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娛樂圈(一)(1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7970 字 3個月前

英俊的青年眼睛頓時就瞪圓了。

“抱歉, 去個洗手間。”

沈望舒鬆開這個男人, 在宋總詫異的目光裡反手握住的麵前的紅酒瓶子, 冰冷的酒瓶子入手, 她背後的冷汗方才慢慢地散去, 那一瞬間的凜冽化作了安心, 對麵前這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微微笑著說道, “請宋總見諒。”

她的笑容在曖昧昏暗的燈光下妖冶到了極點,叫人心裡驚豔,可是那一雙眼底帶著破釜沉舟一般的瘋狂, 叫蠢蠢欲動的宋總到底縮了縮自己粗大的脖子。

看這美人的樣子,似乎想要做點什麼,就能拿這酒瓶子幫人開個瓢兒。

算了, 反正他更喜歡的是這個男人。

雖然很遺憾不能男女通吃, 不過這個宋總是來找樂子,不是玩兒命的。他還是被沈望舒的極端的氣勢所攝, 知道女人如果被逼到極點也是玩兒命的, 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

沈望舒握著酒瓶, 臉上方才帶了淡淡的笑容。

這屋子裡人不少, 就算宋總對她沒有興趣, 可是如果她不表現得凶狠一些,也會叫彆人給拖走。

隻怪她穿來的時間不對, 如果再早點,她不會傻乎乎地跟著來這種地方。

她嗅了嗅這屋子裡汙濁的空氣, 起身也不在意身上的衣裳被身邊的男人給沾染上了酒水, 就這樣施施然地抓著酒瓶子要離開。

“小容!”見她要走,那男人大驚失色,虛弱地握住了沈望舒豔紅的裙擺,露出幾分哀求。

沈望舒冷冷地垂頭看著他,這個在光影之下越發英俊精

致的男人,這個懷著雄心大誌想要在演藝圈闖出一番天下的男人,這個曾經握著自己原身,名為呂容的女孩兒的手,信誓旦旦地說要給她一個最美滿家庭的人,卻在關係到自己前途的時候,喪心病狂地把她出賣給了一個惡心的男人。

他對她做出的犧牲隻是流下了幾滴鱷魚的眼淚,之後就風風光光地做他的大明星。

他在最終成名了之後,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她。

如果隻是拋棄了她,呂容不會走投無路,可是他為了自己的名譽,卻給了呂容沉重的一擊。

雖然他打著唯恐被粉絲不高興的旗號一直在否認自己有個女朋友,可是呂容曾經和他形影不離,是他在落魄的時候相互扶持許多年的女人,有許多的圈內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這個男人不僅想要拋棄呂容,更想保持的是自己乾淨的名聲。

為了叫大家都不會認為他一成名就拋棄了從前的愛人,

他將今天在這個房間裡發生的一切,以視頻的方式傳播到了網絡上。

視頻裡那個放蕩荒唐,和一個惡心得渾身都是肥肉的老男人糾纏在一起的呂容,終於身敗名裂。

是她先和彆的男人在一起,於是這個男人乾淨清白地在大家麵前流淚,說著無法相信她會背叛自己的話,之後毫不猶豫地轉身。

呂容就這樣什麼都失去。

她再也沒有臉見人,用自己的一切來愛著的男人,也離開了自己,她也不敢出門,因為一出門,就會被人指指點點。

她的視頻在網絡上擴散,身體被每一個人看到。

她就這樣在自己的公寓裡割腕,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如今,輪到沈望舒了。她看著麵前這個男人英俊的臉上

已經生出了異樣的緋紅,看他的身體在顫抖,看他露出央求的樣子,突然笑了笑,冰冷的酒瓶貼在他的臉上,這一瞬間,這個男人就急切地貼了過去,似乎已經熱得沒有了理智。

她看著他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再也說不出求自己帶他出去的話,再看看那個宋總帶了綠光的眼睛,笑著溫柔說道,“好好兒陪著宋總,回頭,宋總能叫你當男主角。”

這麼想要這個角色,用什麼女朋友,自己上就是了。

“抱歉。”她再次道歉,轉身走了。

離開前,她貼心地給宋總合上了門。

門外還站著兩個高大的保鏢,沈望舒走過這兩個保鏢時,突然頓了頓,對其中一個溫和地說道,“周晨在屋裡裝了一個攝像頭,接收端就在隔壁,想必宋總會有興趣收藏,兩位大哥回頭可以問一問。”

那個英俊的男人名叫周晨,攝像頭也確有其事,不知是他早就想要在呂容經曆過這地獄一般的苦難之後就要甩掉她,還是為了威脅宋總,總之他在方才的房間裡錄下了所有的一切。

沈望舒沒有興趣收藏這招惹禍事的東西,不過想必宋總很有興趣回味。

不過是個順水人情罷了,沈望舒也不必有人對自己說一聲感謝。

那兩個保鏢的眼睛落在她手裡緊緊攥著的紅酒瓶子上,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統一退後了一步。

