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夫(十三)(2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9603 字 3個月前

先去見柔君,柔君拒絕見麵,叫二皇女驚疑不定,她又去見林宮人,可是林宮人卻並沒有出來見她。

宮外有人把守,可是並不代表林宮人不能出來和她相見,畢竟女帝沒圈了林宮人不是?可是就算二皇女百般要求,生父卻沒有對她有任何一句話。

後宮的異動,令二皇女惶恐不安。

更叫她不安的,是女帝的態度。

她失望地從後宮出來,又去給女帝請安,女帝雖然接見了她,可是態度非常冷淡,說了幾句話,竟然就抹了她的差事叫她把手頭的事情都交給大皇女,並叫她歇歇。

二皇女被女帝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得渾身發冷,總是覺得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她將心中的擔憂與靖北侯說了,靖北侯同樣露出了一抹憂慮之色。她和二皇女坐在一起很久,方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隻怕陛下心中,您不是儲君的人選了。”

“為何?”

二皇女驚呼,萬萬想不到靖北侯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若女帝不立她為太女,就憑她三番兩次把大皇姐姐妹往死裡得罪,想也知道以後沒好兒啊。她的手都在顫抖,低聲怨恨地說道,“難道皇位要拱手讓人?本王不服!”

她和大皇女差什麼呢?不過是出身罷了,大皇女是鳳君嫡女,她是宮人所出,難道這是她願意的麼?血脈是她無法選擇的,可是其他的一切,二皇女自認與大皇女沒有什麼不同。女帝的偏心,令二皇女心裡怨恨到了極點。

靖北侯同樣不願意。

好不容易可以有個從龍之功,她已經礙了大皇女的眼,二皇女上不去,她也得跟著倒黴。

她確實是比二皇女更狡詐的人,眯了眯眼,竟然就

想到了一些,對二皇女耳語了幾聲。

二皇女聽到她的主意,眼睛頓時就亮了。

“如此,大皇女姐妹就都在你我的手中。”靖北侯微微一笑,一隻修長優美的手猛地用力攥緊!

她頓了頓,又對二皇女笑著說道,“隻是殿下若當真有那一日,微臣家中那個逆子,也請殿下好生愛護啊。”她不動聲色地說道,“還有那位念玉…”

“本王和他沒有關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二皇女露出親近的笑容,毫不猶豫地說道。

靖北侯當然道謝,之後與二皇女告彆。

倒是沈望舒,這一日正在街上與方玄一起逛街。

自從賜婚之後,鸞王殿下就非常熱衷逛街這個活動,並且帶著自家愛人在上京到處遊走,到處炫耀顯擺,到處彰顯…

方將軍是有主兒的了。

這種小心眼兒令大皇女嗤之以鼻,然而方玄卻甘之如飴,並且感到非常幸福。

他喜歡和洋洋得意的沈望舒一起在街上走,看上京眾人的驚訝和震驚,也喜歡看那些投在自己身上的羨慕的目光。因此,隻要沈望舒邀請,他就必定會跟著沈望舒出來逛逛,並且提著大包小裹,在眾人看鸞王殿下如同看渣女一樣的目光裡無怨無悔任勞任怨。他也知道,十日之後,自己就要與沈望舒大婚。

想到大婚之後要在一起,方玄的臉就紅了。

沈望舒哼哼了一聲。

方玄自動往愛人的嘴裡塞了一塊麥芽糖。

沈望舒順勢舔了舔這人粗糙的手指。

方玄不自在地垂了垂眼睛,可是卻沒有把手從沈望舒的嘴邊拿開,而是露出了默許與縱容。

這顯然是要求再舔舔的意思,鸞王殿下賊頭賊腦看了看前後左右的,發現人不多,急忙又舔了舔他的手指。

豔麗嫵媚的女子,眼角仿佛含著一縷流光,風流多情地舔著他的手指…

方玄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灼熱難耐,仿佛很想和愛人有更多的接觸。

他的身體順從了自己的心意,慢慢地往沈望舒的身邊靠了過去,那女子似笑非笑,目光含情,仿佛是要看他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就在方玄垂了眼想要厚一次臉皮的時候,卻聽見不遠處一處喧嘩的府邸門裡傳來少年尖銳的哭聲,之後,一個白衣憔悴的少年被幾個人生拉硬拽地拖了出來,並塞進了車裡。沈望舒跟著好奇地看了一會兒,目光落在那少年的身上,不由一怔。

那是念玉。

那這裡就應該是靖北侯府了。

“這是怎麼了?”她好奇地問道。

靖北侯府跟出來的下人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不過

她華衣奢侈,美貌高貴,看起來就不是尋常人,急忙賠笑說道,“一個上門訛詐的小子罷了。雖然瘋瘋癲癲的,不過咱們侯府有好生之德,不和他追究什麼,隻送他回自己的家裡去就完了。”

這下人吆喝了一聲,沈望舒就見這馬車往京外去了,明顯是要將念玉送回自己的老家,不由怔忡了片刻,露出一個涼薄的笑容。

念玉的家人之前就要將他嫁給不堪的人。

沒了清白,後父當家,他回到家裡隻怕沒有好下場。

可是又與她有什麼相乾呢?

