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大壯的婚約解除了,薑玉燕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
女兒和李家的婚事解除了,趙有金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燕兒,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還回手套廠上班嗎?”
薑玉龍在做卷子,他耳朵豎起來,想聽聽姐姐怎麼說。
姐姐和春雨姐的話他都聽到了,姐姐真的打算去省城給人做保姆嗎?
“我打算去省城做保姆。”薑玉燕決定實話實說,反正下午薑春雨就會給她帶來消息了,到時候趙有金也會知道的。
“去省城做保姆,跟春雨一起?”
薑玉燕點點頭,“我讓春雨去問了,要是有人找保姆,我就跟她一起去省城,手套廠這麼長時間沒發工資了,我不想耗下去了。”
趙有金接著問道:“燕兒,做保姆在主家麵前可是低人一等的,要是遇到挑剔的主家,得受很多的委屈,燕兒,你能受得了嗎?”
“受得了。”
即使再苦再累,那也是為自己的未來奮鬥,為什麼受不了呢。
薑玉龍抬起頭來,問道;“姐,你真的要去省城做保姆?”
“嗯。”
“等春雨來了再說吧,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人家呢?”
薑玉燕:“我也是這樣想的,要是沒有合適的人家,我在想其他的出路。”
反正她是不會呆在家裡繼續為人奉獻的。
沒等到下午,薑玉燕做中飯的時候薑春雨興衝衝地就來了。
剛進薑家的大門她就興奮地喊道:“燕兒,你在家嗎?”
薑玉燕拿著鍋鏟從廚房出來,“在家呢。”
趙有金把鍋鏟從薑玉燕手裡接過來,說道:“燕兒,你跟春雨去說話吧,飯我來做就行。”
薑春雨臉上帶笑,走路帶風,薑玉燕一看,就知道去省城做保姆有戲。
“玉燕,我跟你說,我記掛著你的事,家裡的事辦完立刻就去縣城打電話問了,”薑春雨過來拉著薑玉嚴打額胳膊,眉飛色舞地跟她講:“我把你的情況跟周姨說了,周姨給了我她同事,就那個老太太大女兒的電話號碼,我跟人這麼一說,那邊就同意了,說是讓你去試試。玉燕,這做保姆跟做彆的工一樣,都得先試試,要是雙方覺得都合適才好,我覺得你沒問題,一定能留下的。”
這真是一個好消息。
上午把婚給退了,還沒到下午呢,就又聽到了這麼一個好消息。
她一定會在省城留下的。
她不想再回這裡來了,不想和“偉大母親”“天才弟弟”糾纏了,她要走出自己的人生。
“謝謝你,”薑玉燕實心實意地跟薑春雨道謝:“春雨,你為了而我的事操心了。”
她倆進了屋,薑春雨笑道:“燕兒,咱倆誰跟誰啊,你的事我當然要儘心了。”
屋裡現在沒人,薑玉龍出去了,趙有金在廚房做飯,薑玉燕再次道謝:“春雨,真的太謝謝你了,我說話算數,要是這事真的成了,我給你兩百塊錢。”
薑春雨裝作生氣的樣子,“燕兒,你要是再這樣見外,我就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可不行,好了,咱們不鬨了,”薑玉燕拉著薑春雨的手,認真說道:“春雨,謝謝你。”
場麵這樣煽情,薑春雨還有些不習慣,“燕兒,什麼時候去省城,日子還沒定下來,不過咱們也走不晚,也就在這兩天,你在家裡把東西收拾好,到時候咱們說走就走了。”
“除了咱倆,還有彆人嗎?”薑玉燕問道。
“還有岑麗珠,哎呀,是我表姨家的閨女,她比咱們大,已經結婚了,男人不著調剛離了婚,幸好沒孩子,就想去外麵打工,不想在家裡看彆人的白眼了。”
在這個時代,婚姻就是女人的又一次投胎,一個不慎,就會粉身碎骨的。
“那好,什麼時候去省城,你告訴我一聲就行。”
薑春雨答應了,薑玉燕像是不好意思似的,小聲問道:“春雨,從縣裡到省城的車票多少錢啊?”
薑玉燕的臉難得的紅了,她手裡的錢恐怕還不夠買火車票的呢。
薑春雨不傻,看薑玉燕這個樣子,心裡就已經猜到了,“燕兒,你是不是沒有路費?”
薑玉燕羞窘地點點頭,原主根本就沒有多少財產,她又不想跟趙有金要錢,自然沒有路費了。
“那好,你的路費我出了。”
薑玉燕又連連感謝,等到發了工資以後,她一定要給薑春雨買禮物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