看她:誰跟你說我們家裡有蜜瓜的?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