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眼(九)(2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7044 字 3個月前

她明媚的臉仰頭看著自己,有些縱容,又有些寵溺,薛玄忍不住露出幾分得意,更想看見那個什麼歐陽玉了。

就得叫那小子知道,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他感到沈望舒對自己的縱容與親近,心裡更開心的是,她對自己毫無保留的信任。

“一會兒咱們出去說話。”他拉著沈望舒的手低聲說道,順便目視沈父,見這未來嶽父正用呆滯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覺得嶽父很沒有眼力見兒。

不過作為一個有涵養又孝順的女婿,薛爺默默地容忍了,與沈望舒並肩靠在一起,隱蔽地擠開了沈父一些,這才對沈望舒建議道,“我叫人在院子裡又搭了一個小亭子,咱們出去喝喝咖啡,吃點點心好不好?”他眼裡充滿了期

待。

“好。”沈望舒最近也累的不輕,有時間輕鬆點,自然是願意的。

“伯父去麼?”薛玄客氣地問道。

不過他的眼神充滿了“你彆來”的意思。

“去。”宴會該怎麼辦沈父還沒有問完呢,自然不肯放這兩個獨自相處,咬著後槽牙說道。

“伯父如果忙的話…”薛玄真的隻是客氣客氣,如果平日裡誰敢這麼不識相,早就被他丟出去喂狼了。

不過再次想到這是自己未來嶽父,薛爺再次沉默地隱忍了,隻是目光之中充滿了陰森晦暗的光,隱蔽地對沈父露出幾分森然,他見沈父梗著自己的脖子拉扯沈望舒叫她看自己的表情,轉臉,依舊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對沈望舒說道,“咱們不要耽誤伯父的正事。”

“我不忙!”這人竟敢背著女兒威脅自己,沈父氣壞了,頓時提高了聲音說道。

“其實爸爸您挺忙的。”沈望舒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孝順地說道,“如果真的不忙,就去睡個午覺,好好兒歇歇吧?”

薛玄的嘴角微微勾起,隱蔽地用得意的眼神去看沈父。

沈父的心都被傷得透透兒的了,傷心欲絕地看著被薛玄拐走,如今都跟自己不要好的了愛女。

他的眼神充滿了傷心,連沈望舒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不過想到薛玄是多麼可憐孤單地等待自己空閒,寂寞得隻有一個人,沈大小姐的心頓時就偏到了天邊兒去,昧著良心說道,“這段時間爸爸也辛苦極了,彆累著傷了身子。”她還笑著對沈父說道,“您今天好好兒歇著,阿玄家裡還收藏著虎骨,回頭叫他拿來給您泡酒喝。”

薛玄在緬甸隻手遮天的,不說外人送的,就說自己進山打的,也有不少珍貴的動物。

當然,也可以側麵反映出,薛爺真是一個保護動物的冷血殺手。

“還有虎鞭。”薛玄一臉孝順地說道。

他攬著沈望舒的肩膀,順著後背心發涼的沈父的視線向著他的下方看去,頗有些不懷好意。

沈父下意識地夾緊了腿,他想到最近和沈母日漸恩愛,這感情到位了,又是自家老婆自然沒有什麼好害臊的,因此夜間活動就多了起來,真的有點兒力不從心。

不過出於男人的那隱晦的尊嚴,這是誰都不知道的,連沈母都沒有發覺,怎麼這人似乎知道了什麼呢?出於長輩的傲氣,他很想拒絕,可是想到了最近對自己十分風情萬種,難以抵抗的沈母,沈父吭哧了半天,還是沒有“婉拒”。

“我倒是不稀罕這個,不過有一些老朋友正好需要虎鞭,如果薛爺有多的,多給我幾根送人情。”良久,沈父道

貌岸然地說道,“都是一些老朋友了!”

沈望舒哭笑不得地看著沈父,許久,捂著臉推了薛玄一把。

“伯父放心,要多少有多少。”薛玄見沈父輕輕地鬆了一口氣,眯著眼睛看他許久,拉扯著沈望舒就走。

這是一件十分尷尬的事情,沈父自然不好意思再留他,不得不目送他帶著沈望舒快步下樓走到院子裡,兩個人坐在嶄新的涼亭裡愜意地說笑。他扒著二樓的窗戶羨慕地看了一會兒,想到了薛玄允諾自己的虎鞭和虎骨,又不由渾身發熱地搓了搓手,眉開眼笑地忙去了。

