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眼(九)(1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7044 字 3個月前

這麼爽快地上交給人隨便花, 那大漢都不忍心看了。

實在太丟人了。

說好的一方霸主, 精明睿智強勢霸道呢?

“老大你是不是…”理智點兒?

誰能一下花出去一個億啊?!

這麼迫不及待的, 還以為他家老大娶不上媳婦。

那大漢看見沈望舒笑得花枝亂顫, 抱著薛玄的手臂直抹眼淚, 頓時就覺得連自己都在沈家大小姐麵前丟人了。

“以後賺的錢也都給我花?”沈望舒笑著問道。

“什麼都給你。”薛玄微微一頓, 這才低聲說道,

“能結婚了麼?”

“什麼?”

“我的身家都是你的了,身無分文,隻能娶了你有口飯吃。”薛玄十分無恥地說道。

“爸爸點頭, 咱們就結婚。”沈望舒當然是想要嫁給薛玄的,不過沈父這段時間每次看到她都眼淚汪汪的,一臉舍不得, 叫沈望舒能說什麼呢?雖然女大不中留, 不過自己親口說要嫁人,這太不矜持, 沈望舒想了想, 接過了這張支票忍不住笑著說道, “這個就當是聘禮了。”

一個多億的支票, 就算是在歐陽珠寶也不是一筆小錢了, 至少能叫歐陽老爺子的臉都綠了。

那兩塊被帶走的毛料,一塊是石頭, 拉到工地去都被人嫌棄不平整,另一塊雖然有翡翠, 不過卻隻是一個正片, 薄薄的並不多。

沈望舒沒有想到高婉寧會這樣沒有耐心,竟然不往下看看玉肉吃下去多少,就帶走了那塊毛料。

都說寧買一線,不買一片,就是這個道理了。

“伯父…很舍不得你。”薛玄沉默了許久,方才繼續說道,“當你零花錢就算了,當聘禮這個有點少。”

“不少了,你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娶了我,我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已經很滿足了。”沈望舒捏了捏他的耳朵輕聲說道。

薛玄的臉繼續嚴肅。

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愛人是不是也看過“情話三百六十五句”,不然怎麼說出的話,叫自己心裡熱乎乎的很歡喜呢?

“剩下的怎麼辦?”他紅了耳根,為了隱瞞自己還是個純情的沒有經曆過大世麵的人,急忙指著四周的翡翠原石問道。

這些所謂的翡翠原石其實都是他叫那大漢從建築市場拉來充數的,本想騙點錢花花,沒有想到還真的騙到了,一時就覺得歐陽珠寶真是天該衰落,見沈望舒摸著自己的下顎想著,靈光一現說道,“不然拉回去,給你做個假山?”順便討好一下未來嶽父。

“也好。”沈父最近日日和沈母坐在彆墅的空地上重新煥發第二春,想必多個假山的景色,這二位會更有詩情畫意的。

沈望舒笑著應了,又推了推薛玄,見他不甘願地起身退後給自己讓開地方,這才笑著拉著他回家,至於那些石頭,自然是叫那大漢給拉走。

待沈父知道沈望舒把沒用的廢材賣了一個多億,頓時瞠目結舌。他算是對這個女兒放下心來,不擔心她以後吃虧了,又覺得歐陽家很倒黴,在背後偷笑了一聲。

如是過了一個多月,就在薛玄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叫沈父急得跳腳的時間裡,沈氏珠寶最近一段時間新麵世的

古風首飾受到了很熱烈的歡迎。這些首飾又分不同的價位,一些描金畫鳳的自然昂貴,可是一些款式簡單的,一般人也消費得起。

沈氏珠寶用的又都是最好的寶石料子,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又有些不願和人同款的,特彆要求定製,一時之間沈望舒就忙碌了起來。