沈望舒快步從包房沿著長長的走廊向前,走到了這個會所的光明處,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會所十分寬敞豪華,到處金碧輝煌,四壁上還有許多的雕塑和畫像,到處都彰顯著“我很貴”的氣場。這裡出入的富豪和權貴很多,這個會所也號稱不管是什麼要求都能夠滿足,不管是什麼娛樂都會叫人感受,因此格外受

到富豪們的歡迎。

不過如同周晨能將攝像頭安放在隔壁的做法,她不知道是怎麼成功的,隻是她卻知道,這會所在宋總呆著的那層包房裡,是完全沒有監視器的。

不管怎麼玩兒,都不會留下證據,這才是這些類似宋總們最喜歡這個會所的原因。

那是徹頭徹尾的黑暗,沈望舒能從那裡完整地出來,回到前方這個會所最光明的地方,唯一要感激的就是…

宋總更喜歡男人。

也是有周晨的存在,所以宋總顧不得她,也不願因為她的鬨騰破壞了好心情,因此方才給了她一條生路。沈望舒心裡慶幸了一下,方才來得及打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今天聽了周晨的話,穿了一件袒露著後背前胸的豔紅的長裙,雪背豐胸,妖冶之間都是逼人的風情萬種。這裙子薄薄的,有從外麵吹進來的晚風,就叫沈望舒猛地打了

一個寒戰,之後她努力不叫自己狼狽一些,遲疑了一下,想要離開。

她一邊走,一邊打開手包,取出了裡麵的手機。

果然,手機不知何時關了機,想必是周晨很擔心她和外麵聯係。

她用長長的鮮豔的指甲劃開了手機,看著手機才亮起了屏幕,之後就瘋臉地響了起來。

沈望舒看到上麵閃爍不停的名字,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接通了電話。

“呂容!你死哪兒去了?!”她還沒有說話,裡麵就傳來了一個尖銳的女高音,這高音在電話裡飆出了一個極高的度數,之後就是連番的數落和罵人聲,那犀利的喝罵簡直叫人狗血淋頭,卻叫沈望舒的眼角眉梢都帶了笑容。

大概是因為她很久都沒有說話,對麵的女高音突然停了停,之後急切地問道,“你在哪兒?有沒有出什麼事?小

容你聽著啊,不管發生什麼…總之你在哪兒!?”

說到後麵,她又開始發飆。

“我在雲端會所。”沈望舒溫聲說道。

“你去哪裡做什麼?等等…是為了周晨?!”對麵敏銳地問道。

“過來接我吧。”沈望舒輕聲說道。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對麵又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你,你沒有…”

“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就是累了。”沈望舒聽到對麵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眼角有些酸澀,仰頭努力把不知是呂容,還是自己的眼淚憋回去,含著眼淚笑了。

這是呂容最好的朋友,是為了她什麼都願意做的好朋友。她們兩個一起在孤兒院長大,一個追隨著自己的愛人進了這個看似風光無限的演藝圈,一個為了護著自己唯一的

朋友,跟在她身邊做了她的經紀人。

她入行的時候什麼都不會,跌跌撞撞地成長,從一個迷茫的女孩子,成為了一個脾氣火爆敢和製作人叫板的經紀人。呂容並不是一個大明星,叫板都沒有底氣,可是叫這個女孩兒叫板的勇氣,隻是為了不叫她和投資商喝酒。

她就這麼護著她,一路風風雨雨,就算有更好的前途,也沒有丟下呂容。

呂容自殺以後,她默默地操辦了呂容的後事,然後在周晨一次通告之後堵住他,給了他一刀。

往臉上的一刀。

她不是想要他的命,而隻是想要他的臉,她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大聲又哭又笑。

她為了呂容付出了一切,卻沒有得到一個好的結局,沈望舒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心裡劇痛,難受得無法呼吸。

她知道她的好朋友正在向著雲端會所趕來,心裡就鬆了一口氣。在這會所裡的人並不都是宋總那樣好色的人,在光明的前半段也沒有什麼危險。她默默地走到會所門口的角落裡,坐在一個有些涼意的台階上,手裡抱著不知算不算救了自己一命的酒瓶子,呆呆地看著會所的方向。這家會所在市郊,遠離城市的浮華光明,因此她並不敢在好友沒有來接她的時候就走到門外去。

那是人煙罕至的一片空地,或許比這會所更加危險。

夜風吹在身上有些冷,可是沈望舒卻並不在意。

她看向會所大門的目光專注極了,卻並不知道,落魄的自己也成為彆人眼裡的風景。

呂容是一個美豔得有些狐媚的女人,身材妖嬈,又穿了一件有些單薄的紅色長裙,更加的豐滿多情。

她長長的頭發燙成大波浪都隨意地攏在肩膀上,就算目光呆滯,可是卻依舊魅惑,烈焰紅唇在黑夜的光影之下閃爍出無邊的光彩,她就那樣坐在那裡,就吸引著人們的眼

球。這是一張極為美麗的臉孔,可是因為太過豔麗妖冶,因此在鏡頭前總是不由自主地露出狐媚的氣息。

呂容扮演過很多的壞女人的角色,幾乎是不用演就栩栩如生,可是想要更進一步,卻非常困難。

她並不是被大多數觀眾接受的容貌,如今流行的,是清純可人的類型。

那當然是極好的類型,賞心悅目叫人心裡喜歡,可是呂容卻無法成為那樣的人。

就算她的性格本就是十分溫順,可是看到她的臉,所有人的第一印象就隻有狐狸精。

對於沈望舒來說,這並不算什麼難題。她對演藝圈並沒有什麼興趣,如果不能做明星,那就去做彆的好了。她經曆過這麼多的世界,學會了很多的技能,並不會餓死。可是她的心底,卻又有不知是呂容的執念,還是彆的什麼,在叫她決不放棄眼前的事業。

