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和魏少遊離開後,沒有什麼特彆的變化。
甚至少了這兩人的鬨騰,還顯得有些冷清。
真的有點冷清。
她已經好幾天沒聽到何叔叔的聲音了。
連平常喜歡嘰嘰喳喳的媚娘最近也十分沉默。
“你最近有看到何叔叔嗎?”池棠問道。
正認真示範春鶯囀動作的媚娘動作一停,先哼道:“我怎麼會看到他?我又跟他不熟!”
隨後不知所謂地嘀咕了兩聲,又道:“八成陪他小師妹玩去了,哼!玩忽職守,什麼東宮暗衛!”
話音剛落,隔著一道門傳來青衣的聲音:“他是走後門的。”
開後門的池太子妃尷尬地笑了笑,朝外吩咐道:“看到何叔叔的話,讓他過來一下!”
媚娘頓時連示範的心情都沒了:“姑娘有事,我就先退下了!”
“不許退!”池棠拉住她,有些生氣,“又不好好教舞,又不陪我說話,留你何用!”
媚娘委委屈屈地問道:“那我就陪姑娘說說話吧——”頓了頓,“姑娘想說什麼?”
池棠也覺得委屈了。
她那如花解語的美人兒去哪兒了?
“你是不是在生何叔叔的氣?”池棠忍不住問道。
媚娘撇了撇嘴,道:“我哪有生氣,我就是、就是覺得沒意思……”
“什麼沒意思?”
媚娘輕哼道:“他對姑娘好,是把姑娘當晚輩,對朱姑娘也殷勤,那是朱姑娘實在美貌可人,如今來了個小師妹,又不是晚輩,又沒有美貌,他卻對人家最好!”
“那是他師妹嘛!”池棠乾笑著解釋。
媚娘這是不知道何叔叔的師妹還出賣過他,不然能直接氣死。
“反正對誰都好,就是凶我!”媚娘雖然沒氣死,也差不多氣得半死了。
“你換個角度想想,何叔叔對誰都一樣,就是對你特彆呢?”池棠說完,自己也覺得尷尬。
特彆凶也算特彆嗎?
果然媚娘連太子妃的麵子也不給了,直接給了個白眼:“我又沒病,還非喜歡人家討厭我不成?”
“那我們就不理他了!”池棠立即改口附和她。
媚娘睨了她一眼:“太子妃好像剛剛才讓人喊何侍衛過來?”
池棠胡亂搪塞道:“我是要訓斥他玩忽職守!”
“訓斥誰玩忽職守?”門外響起何必的聲音,是認真的疑惑。
媚娘又睨了她一眼:你倒是訓斥啊?
池棠乾咳兩聲,道:“我有話跟何叔叔說,你先退下吧!”
媚娘輕哼一聲,還是聽話地站了起來。
嫋嫋娜娜走到門口,開了門,看也沒看何必一眼,嫋嫋娜娜地走了。
倒是何必追著她的背影又看了兩眼,進門時嘀嘀咕咕:“怎麼又穿成這樣……”
“這樣不好看嗎?”池棠問道。
何必沒說好不好看,隻是不知所謂地嘟囔了兩聲,便丟開問道:“找我什麼事?”
池棠猶豫了一下,道:“想問問何叔叔你師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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