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眼(五)(2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7260 字 3個月前

歐陽玉闖了大禍,被歐陽老爺子關了禁閉,高婉寧隱隱約約知道是因她和歐陽玉之事惹惱了沈氏珠寶,方才遭此一劫。

可是她冷眼瞧著,歐陽老爺子不像是對自己有心結的樣子,她上門時對她很是慈祥,就鬆了一口氣。

她覺得沈舒雅真是特彆惡毒,就因為未婚夫喜歡了彆的女子,就要對未婚夫的全家趕儘殺絕。她本就是一個百折不撓的人,如今嫁給歐陽玉隻差一步,她想來想去,還是咬了咬牙,摸出了自己留下的一塊極品的翡翠。

這翡翠有點小,解出來是個橢圓的蛋麵,隻能做個戒指,不過顏色是極濃鬱的綠色,水頭也好,,她看過一些賭石的書,這是難得的玻璃種帝王綠,價值千金,也是十分難得了。

高婉寧看著這價值不菲的翡翠,咬了咬牙。

雖然她眼下付出得多,可是等日後嫁到歐陽珠寶,幫助歐陽玉掌管整個公司,那時,她自然會擁有得更多!

隻是歐陽玉並不是獨子,頭上還有一個堂兄呢。

想到那個對自己十分冷淡,橫豎看不上眼的歐陽堂,高婉寧就咬了咬牙。

她現在住的就是歐陽玉名下的一間小公寓,比從前自己的那個租來的小房子要強出百倍,這明明是歐陽玉的產業,可是歐陽堂卻偏偏要狗拿耗子。他還在歐陽家的飯桌上提出要把自己給攆走,不叫自己再和歐陽玉接觸,隻是為了討好沈舒雅,為了給什麼莫名其妙的“薛爺”賠罪。

這等市儈狠毒,高婉寧恨死這個歐陽堂了,立誌日後如果能夠翻身,一定不能放過他。

不過此時說這些有些天方夜譚了。

歐陽玉還被關著,似乎在歐陽老爺子的心裡的地位,還遠遠比不上自己的堂兄。

就是想到了這個,高婉寧才一定要表現出自己的價值。

歐陽老爺子對她十分疼愛,並不是那種狗眼看人低的人,歐陽堂提出要把她攆走的時候,歐陽老爺子還罵了這個孫子,這就給高婉寧更多的希望了。

她想到自己的異能,嘴角勾起淡淡的得意,再一次把玩

著手裡一塊小小的毛料陷入了沉思。

她所知道的,是沈舒雅自從那一天在賭石店和歐陽玉起了衝突之後,就從歐陽珠寶辭職,並解除了兩家的婚約。

這是個十分愚蠢的女人,如果不是命好會投胎,叫高婉寧說,也就是個炮灰的命。不過既然她把歐陽玉拱手相讓,那高婉寧自然就不會客氣。她把自己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討好歐陽家的事情上,雖然名聲鵲起,不過背靠歐陽珠寶,她也不屑和一般的小珠寶公司來往。

有請她賭石的,她唯恐歐陽老爺子不高興,都斷然拒絕了。

因此,這位翡翠女神的名聲在S市雖然傳播廣泛,可是卻並不大好聽。

沈望舒知道的時候,也隻不過是冷淡地一笑,撇在一旁。

她給沈母設計的珠寶已經完工送來,正叫沈母試戴做最

後的一點調整。那是一套有著幾分古韻,當然,如今都稱為中國風的首飾。

雖然近些年國人的眼光一直在向國際化進步,不過泱泱大國幾千年積累的文明與底蘊也是十分出色的,沈望舒做了不知多少輪回的古人,大多都是最頂級的貴族,自然對古代的皇家首飾了如指掌。

她又學習了現代的首飾的常識,完美地把古風融入到了現代的風格色彩中去,因此當沈母眼裡帶著滿意的笑紋,戴著一整套的珠寶走出來的時候,那現代感的整體設計,還有古風的風韻之下,整個人更加的美麗了。