“你怎麼這麼壞呀?”薛玄又是擠兌,又是利誘地搞定了沈父,沈望舒吃著點心想想都覺得好笑。

“他腳步虛浮,目光無神,是得補補。”薛玄誠實地說道。

他坐在涼亭裡,外頭有淡淡的陽光照在對麵愜意的沈望

舒的臉上,叫他心裡也跟著癢癢的。他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在,就起身撐著小小的紅木桌子湊到了她的麵前,看她近在咫尺,連臉上細細的絨毛都看得見,抿了抿嘴角,歪頭輕輕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頓了頓,試探地探出自己柔軟的舌尖兒,感到眼前的女子輕笑一聲張開了嘴唇,迫不及待地將舌尖兒歎了進去。

她的氣息裡還帶著點心的甜香與奶香,叫薛玄沉迷著越發與她糾纏在了一起。

他細細地在她的口中逡巡纏繞,掃過每一處的柔軟,眼睛都忍不住快活地眯了起來。

他感到沈望舒的手依賴地握住了自己撐在桌麵上的手臂,與自己更加地貼近,也忍不住抬起一隻手臂,將她柔軟的身體往自己的身上更加地貼近。

“老大!”就在他心裡生出另一種很難以壓製的感覺,想要將懷裡這個女子吞吃入腹的時候,就聽到一旁傳來了

一個大嗓門。

這大嗓門叫了一聲就發現自己似乎出現得不是時候,啊地叫了一聲就要跑,然而沈望舒反應更快,她含笑推開了薛玄,見他不甘願地依舊貼著自己的臉頰,這一口那一口地舔舐,無奈地低聲說道,“真是,看起來得趕緊結婚才行。”

“嗯。”薛玄覺得這句話最有道理了。

他抱著沈望舒的肩膀,將頭抵在她的肩膀上喘息許久,這才用冰冷的眼神去看一旁大聲的大漢,目光充滿了殺意。

這大漢最近經常被殺機籠罩,笑嘻嘻地看著自家老大從桌麵上退回自己的座位,並且再次交疊自己修長有力的雙腿。

他要裝模作樣地捧著一杯茶,雙手攏著茶杯,似乎很隨意地將茶杯與雙手都放在小腹上。

一看到這一幕,這大漢就對殺機什麼的沒有什麼想法了,左右被憋得要死,不想殺人才見了鬼。

“您要的東西都運過來了。”大漢心裡深深地同情自家的大哥,見沈家大小姐還沒心沒肺地坐在一旁笑嘻嘻地看著,頓時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

多少女人想爬薛爺的床,恨不能把自己扒光了趕緊成就好事,可是這位沈家大小姐偏偏有本事隻撩動薛爺的心,卻慢吞吞地不急著住在一起。

也不知這是不是薛爺無情拒絕了那麼多女人的報應呢。

“什麼東西?”沈望舒笑問道。

薛玄一動不動地轉著身前的茶杯,他似乎有些躁動,卻又不得不忍耐,聽見沈望舒的話,就僵硬地側身說道,“沈氏珠寶最近出貨量不小,我叫他們又去送了點翡翠寶石。”

沈氏珠寶翡翠首飾的火爆也帶動了其餘的寶石珠寶的銷

量,雖然不及翡翠的銷量,不過合在一起也很可觀了。他又叫人運了一批紅藍寶石送到沈氏珠寶的庫房,眼下叫人送來的,是專門留給沈望舒的。

“都是不錯的翡翠,留給你收藏,或是做首飾都很好。”薛玄招了招手,叫那大漢趕緊過來。

那大漢手裡提了一個不小的箱子,沉甸甸地抬起來放在了桌麵上,一打開,珠光寶氣透著清透的涼氣,叫沈望舒眼前發花。

紫羅蘭色,黃色,綠色紅色的翡翠堆在箱子裡頭,那剔透的美感,叫沈望舒露出一抹驚訝。

這都是十分難得的異色翡翠,而且種水至少都是高冰種,如今已經十分罕見了。

其中還有幾顆核桃大小的圓形的紫色翡翠,幽深神秘,仿佛美人的眼睛,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紫眼睛?”沈望舒詫異地問道,“你解出來的?”薛

玄真的沒有異能麼?他賭石的能力和有異能也差不多了。

“喜歡你所看到的麼?”薛玄矜持莊重地點了點頭,微微一頓,傾身壓在沈望舒白皙的耳邊傾身問道。

“…”沈望舒忍了片刻,才沒有笑出聲兒來,一轉頭見了薛玄那雙充滿了期待的眼神,忍笑點了點頭,飛快地在他薄紅的嘴唇上叼了一口,“謝謝你。”

薛玄臉色鎮定,不過顯然心情很好。

“我那裡還有很多這樣的料子,你喜歡,都是你的。”他見沈望舒含笑看著自己,期待地說道,“再親親。”

“噗…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故意的。”這大漢看著自家大哥敗家得把家當都貢獻出來,還黏糊糊的,哪裡還有什麼冷厲強悍,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見薛玄抬眼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急忙把箱子放在桌上叫這二位自己欣賞,捧著肚子就跑了。

他跑得太快,雖然人消失了,可是遠遠的卻又有巨大的

笑聲傳來,頓時就叫薛玄的臉黑了,冷冷地說道,“這段時間,叫他們太輕鬆了!”