看在那價格不菲的定製費用,她又設計出幾種十分新穎的首飾,更何況有薛玄在,各種寶石原料都十分充足,叫她沒有後顧之憂。

這一忙碌,就忙碌得幾乎忘記了時間,也叫沈望舒幾乎忘記了歐陽家。

最近沈氏珠寶在S市風靡,尋常的中小珠寶公司還好,歐陽珠寶卻被擠兌得不輕,雖然也有一些變革,不過因為缺乏毛料,因此不得不眼看著沈氏珠寶大賺特賺。

高婉寧與歐陽玉買下來的那兩塊買料已經被解開了,解開之後,頓時就叫歐陽老爺子吐了血。

兩塊廢材卻花了一個多億,再敗家也沒有這個敗法兒,歐陽老爺子就算經過大風大浪也撐不住了,不僅自己住了院,還打得歐陽玉也跟著住了院。

至於之前被吹得很神奇,卻虧得歐陽珠寶幾乎吐了血的高婉寧,歐陽老爺子都不想提到這人的名字。

他深深地覺得高婉寧大概是跟自家有仇,不然怎麼有臉虧了歐陽珠寶這麼多錢。

也因歐陽玉的失敗,因此歐陽珠寶公司中,歐陽堂的風頭很盛,他到底掌管公司很多年,就算歐陽老爺子病重主院,可公司在他的手中卻依舊很穩。

他對歐陽玉也並不會趕儘殺絕,隻叫他重新安心在家多讀一些賭石之類的書籍,又削減了他手裡采購毛料的最高金額,之後就把堂弟放在一旁專心地打理公司的事務。他對堂弟並沒有趕儘殺絕,因此公司中的老人,都在背後稱

讚他是個有情有義的兄長。

對堂弟自然可以遷就,可是對一個害的歐陽珠寶破財的高婉寧,歐陽堂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他得了歐陽老爺子的默許,乾淨利落地請高婉寧離開歐陽玉的公寓,自己找地方住去。

歐陽玉這個時候正主院,高婉寧沒法兒跟他見麵,打電話又總是被人掛斷,一時救助無門,不得不先從公寓搬回了自己的家裡。她本想要繼續賭石,可是卻發現自己的眼睛視線變得模糊起來,不僅是看眼前的人,在賭石的時候,甚至看不清那些原石之下翡翠的顏色和種水。

在一次將乾青種的料子看成了冰種,虧了一大筆積蓄之後,高婉寧就不敢再繼續賭石了。

更何況那些曾經的中小珠寶公司的老板,當初都被眼高於頂的高婉寧拒絕過,也同樣對她幾次失敗津津樂道,宣揚得沸沸揚揚。

等沈望舒知道的時候,都傳說翡翠女神其實就是個騙人的玩意兒,歐陽珠寶相信了她,幾乎血本無歸了。

不過沈望舒卻並不在意高婉寧如今過得如何,這個女人是一個很有韌性的人,就算眼下境地艱難,可是隻要她還和歐陽玉要好,總是會翻身的。

她如今的注意力,都在沈父興致勃勃要給自己籌備的慶功宴上。她的設計叫沈氏珠寶大賺,風頭很盛,主打的幾款珠寶一麵世就脫銷,還擦亮了沈氏珠寶的招牌,連S市之外的人都對沈氏珠寶有了幾分了解和興趣。

沈望舒和沈父商討過,在S之外又試探地開設了兩家分店,也是供不應求。

就跟他們賣的不是珠寶,而是大白菜一樣。

沈父如今春風得意,自然是希望把愛女推到眾人的眼前。

因此,雖然或許會被人笑話小人得誌,不過沈父還是張

羅著舉辦慶功宴,給沈望舒慶功。他是說到做到的人,大包大攬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待沈望舒哭笑得想要幫忙的時候,卻被薛玄攔住了。

這人在沈家住了這麼久,前段時間沈望舒忙碌得厲害,因此多少疏忽了他,薛玄那時隻是貼心地沒有什麼不快,可是眼下沈望舒空閒了下來,他就露出了幾分哀怨。

冷著臉的冷峻青年究竟是怎麼用那張英俊的臉做出哀怨表情的,沈望舒想想都覺得有趣。

“這回忙完了,我好好兒陪你。”她被薛玄堵在通往自己房間的走廊上,笑著對薛玄承諾。

薛玄垂了垂眼睛,對沈望舒比了一個三的手勢。

“第三次這麼說了。”他幽幽地說道。

他手中握著那麼多的生意,本該是最忙碌的,可是看起來卻似乎是沈家最清閒的人。

沈望舒就忍不住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她知道這段時間冷落了薛玄,也知道薛玄明白自己,不會對自己抱怨,可是這並不是自己能夠肆意無視薛玄心情的理由。她對薛玄是有愧疚的感情的,見他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忍不住抬起了手,用手指勾勒他臉上那冰冷的線條,輕聲說道,“這一次,不會再食言了。”她見薛玄黑沉的眼睛頓時就亮起來,自己的心情也忍不住愉悅起來。

“慶功宴上,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她抬眼笑著問道。

她和薛玄在談戀愛,這個沈父知道,沈母知道,薛玄的保鏢們知道,可是外界知道的卻並不多。

歐陽老爺子倒是知道,可是他又不是缺心眼兒,嚷嚷出去叫沈家揚名。

因此,沈望舒十分想叫自己和薛玄的感情,也叫大家知道。

“好!”薛玄的眼睛明亮光彩得叫人心神搖曳,其中的喜悅,叫沈望舒的心裡隱隱酸澀。

“叫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她眼前晃動的是阿玄幾世的深情,忍不住將額頭抵在這個對自己癡心不改,執著得叫人心疼的青年的肩膀上,輕輕地說道,“咱們的感情,叫他們都知道。”