沈望舒就滿意地點了點頭。

古代的女人並不是每一個都能都佩戴鳳紋的首飾,在現代卻沒有這個阻礙,因此以鳳為主題設計的珠寶格外貴氣起來。

“還真的挺好看的。”沈父就在一旁有些嫉妒地說道。

沈望舒給他設計的就不過是很平常的袖扣領帶夾什麼的了,遠遠沒有沈母的好看。

可是做商人的眼光,叫他發現,這其中似乎大有可為。

再國際化,可是國人的眼光,還是更偏向國粹的。

沈望舒設計的珠寶古風盎然,天然就帶了幾分貴氣,又有現代感夾在其中,而且綠翠通透,紅翡鮮豔。格外引人眼球。

更叫沈父滿意的,是這樣雕琢出的珠寶,並不會更多地浪費翡翠,反而沈望舒是個十分會過日子的人,把那些切割翡翠時浪費的一些細小的碎片全都收集在一起,點綴在整個珠寶的各處細小的地方,更加濯濯生輝,也更加美麗多彩。

他心裡轉著許多的念頭,見沈望舒給沈母好好調整了一下首飾,又親手挑出了一件修長的繡著大朵牡丹,豔麗到了極點的旗袍叫沈母穿上,一時眼睛都直了。

看起來本來就十分年輕的沈母穿了掐腰的旗袍,配上了華貴的首飾,頓時驚豔得叫沈父移不開眼。

“我想著,叫媽去參加歐陽老爺子的壽宴的時候,就穿這一身兒,也是給咱們家的新產品打個廣告。”

沈望舒知道沈父是不得不去歐陽老爺子的壽宴,雖然叫她來說,兩家都撕破臉了,何必交好往來呢?隻是沈父有自己的道理,她不願在這點小事上忤逆沈父。不過她心裡不悅也是真的,就不想便宜了歐陽家。歐陽老爺子在S市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的壽宴,整個S市的上層都會前來。

沈母這一亮相,就是在給沈氏珠寶拉攏客人了。

“你要賣這套首飾?”沈父急忙問道。

沈母既然戴著好看,就算再值錢,沈父也不願意賣給彆人了。

“再設計幾款簡單點兒的,隻要咱們用的寶石都是極品

,工藝原料都用最好的,自然會有識貨的不吝嗇價錢。”

沈望舒腦海裡的首飾不知道有多少,自然不在意這個,見沈父連連點頭,她就笑著說道,“以後沈氏珠寶的珠寶設計師,都叫我管著,也叫爸爸在公司輕鬆一些。”她不想再如沈舒雅一樣不懂事地胡鬨,叫沈父擔心她,也叫沈父一個人在外打拚。

或許…是當初的沈舒雅太過天真純善,所以沈父才那麼不放心她,認定了要把她嫁給看起來十分溫柔和氣的歐陽玉。

沈父不敢把女兒嫁給看起來就心機深沉的人。

“咱們不急,你可彆再熬夜了。”沈父心疼愛女,就殷殷地叮囑道。

這孩子一遇到工作就拚命極了,沈父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十分心疼的。

“知道了。”沈舒雅嘴角動了動,笑著應了

她見薛玄隻坐在角落裡安靜地守著她,她走到哪裡,他的眼睛就跟到哪裡,就算不說話,可是卻一定要知道她的點點滴滴。

沈望舒心裡的甜蜜仿佛滿得要從渾身的毛孔冒出來一樣。她快步走到了薛玄的身邊,和他坐在一起一同隱沒進了陰影裡,這才滿足地抱著他精瘦的腰肢歎了一聲。她還真是幾天沒有休息好,感到薛玄的大手輕輕地拍在了自己的背上,似乎在哄自己入睡,忍不住笑著把自己的臉埋進了這個男人的懷裡。

他又溫暖又可靠,把沈望舒冰冷的心都給焐熱了。

沈父見她對做生意有了興趣,眼睛都一亮的時候,卻見她重新躲進了阿玄的懷裡,頓時恨鐵不成鋼地唉聲歎氣。

“回頭叫你爸帶你去公司轉轉,”沈母試了一回美美的衣裳,這重新換了在家的衣裳,走到沈望舒身邊一板臉說道,“隻是不許再去看石頭。”