若念玉沒有借助蕭王君之力,他本也隻不過是要嫁給一個尋常的人,而不是上一世的風光。

方玄將沈望舒單薄的肩膀攬在懷裡,低聲說道,“不喜歡他。”

“你不喜歡他?”沈望舒側頭見方玄抿了抿嘴角點頭,突然笑眯眯地問道,“他若回家,隻怕會很淒涼,你不會不忍心麼?”

若心愛的人在眼前這樣問自己,誰會說出一些嫉妒醜陋的話來令自己麵目可憎呢?

可是方玄的心底,卻敏銳地感覺到,或許愛人想要聽的並不是那些掩飾了真心的虛偽,而是自己的真心話,因此他壓低了聲音低沉地說道,“咎由自取而已。他想要迷惑你,我厭惡他。”他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住,垂頭就看到沈望舒帶著笑意看著自己,他這一刻,竟然不在意有許多人在自己身邊。

他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用最虔誠的心情,將自己的嘴唇和她的觸碰在一起。

這一刻,他不知為何,覺得幸福得想要落下淚水來。

“舒舒啊。”他低聲喚道。

口齒銜接的地方,傳來女子一聲帶著笑意的回應,方玄的眼睛裡閃過淡淡的星光。

“你彆忘了我。”他低聲說道。

“不會忘,死都不會忘,”方玄的惶恐有些莫名其妙,沈望舒非常想要好好兒安慰他。

方玄應了一聲,默默地把自己的嘴唇和她的合在一起。

陽光正好,方玄覺得,自己一輩子,或者…無論什麼時刻,都不會忘記她。

他和她就這樣在陽光底下親昵,不顧彆人的目光和議論,沒過幾天,鸞王和方將軍在大街上公然親熱的話題就在上京蔓延了。

換個時候,女帝隻怕又要把沈望舒叫進宮中往死裡罵了。

可是她此時用冰冷充滿殺機的眼看住的卻另有其人。

二皇女與靖北侯同時戰戰兢兢地跪在她麵前的地上,感受著女帝身上傳來的冰冷的恐怖的氣勢,嚇得渾身發抖。

“沒有什麼想和朕說的?”女帝看了看自己曾經的伴讀,再看看自己的皇女。她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從小的伴讀心裡充斥著野心,為了不叫這份曾經的情分褪色,因此她不敢將她放在顯赫的位置上,隻是想叫她老實點兒,安分地給自己做個好友。

她也知道這個皇女心裡期盼自己的皇位,可是作為皇女,誰不想做女帝呢?她不可能為了這點小小的野心就殺死自己的皇女。

可是沒想到她的一點仁慈,卻叫她們想要先弄死她了。

“陛下的意思,臣不明白。”靖北侯心裡有鬼,不由訥訥地說道。

女帝什麼都沒說,隻是笑了笑,目光落在二皇女的身上

二皇女連話都說不出來。

“靖北侯,你的長女與朕密告,你想知道她說了什麼麼?”女帝突然問道。

靖北侯的臉頓時就白了。

她確實將自己與二皇女的計劃與長女說了,長女堅決反對,母女倆談崩了,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長女會將此事密告帝王。

也對,比起鋌而走險若失敗就一家死光光,還不如繼續侯府尊榮,安分度日。

靖北侯的腦中飛快急轉,之後突然大聲道,“陛下!臣對不起陛下!”她仰頭,淚流滿麵,指著震驚的二皇女高聲道,“二殿下想要趁鸞王大婚行刺陛下,

將刺客清算在大皇女的頭上!臣已經勸過她不要這麼做,沒想到二皇女喪心病狂,一力要行刺陛下。可是臣的兒子要嫁給二皇女,她也是臣的兒媳,臣心裡一軟,舍不得告密害了她。是,是臣的私心,是臣對不起陛下啊!”