那是她也不明白的執著,可是沈望舒的心裡卻並不拒絕。如果她繼續留在演藝圈,那就一定要演到最好,最後成為光輝璀璨的那個。

她要站在周晨永遠都到達不了的高度,叫他仰頭看著自己。

沈望舒垂了垂自己的眼睛。

她的電話響了起來,看到上麵閃爍的“呂可”,嘴唇勾起了一瞬,急忙起身踩著穿起來很不舒服的係帶高跟鞋,踢踢踏踏地向著會所的大門走去。

大門之外,一輛薑黃色□□停在外頭,看到沈望舒出來,裡麵一個梳著利落短發的女人衝出來,跑到沈望舒的麵前來不及說彆的,先把一件外套套在了沈望舒的肩膀上,之後臉上方才露出了怒色猛地就一巴掌拍在了沈望舒的臉上。

看著沈望舒抓著自己的手笑,她的眼眶突然紅了,嚷嚷著問道,“你為什麼關機!?”她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

,卻隻聽到關機的提示音,那時候心裡的害怕叫她幾乎跳樓去了。

“是不是為了周晨?”她知道好友瞞著自己的事情大半都是為了周晨,瞪著眼睛問道。

“那賤人呢?!”她從來不看好口花花的周晨,可是好友卻執迷不悟,這一次為了他,連自己都瞞著,如果發生什麼事情,那就追悔莫及了。

“在裡頭玩兒呢。”沈望舒笑了笑,丟了手裡的酒瓶子,伸出手臂壓在了呂可的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臉,小聲兒說道,“還是可可暖和。”

“我跟你說彆以為說兩句好話我就原諒你啊!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這裡是你能隨便來的麼?…”雖然這麼說,可是呂可的臉慢慢地紅了,聲音也微弱了起來。

她不知道好友發生了什麼,卻感到她的身軀似乎在顫抖,遲疑了一下,還是哼了一聲抱住了她的肩膀,努力溫柔地說道,“沒事了,我在這兒呢。”她感到呂容在自己的

肩膀上依賴地點頭,和小時候一樣聽話,到底舍不得再罵她了。

呂容是她的家人,是她一起長大的唯一的親人,就連這個姓氏,都是呂容給她的。

所以她得好好兒地保護她。

“咱們回家。”這個會所叫呂可的感覺很不好,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曾經在這裡失去過最重要的東西。

她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感覺,似乎這個會所裡藏著的什麼,會在日後,從她的手裡搶走自己唯一的家人。

這裡不是她們該來的地方,呂可又給沈望舒好好兒理了理肩膀上的外套,看她和童年一樣露出愜意的懶洋洋的樣子,這種神態從長大之後很久都不再出現了,不由露出幾分懷念,眼神也更加柔和,攬著沈望舒的肩膀把她推進了小車子裡。

她看沈望舒幾乎是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又笑了笑,捏著

她的臉低聲說道,“沒吃虧就好!”周晨不是一個好的,呂可很擔心他會把呂容給賣了。

呂容有著一張狐狸精的臉,內裡卻是個傻白甜,真是叫呂可糟心壞了。

就是擔心這個好朋友,她才一咬牙進了娛樂圈。

進了娛樂圈之後,呂可就更擔心了。

…真是沒有一刻不在擔心著,不過呂容是個聽話的好孩子,除了在周晨的身上和呂可有一點點不同的見解,餘下的都很聽話。

因此兩個好朋友一路在娛樂圈風風雨雨走了幾年,還沒有碰上什麼不好的事兒。

“累了就歇會兒,最近你沒有什麼工作,正好休個假。”說起來沒有工作其實是比較叫人傷心的,那代表呂容最近沒接到戲,沒有通告連個活動都沒有,完全沒有前途。

她們的娛樂公司雖然不大,不過呂容也不是其中最紅的那個,一直都是個小透明,又因為合約馬上就到期,如今公司還沒有續約的意思,實在叫呂可愁壞了。不過她不會在好友的麵前說這些,側身給沈望舒披了一張毯子。

“好。”沒有工作就沒有收入,沈望舒嘴角動了動,點了點頭。

這真是窮途末路的一個世界。

“周晨不出來了?”

“他起碼三天都得起不來。”沈望舒張開紅唇打了一個慵懶的哈欠,把自己的頭枕在呂可的肩膀上含糊地說道,“這王八蛋,敢給我喝催/情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