“看了其實也沒事兒。”高婉寧得到這翡翠裡的靈氣之後,後半段兒一直在大肆使用異能,可是卻一點事兒都沒有,顯然是因這翡翠中的靈氣滋潤她的眼睛的緣故。

沈望舒並沒有當做一回事兒,不過卻感到薛玄的胸口傳來了沉悶的應聲,她一抬頭,卻見這個青年正在同意地點頭,顯然是也不同意自己過度使用眼睛的了,自己在意的人也在意著自己,世間沒有比這在叫人感到快樂的事情。

“你說歐陽玉喜歡的女人,眼睛也能看出翡翠來?”沈父福至心靈地說道,“怪不得什麼翡翠女神沸沸揚揚的,歐陽珠寶也抖起來了,原來是有這個故事。”他卻更加鄙夷歐陽玉了,哼笑道,“歐陽家老頭子奸似鬼!你當他是好人,其實他就是叫你玩兒命!”

彆看歐陽家老爺子嘴裡說的都是甜甜蜜蜜的好話,其實最不是東西的就是他了,沈父哼了一聲,對愛女說道,“以後離他遠點。”

“那您還參加他的壽宴!?”沈望舒依依不饒地說道。

沈父就苦笑抹了一把額頭歎氣道,“我不想得罪他們狠了,以後叫他們說出你一點不好聽的話。”

沈舒雅從前對歐陽家真是費了不知多少的心力,和歐陽玉之間自然也有些討好逢迎的地方,如從前工作忙了,夜宿在歐陽家也是有的。雖然沈舒雅家教嚴格,並沒有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不過如果歐陽家編排她,難道沈家還能一個一個地提著耳朵告訴自家女兒的清白不成?

歐陽玉劈腿確實過分,可是沈望舒差點兒把他給廢了,才解除婚約就搭上了薛玄,叫人知道也是要詬病的。

沒準兒水性楊花的話都要出來。

因此,歐陽老爺子需要和沈父做出和睦的樣子來擺脫眼下被解除婚約的丟臉,沈父也需要用歐陽老爺子的善待,來表達沈望舒並不是一個三心二意的女人。

沈望舒年紀小,隻知道報仇痛快,叫沈父說,還是有些太剛烈了。

不過女孩子,脊背挺得強硬一些,並沒有什麼不好。

他一點一滴地給沈望舒掰扯明白,見她雖然不甘願還是點了點頭,這才笑了笑,又對著沈母開始了自己的殷勤的恭維。

大概是沈母難得的豔麗叫沈父心裡又有了不同的感情,這幾天沈望舒就覺得沈母格外地白皙水潤,反倒是沈父有些萎靡不振,連眼眶底下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黑眼圈。她自己就是個過來人,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原因,隻是不好嘲笑,隻好叫人買了許多滋補養身的食物來,給這兩位人到中年卻又煥發第二春的兩口子好好兒補補。

她一門心地在家閉關,不是設計放在沈氏珠寶裡賣的珠寶,還要觀察沈父沈母,更要照顧薛玄。

這青年幾天沒有睡好覺了,眼底也是透著淡淡的青色。

沈父沈母的房間雖然在一樓,可好死不死地就在薛玄的樓下,這一開著窗戶,什麼都落進了薛玄的耳朵,就算拿被子堵住了耳朵都不行。

薛玄臉都是僵硬的,卻不肯在沈望舒的麵前抱怨。

沈望舒卻舍不得叫他吃苦,時不時地叫他在自己的臥房歇著。一個暖洋洋的房間,她在忙碌地工作,他在安靜地休息,陽光正好暖意融融,沈望舒看見這一幕都覺得身上暖了起來。或許是薛玄就在她的身邊,因此她的效率十分驚人,短短不過半個月就將所有的設計圖都交給了沈氏,自己快活地叫了一聲,撲進了有薛玄在的床上,抱著他開心地打滾兒

