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九)(2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8849 字 6個月前

且她沒有想到從來清高的荷嬪竟然敢因承恩之事對自己與惠帝上爪子,一時惱怒萬分,也顧不得彆的,上前俯身,重重地一個耳光抽在了荷嬪的臉上,見那張雪白清秀的容顏之上多了幾道深深的血痕,她便冷笑唾了一口道,“賤婢!”

她一口唾在了荷嬪的臉上,荷嬪都驚呆了,臉上的劇痛都幾乎顧不得。

沈望舒冷眼旁觀,見容妃並不是一個省事的性子,挑了挑眉尖兒。

“陛下發話兒,還不去打?”她淡淡地吩咐道。

她不動聲色,可是不知為何卻越發叫人畏懼,頓時就有幾個內監上前,摁住了荷嬪。

內監們都不必囉嗦的,蓋因荷嬪並不是得寵的主子,打了也是白打,因此這三十板子結結實實,一點兒都沒放水。

第一下板子落下去的時候,荷嬪就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慘叫,聲嘶力竭,在禦花園之中響徹。

惠帝眼裡幾乎要滾下淚來,不忍直視,然而才要轉頭,卻對上了沈望舒一雙冰冷的眼。

那雙眼中仿佛看破了什麼,叫惠帝心中發慌,唯恐她真的看出自己的心意,隻好強迫自己看著荷嬪行刑。

可是沈望舒想到的,卻隻不過是自己看到過的書本裡,當貴妃落罪被廢,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半點不顧忌多年的夫妻之情,對她杖責一百。

那一百棍,幾乎打爛了貴妃的身體,就算是沒死,可是卻再也不能動彈,一輩子都要癱瘓在冷宮之中。

再做擋箭牌,也沒有無情到這個份兒上的,沈望舒隻覺得惠帝比荷嬪惡心一萬倍。

比起同是女子的爭執,那個可惡的男人,才是沈望舒最厭惡的存在。

她冷冷地掃過惠帝努力憋著眼淚的眼,安靜地看著荷嬪將三十板子被打完。她柔弱清瘦,乃是超凡脫俗的品格,隻是在重棍之下卻已經血花四濺。她背上的柔軟的錦衣已經沾滿了鮮血,皮肉綻開鮮血淋漓,看著十分可怖。

可是看著她的淒慘,沈望舒不由想著,三十板子就已經是如此,那麼一百板子,又該是如何?

但凡荷嬪是個有良心的人,想到貴妃為她擋了多少災禍,也該在惠帝麵前求情一二。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大抵貴妃被廢,她還覺得出了一口惡氣罷。

“下一次,你當謹言慎行。”她冷冷地說道,又看向惠帝。

惠帝滿心的憐惜,卻不能露出來,隻低低地垂了頭,飛快地抹了自己的眼角。

荷嬪已經厥過去了,哪裡能聽見沈望舒的話。

“娘娘我?”容妃賠笑問道。

“自己與陛下說罷。”沈望舒懶得理會她與惠帝之間的破事兒,見荷嬪被拖走,轉身也走了。

不過她自然記得該把惠帝的玉雕給了容妃,叫人抬了去,倒叫阿香有些舍不得。

“那玉雕雖不是最好的了,可到底是陛下給娘娘的,娘娘怎麼送給容妃娘娘呢?”阿香立在沈望舒的身邊嘀嘀咕咕地舍不得,她抱著玉雕,見沈望舒眉眼清淡,垂頭看宴席的單子,便失落地說道,“不過是宴請攝政王罷了,娘娘這單子都看了好久了。”

都不像從前那樣溫柔地跟她說話了。

宴席的單子乃是貴妃親自擬定,阿香就見她每一樣兒菜都很精心,比麵對陛下時還精心,不知為何,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請柬給了他沒有?”沈望舒頭也不抬地問道。

“給了。”阿香急忙說道。

她頓了頓,明知道做宮女的該謹言慎行,卻還是忍不住說道,“娘娘待攝政王真的很好。”

“應該的。”

“您是陛下的妃嬪,與攝政王來往密切,奴婢怕…”阿香遲疑了一下,見沈望舒抬頭專注地看著自己,

垂頭訥訥地說道,“有人說閒話。”

“想要說閒話,隨意說去。”沈望舒並不害怕閒話,她也並不想要很賢惠的名聲,若為了這些就委屈自己的感情,那還有什麼快樂可言?

憋著憋著,憋成了惠帝那樣的倒黴蛋兒怎麼辦?

“娘娘是不是對攝政王?”阿香心裡一跳,卻管不住自己的嘴。

她就看著在自己麵前依舊美豔絕倫,雙目如同重墨一般的女子沉默地看著她,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眼前的貴妃卻隻是轉著手腕兒上的一個金鎖坦然道,“是。”

“可是,可是您已經是陛下的貴妃了呀。”阿香沒有想到貴妃竟然真的對攝政王生出了情分來,她一心

都是自己的主子,眼裡急出了眼淚來,抓著她的手哭著說道,“若被人知道了,娘娘隻有死路一條了!且攝政王,攝政王…”

若真的被人知道,攝政王手握重權自然無人敢與他發難,可是貴妃名聲儘毀,隻怕不能見容於宮中,說一句死無葬身之地也差不多了。

阿香眼睛裡,幾乎要哭出血淚來。

“我喜歡他,也隻喜歡他,若你想要告發我,隻管去。”沈望舒淡淡地說道。

“我怎能告發娘娘!”阿香頓足哭道。

沈望舒看著這個哭得打嗝兒的小小的宮女兒,眼裡透出幾分笑紋來,摸了摸她的臉,歎息道,“真是個小孩子。”

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悲憫慈愛,阿香看到了她的執著,一時竟哭得說不出話來。

“娘娘既然一定要喜歡他,奴婢自然沒有二話的,隻是,隻是…”她抹著眼淚說不出什麼,可是卻還是低聲喃喃地說道,“左右陛下對娘娘不好,娘娘也該尋一個自己心愛的人。”沈望舒躲在假山後頭偷聽荷嬪說話的時候,阿香雖叫她揮退,可是其實也躲了起來。她自然聽到了荷嬪主仆的話,才明白風光顯赫,寵冠後宮的貴妃,原來隻是一個擋箭牌。

她心中怨恨起了待貴妃如此冷酷的惠帝與荷嬪,因此,雖然難過,可是卻並不願意阻攔貴妃去欽慕攝政王。

“沒有陛下,是不是就好了?”她抽噎地問道。

這句問話聲音微小,沈望舒並沒有聽清,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

“沒有什麼。”阿香卻隻是用力抹了眼淚,對沈望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彆對阿玄使臉色。”沈望舒見她全心全意對待自己,就算不讚同,就算若日後事發隻怕會連累她,她卻依舊不在意,便笑著拍拍她的頭。

“王爺不要對奴婢使臉色就不錯了。”阿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整個人似乎輕鬆了起來,又打了一個嗝兒,卻莞爾一笑。

她的直覺自然是十分準確的,因此,當阿玄應邀往沈望舒的宴席,坐在微風徐動,鳥語花香的禦花園中,看見阿香亦步亦趨地跟在沈望舒的身後,還狗膽包天拿小爪子揪著貴妃華麗的衣擺探頭探腦,臉色就十

分難看了。

“沒斷奶麼?遠著些!”他黑著臉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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