一個個都是光棍,竟然有臉笑話老大?!

“可見是真的把你當做大哥,而不是老板。”沈望舒卻覺得這大漢不錯。

看著挺嚇人的,其實為人倒是很好,性情也很爽快。

“出生入死一起過來的。”說起這個,薛玄也有些得意,他捏了捏沈望舒的手,見她笑吟吟地看著自己,輕聲說道,“我的這些兄弟…”他垂目輕聲說道,“之所以洗白,也是為了他們。總不能總是打打殺殺,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活著。”

他得為這些兄弟們的生命考慮,因此,雖然知道洗白之後,或許自己會變得不及從前強勢,可是那種刀頭舔血的日子,他不願意帶著他們繼續過下去了。

他們相信他,把命交給他,他就得為他們的人生負責。

既然已經富可敵國,那何必抓著那點叫人心神不安的權勢日夜戒備呢?

沈望舒知道,薛玄從來不是一個狠心的人,她突然想知道這個人從前究竟經曆著什麼樣的生活,而不是如今這個輕描淡寫地說著自己無事的人。

“他臉上的傷是?”那大漢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貫臉而下,仿佛再用力一些,連腦袋都被劈成兩斷。沈望舒看到那傷疤就知道,從前薛玄的生活過得有多危險。

她看到這大漢,就忍不住心疼她的阿玄,握著薛玄的手輕聲說道,“那你呢?你有沒有受過傷?”這段時間她真的很自私,隻在意她和薛玄重逢的快樂,安心地享受著薛玄對自己的縱容與庇護,可是她卻忘記問一句,他一直以來,過得好不好。

“對不起。”她輕聲說道。

薛玄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對自己道歉,可是卻又覺得心

裡酸酸澀澀,又充滿了溫暖的喜悅。

“沒關係。”他雖然不知道原因,卻還是握住了沈望舒柔軟的手。

“我是不是…”很自私?

“你是最好的。”薛玄打斷了她的話,斬釘截鐵地說道。

沈望舒仰頭靜靜地看著他,許久,露出一個笑容來,點了點頭,反手握著薛玄的手輕聲說道,“我以後,也會護著你。”

她的聲音充滿了認真與愛惜,薛玄從不是一個需要被女人或是任何人保護與維護的人,可是這一刻,他的心裡卻柔軟得仿佛一汪春水。

他忍不住勾起了自己似乎依舊縈繞著沈望舒唇舌間那甜甜暖暖的氣息的薄唇,輕輕地應了一聲,微微一頓方才輕聲說道,“我也受過傷,在那種地方,不受傷是不可能的

。”炮火紛飛的地方,到處都是槍聲和炮灰,那時候誰還分得清誰是老大,誰是小弟?

那時也因他是老大,因此受到的關照更多一些,子彈不要錢地向著他身上招呼。

不是他命大,為人狠戾強勢,又睚眥必報叫人怕了他,他早就不知在哪兒埋了。

所幸,如今都不必過那樣的日子。

“很多傷麼?”沈望舒心疼地問道。

薛玄遲疑了一下,輕聲應了。

“叫我看看。”沈望舒的聲音都變得輕柔了起來,似乎聲音大了,就會驚擾到什麼。

“不要嚇著你。”

“我不怕,叫我看看。”沈望舒堅持道。

薛玄抿了抿嘴角,他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將身前的茶杯挪開,又放開了自己修長的雙腿,霍然起身。

他身材很高,猿背蜂腰,看起來很消瘦,其實卻充滿了力量的美感。他身上穿著的是一件十分精致的西裝,修身卻又隱約可見內裡那似乎要噴薄而出的肌肉。沈望舒欣賞著自家男人這強壯的身體,正在心裡讚歎,卻見這青年修長有力的手,搭在了西裝的口子上。

他的手指似乎帶著魅惑,一顆扣子,一顆扣子地解開了西裝。

沈望舒突然感到渾身發燙,眼睜睜地看著他隨手利落地將西裝甩在桌子上,又去解裡麵薄薄的,似乎透出這青年熱氣的襯衫。

“等等!”她好容易才從手腳發軟的境地回過神兒來,勉強抬手壓在了他炙熱的手指上。

短短時間,他已經解開了三個襯衫口子,露出了大片精壯的胸膛。

“你在做什麼?”她口乾舌燥地看著他敞開露出的胸膛問道。

“是你說,想看我的身體的。”薛玄一頓,義正言辭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