薛玄一邊攬著她的腰不叫她跌下去,一邊偷偷兒摸著她纖瘦的腰肢占便宜。

“你這麼天天陪著我,會不會耽誤你的生意?”薛玄是個做大事的人,沈望舒喜歡被他陪著,也喜歡他做事的樣子。

“有人打理。”薛玄能有什麼生意,早年還有一些打地盤拚搏過,如今,他就是一個珠寶原料商人,雖然跺跺腳整個緬甸都要震上幾震,可是薛玄在沈望舒的眼前可不愛

顯擺這個,環著她的腰,叫她伏在自己的胸前方才淡淡地說道,“早年命都不要,現在我年紀大了,隻想安穩些。”

就算他放手不管,也不敢有人打他的主意,這就足夠了。他這些年一直在邊境,也是因為不知道該去哪兒。

漂泊不定,不過是因為沒有了家。

可是現在好了,他又有家了。

他的心愛的人在哪裡,他的家就在哪裡。

“這麼清閒?”沈望舒笑著從他的胸口抬起身,看進他的眼睛裡。

“再清閒,也不會給你打理沈氏珠寶。”薛玄見沈望舒一臉陰謀敗露的模樣,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這次含笑說道,“我可以輔助你。”

沈望舒並不是一個甘願隱藏在男人之後的女子,既然這

樣,他就扶著她往前走。他不做那個決斷的人,隻會給沈望舒出主意,叫她慢慢地成長起來。他知道沈望舒是有自己對未來的期望的,因為她最近一直在空閒的時候,看著管理學的書籍。

“沈氏珠寶是你的,你就親手管著。”薛玄認真地說道。

他處處都為自己打算好了,沈望舒心裡酸酸甜甜的,露出一個很明亮的笑容,之後又趴在了這青年的心口,聽那其中有力的充滿了生機的跳動。

她還不時地在薛玄的胸口蹭一蹭,如果不是沈父冒死在門外撓牆,擦槍走火也不是不可能。

也因為這個,阿玄看向沈父的眼神就更幽深了,特彆是當沈父要帶著沈望舒去參加歐陽老爺子的壽宴,努力地給解除婚約其實也元氣大傷了的愛女刷上更多的明亮的好名聲後,沉默的青年站在陰影裡,看著同樣無精打采覺得沒意思的沈望舒穿上了高級漂亮的衣裳,看她露出了半截雪白的後背,忍耐了半天,終於沒有忍住,提了一件雪白的

披肩,給沈望舒披上了。

沈望舒就覺得身上一熱,再看見自己肩頭的披肩,不由無奈了。

都捂冒汗了。

“算了。”顯然薛玄也覺得有點熱,垂了垂眼,到底舍不得沈望舒吃苦,給她解了下來。

“我也沒有想隻穿這個。”沈望舒掐了掐這個愛吃醋的青年的耳朵,叫傭人給自己取了放在一旁的一件小小的薄紗披肩,攏在了肩頭。

薛玄的眼睛亮了。

“回頭單獨給你穿。”沈望舒對他擠了擠眼睛。

薛玄輕輕地咳了一聲,一臉的道貌岸然,隻是那雙眼睛都綠了,叫一旁冷眼看著的沈父心裡都哆嗦,唯恐一個不留神,自己的閨女就被這人給一口吃了。

沈望舒調戲了一把看似邪魅其實十分單純的薛爺,這才心情好了許多,和沈父沈母一同到了歐陽家的老宅。

果然沈母一亮相,頓時就驚豔全場,許多的貴婦都在詢問她首飾的來源,待知道是沈望舒設計的,頓時把沈望舒誇了又誇。

其中一個就忍不住在一旁笑道,“聽說沈小姐是個能乾的人,脾氣也大,前一陣子在外頭抽了歐陽家二公子好幾個耳光不說,還踹了人家的…”她微微一頓,便笑著說道,“鬨得歐陽家非要跟沈家退親,聽說歐陽家的長輩對沈小姐都很不滿,叫我說,沈小姐做事太不知分寸了!”

沈望舒一頓,這才明白,沈父一定要她來歐陽家露個臉的用意。

還真有吃飽了撐的,在這兒唧唧歪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