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十)(2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9208 字 3個月前

他甚至都沒有留意,貴妃的嘴裡,吐出荷嬪來。

“我與阿玄有情,請陛下成全。”沈望舒直率地說道。

惠帝呆坐,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甚至想不到,自己不過是來見見貴妃,竟然聽到了這個!

“什,什麼?!”他幾乎不能相信一般地高聲叫道。

“我仰慕貴妃,左右陛下宮中妃嬪眾多,不差貴妃這一個。”阿玄見沈望舒張口,伸手摁住她的手不必她開口,坦然地與惠帝說道,“陛下也知道,我那王府之中沒有個女人,淒涼得緊,陛下若可憐我,就將貴妃賜給我做王妃,日後,也叫我過些有人愛惜的好日子。”

他說得無恥坦然極了,仿佛叫皇帝把自己的貴妃給了臣下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頓時就叫惠帝氣得渾身發抖了起來。

“你!”惠帝終於聽明白了,眼裡恨不能冒出鮮血來,霍然起身。

他轉身就要找把刀把阿玄給捅死,可是找了半天,侍衛們都一同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怎麼能,怎麼敢?!”阿玄竟然覬覦自己的貴妃,惠帝隻覺得心口都叫人捅了一刀,鮮血淋漓。

他從前不在意貴妃,可是當貴妃要被人奪走,卻突然發現,自己其實是不願離開貴妃的。

明明是他的妻子,為何卻要被人搶走?!

惠帝眼睛都紅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哆哆嗦嗦地指著阿玄咆哮道,“放肆!”

“陛下隻說應不應。”跳腳兒有什麼用呢?沈望舒便有些不耐。

這時候做出舍不得她的樣子來,還以為她會相信不成?

“我明明白白給陛下一個交待,總比背著陛下,與阿玄私下往來乾淨許多。”沈望舒仰頭淡淡地說道,“各自放手罷。”

左右她就擔了一個貴妃的虛名,完全沒有貴妃之實,從前也給惠帝做了擋箭牌,總是有些功勞不是?

世間男婚女嫁,總有不睦和離休棄,為何皇家不行?

她不想給惠帝做貴妃了,和離,或是休了他,又怎麼了?

一刀兩斷,乾乾脆脆,莫非罪大惡極了不成?

“你住口!”她的那雙總是映照出他清晰影子的漆黑的眼睛裡,那樣冰冷,仿佛自己已經成了陌生人。

惠帝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變了,或是他總是匆匆地離開,從未有過仔細看她一眼的時候。可是他此時心裡霍然生出的尖銳酸楚與痛苦是做不了假的。他心裡疼得厲害,似乎最重要的什麼在失去,叫他就算心中暴怒,卻還是上前去抓沈望舒的衣擺。

他沒有了從前在沈望舒麵前的高高在上,也沒有了半分不耐。

他英俊的臉上,露出幾分央求。

“今日這話,朕隻當做沒有聽見。”她總是在得,所以他知道自己可以肆意傷害她,算計她,卻總是不會失去她。

可是為什麼,變成如今這樣?

“陛下一日沒有聽見,我隻好日日都與陛下說一遍了。”沈望舒避開他的手,緩緩地說道。

“你是朕的妻子。”

“她不是。”阿玄沉聲說道。

“你住口!”惠帝再也不能壓製對阿玄的怨恨,尖聲叫道,“她是朕的貴妃!”

“可是你待她不好。”阿玄起身,用居高臨下壓迫的氣勢去看著瑟縮了的惠帝,冷冷地說道,“是你先不要她的

。”

“朕沒有。”惠帝想到自己這些時候的算計,有些無力,眼裡卻透出了幾分可憐。

他看起來幾乎要縮成一團,可是沈望舒卻並不可憐他,隻想叫真正的貴妃,來看看他心愛的這個男人。

如今知道舍不得了,可是當初,為何能毫不憐惜地將她打得癱瘓?

就因為她愛著他?所以就可以被他肆意地踐踏自己的愛情?

“今日告知陛下,是因我從不會刻意隱瞞。我喜歡誰,就一定得叫天底下都知道。”沈望舒對惠帝突然露出了一個惡意的笑容來,輕聲說道,“與陛下完全相反。”

惠帝看著她那雙清明的眼睛,不知為何,陡然心裡冒出了涼氣。

她都知道了?

所以…才會想要離開他,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誰跟你說的?”怨不得貴妃對他冷淡起來,原來是因她知道自己對她並沒有那麼真心,所以才叫攝政王趁虛而入。

惠帝的心裡生出恐慌與痛苦,他從前都沒有想過,竟然會因此感到痛苦。貴妃對他而言,總是叫他不耐,叫他厭惡,是他為了守護荷妃的擋箭牌,他輕賤她的愚蠢,總是想著要擺脫她。可是當她真的比他還要更早地抽身而去,他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了。

惠帝舍不得的,並不是如今的沈望舒,而是從前那麼已經煙消雲散,一心為他的貴妃。

沈望舒明白這是什麼感情。

這就是賤!

她對他沒有半點憐惜,隻是冷淡地看著他。

“是荷嬪?”貴妃並沒有回答他,可是惠帝卻覺得自己猜到了。

貴妃之事,隻有他與荷嬪知道,除了荷嬪,誰還會與貴妃說得那樣明白?

他想到這個,不由自主地在心裡生出一團怒火來!

“陛下…”沈望舒張了張嘴。

“不必說,朕不想聽!”惠帝掩耳盜鈴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見阿玄立在沈望舒的身前,仿佛是在護衛她,那個位置,本就該是他的,不由雙目赤紅地瞪了阿玄一眼,尖聲叫道,“朕絕不成全你們兩個!”

他扭頭就走,心裡燒得慌,隻恨不能將這天地都撕碎,可是在這之前,他腳下一頓,筆直地走到了荷嬪的有些偏僻冷清的宮中,大步而去,一臉的興師問罪。

他不明白,為何荷嬪一定要去傷了貴妃的心,叫她對自己心灰意冷,甚至轉頭去愛慕起了阿玄。

他氣勢洶洶,疾言厲色,荷嬪宮中的宮女見難得他來了本歡喜,卻見了他的雷霆之色,紛紛露出了畏懼。

“陛下?”他匆匆而來,這是自己被打之後第一次來看望她,荷嬪本一臉驚喜,不過想到他對自己的冷落,又扭頭做漠視狀。

兩情相悅的時候,她嬌嗔起來,他總是會滿懷柔情地哄著她的。

“賤人!”她還在等著惠帝溫柔的撫慰,卻陡然感到頭皮一痛,竟是叫人將滿頭的長發都用力抓起。

她詫異扭頭,隻感到臉上劇痛,竟是叫一個耳光抽在了臉上,雙目恍惚間,隻看到了惠帝一雙赤紅的眼。

“你與貴妃,到底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