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長庭挑眉:“我師妹被賊人劫走,你來問我下落?這是什麼意思?”
韋機道:“或許朱姑娘已經逃脫回來,池尚書還不知道呢?”
池長庭冷笑:“怎麼,你想抄我的家?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韋機閉嘴不言了。
皇帝當然沒這麼說。
池長庭是他親自提拔的,為了個女人就把池家抄了,除了顯示自己是個昏君外,沒有任何好處。
萬一什麼都沒找到,朝臣忠諫、史筆如刀,都是很讓人頭疼的。
何況哨口傳來的消息,那個美人已經逃了出去,回來的可能性很小。
隻是,那個幫著美人逃走的高手會是誰?
韋機心頭念轉,問道:“下官不敢,池尚書既然這麼說了,朱姑娘定然未歸,隻是聽說朱姑娘還有兩名師兄也在池府,不知他們可有線索?”
池長庭冷冷一笑,吩咐展遇去請竇淮和魏少遊。
待見到竇淮和魏少遊,韋機再無話說,抱拳道:“叨擾了,下官告辭!”
話音剛落,院內卻傳來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池棠在池長庭身後,距離院門最近,也聽得最清楚。
她猛然回頭,恰好看到屋內人影一晃。
“原來池尚書並非獨眠啊……”韋機緩緩說道,語氣難掩興奮。
池棠的心也提了起來,緊張地揪緊父親的衣角。
然後——
然後她就被趕走了。
被父親大人塞給太子殿下,不由分說地送回了自己房裡。
池棠撐了大半夜沒睡,就是要等個結果,怎麼甘心這麼被打發了?
等太子殿下離開,池棠又悄悄摸了出來。
剛摸到父親院外,就看到韋機領著金吾衛離開了。
池棠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沒看到朱弦的身影,才鬆了一口氣。
一口氣還沒鬆到底,便聽見父親大人似笑非笑的聲音:“藏什麼藏?還不滾出來!
滾是不可能滾的。
池棠埋著頭跑了出來。
“不是讓你回去睡了?又跑出來做什麼?這兒有你的事嗎?”池長庭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
池棠看看周圍沒什麼人了,便湊近前小聲問道:“爹爹,朱師叔安全了嗎?”
池長庭警惕地看著她:“我怎麼知道?”
池棠撅了撅嘴,不高興地說:“這裡隻有展哥哥在,爹爹還瞞著我就沒意思了,你裝醉不就是要跑出去救朱師叔嗎?不然我乾嘛大半夜不睡來替你守門?”
池長庭的眼神已經帶上了驚悚:“你、你怎麼知道的?”
他的計劃已經一目了然到連阿棠都能看穿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