她希望她和薛玄之間的愛情被人所知,叫所有人都知道,她身邊站著的這個男人,是她最心愛的人。她希望給感情一個明確的交待,希望薛玄可以得到自己公平的愛情。

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了。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薛玄的眼睛落在她手腕上那個小小的金鎖上,輕聲卻滿足地說道。

她承認了自己是她的愛人,這比什麼都叫他高興。

薛玄忍不住俯身,握住了沈望舒的手將她壓在牆壁上,垂頭看她的嘴唇近在咫尺,不再遲疑,俯身就吻了上去。

她身上似乎還帶著方才曬了太陽之後暖暖的香氣,叫浸淫黑暗太多年的薛玄,感到溫暖。

他把自己微冷的嘴唇在她柔軟的紅唇上研磨輾轉,想要更多更深切的擁有,不由將手落在她的腰間輕輕地摩挲了起來,感到手下的嬌軀都在輕輕地顫抖,他的嘴角迸出低低的笑聲和喘息,正要得寸進尺地再進一步,卻聽到樓梯口傳來了上樓的聲音,急忙鬆開了自己的手,飛快地給沈望舒整理淩亂了的衣裳。

他一邊給沈望舒拉扯被自己掀開的衣角,一邊見沈望舒的眼角發紅,嘴唇水潤,一張臉豔若桃花,又忍不住有些得意。

她的目光瀲灩多情,卻都是因他而起。

“你們怎麼站在這兒?”沈父最近十分風光愜意,腳底下走路都虎虎生風,見了薛玄與沈望舒站在走廊上默默看著自己,頓時露出幾分疑惑。

他的眼睛落在沈望舒格外紅潤的嘴唇上一瞬,頓時冷哼了一聲,卻什麼都沒有說。

“伯父在忙什麼?”薛玄問道。

沈父是個不喜歡占便宜的人,就算他在追求他的女兒,可是沈氏珠寶從薛玄手上取貨,卻從都不肯白拿。

沈父堅持明算賬,應該多少錢,就給薛玄多少錢。

這樣的品性,還是很叫薛玄佩服的,況且他要娶走的是沈父多年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自然是該恭敬一些。

“慶功宴上要用的東西。”沈父一提這個頓時眼睛微微一亮,對沈望舒說道,“我要邀請了歐陽珠寶的人,上回咱們看他們風光,這回禮尚往來,叫他們知道,他們失去了多麼珍貴的珍寶!”

不把他的女兒當回事兒,拿金玉做頑石的睜眼瞎們!這一回沈氏珠寶大出風頭,首席設計師卻偏偏是當初這些混賬不屑一顧的人。他得叫他們過來親眼看到沈望舒的風光

,叫他們都知道,他們究竟失去了什麼。

沈父要叫他們後悔,叫他們回頭一想到,就捶胸頓足。

比起那個什麼高婉寧,他的女兒才是真正的明珠。

“什麼?!”薛玄頓時臉色就不高興了。

他可是還記得呢,歐陽玉曾經差點兒和沈望舒訂婚。

不過他不過是小小地嫉妒了一下,眼睛一轉,不知想到了什麼,沒有反駁。

“算了,何必見他們叫自己看了礙眼。”沈望舒理解薛玄的心情,就對沈父溫聲說道,“他們的日子不好過,叫他們知道咱們過得好,就足夠了。”

她並不希望歐陽玉冒出來妨礙薛玄的心情。

“這…”沈父遲疑了一下,見沈望舒美麗的眼睛不時地落在薛玄的身上,知道這是女兒心疼薛玄,心裡嫉妒地繼

續哼哼了兩聲,不過顯然未來女婿的心情比什麼都重要,點了點頭就說道,“那就算了。歐陽老頭最近對我很不客氣,我也懶得叫他們來,萬一搞砸了你的慶功宴怎麼辦?”

他心裡正將歐陽家的人都抹去,想著多邀請幾個有名望的人家來,卻見薛玄低低地咳了一聲。

“怎麼了?”沈望舒笑問道。

“叫他們來。”薛玄說道。

“會叫你不開心的。”沈望舒不願薛玄勉強。

“誰都可以不來,那個歐陽玉,一定叫他來。”什麼叫念念不忘呢?薛爺如今還記得歐陽玉的名字,就是念念不忘了。

他眯起了眼睛,似乎這個名字會被他刻骨銘心記住一輩子,壓了聲音在沈望舒的耳邊低沉地說道,“叫他知道他失去的是世上最好的姑娘。叫他看見我站在你的身邊,”

他微微一頓,這才暴露了自己的真實目的,有些得意地說道,“叫他知道,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說了算。”沈望舒忍著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