她趴在地上哭得可憐極了。

二皇女卻驚呆了。

靖北侯的突然指證,言之鑿鑿,叫她都有點兒懷疑,行刺女帝是不是自己的主意了。

“母皇!”二皇女驚恐叫道,“不是兒臣!”可是她迎著女帝那雙無情的眼睛,卻覺得自己所有的力氣都沒了。

一切的雄心,仿佛在這雙眼睛裡,都化為烏有。

“母皇。”二皇女再次喚了一聲

她看著眼前的窮途末路,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自己本不應該是這個境地,而是應該…

她才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朕不想詳查。”若說女帝之前還有幾分不信,可是到了現在,她什麼都信了。她有些失望地垂了垂自己的眼睛,再看二皇女與靖北侯,就已經沒有波瀾,淡淡地說道,“朕也不想株連,你們自儘,各自給彼此一個體麵吧。”

她看著驚慌地爬過來央求自己的二皇女,就覺得她是這麼叫自己厭煩,這個皇女,就仿佛是自己的恥辱一樣,不僅是她的懦弱卑賤,還是她對自己的背叛。

她是她的母親,可她要殺了她。

沒人倫的畜生!

“二皇女…玉碟除名,永遠不再是朕的女兒。”她聽見二皇女淒厲的哭聲,起身,揚長而去。

沈望舒知道二皇女與靖北侯突然在宮中暴斃的時候,其實多少有些遺憾。

她還有很多的陰謀沒用呢,二皇女就已經招了女帝的厭棄,這得是多麼倒黴呢?

英雄無用武之地,也叫人蠻唏噓的。

不過討厭的人都不見了,沈望舒又覺得日後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做米蟲了。

女帝賜死二皇女之後,就越發地寂寞,她有了更多的美人,可是卻越發地憔悴,在朝政上也越發倚重大皇女。

沈望舒和方玄大婚之後就再也不理睬前朝,而是安心地當自己的富貴閒人。

這一生她過得很幸福,女帝和之後即位的大皇女都很疼愛她,方玄也珍重她,從未叫她再有一點的費心的事情。沈望舒覺得自己很幸福,她這一世生來尊貴,一生也同樣在尊貴之中,不僅方玄在保護她,她同樣在保護著自己的愛人,當很久很久過去,她沒有一點遺憾地睡在床邊,身邊是她同樣年華老去的愛人。

“你幸福麼,阿玄?”她已經很老了,老得下一刻就要斷氣,卻還是忍不住執著地問道。

男人低沉卻滿足的聲音回應她,“我很幸福,舒舒

。”

他已經變得蒼老的手握住她的,溫柔卻有些用力。

“不要忘了我,舒舒。”他沒有說更多的話,隻是輕輕地說道,“彆忘了我。”

他的話裡仿佛還帶著更多不堪重負的感情,沈望舒應了,閉上眼睛,然後感到握住自己的手,在那一刻同樣失去了力氣。

意識消散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了身邊的親人痛哭的聲音。

她沒有流淚,卻隻是覺得不滿足。

她想要永遠地和阿玄在一起,而不是一個輪回,又一個輪回地和他相遇。

這個奢望還沒有在她的腦海裡定型,她的意識卻在回歸的瞬間,被迎麵而來的大火撲滅。

那激烈的火光升騰,將整個金色空間都籠罩其中。沈望舒驚恐地看到這仿佛會焚燒天地的火焰在不顧一切地燃燒,那金色空間之中的書冊都在一片片在火光中化作虛無,這不顧一切的燃燒,仿佛是火焰要將這片禁錮的空間徹底燒毀。那些書冊消散的時候,沈望舒的眼睛用力睜大。

書冊的背後,露出了大片大片金色的符文,那明明很陌生,從未見過,可是沈望舒卻感到異常熟悉。

她被火光逼迫,無法靠近那枚燃燒的金丹,那金丹上,仿佛浮現了淡淡的虛影。

模模糊糊,仿佛振翅欲飛。

“阿玄!”她尖叫了一聲。

金色的空間在轟鳴,轉眼之間,沈望舒就消失在了原地。

她猛地睜開眼睛,身體裡仿佛還能感受到火焰仿佛能連靈魂都燃燒的灼熱,渾身都在戰栗。

她的身邊,傳來了少女的怯生生的哭聲,沈望舒努力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竟然被人捆成了一顆粽子,身邊還有一個清麗單薄的少女,穿著棉布裙子,穿著白色的布鞋,充滿了女孩子的純美與美好。

她同樣被捆著,卻透過對麵那隱隱約約的縫隙,傷心欲絕。

縫隙不過是窗簾罷了,窗簾的對麵,傳來男女激情

纏綿時的聲音,女子嬌媚的呻/吟,男人激烈的衝撞與喘息,還有最後的低吼,都蠻清楚的。

沈望舒沒想到自己一穿越,就被迫看了一把活春/宮。

而那男人在激烈之後,慢慢地從他那張據說是什麼king型號的超級黑色大床上下來,充滿了霸道總裁風範地披了一件睡衣就緩緩地走到了她們的麵前,重點看住了那女孩子。

他的目光又冰冷又殘酷,充滿了虐臉情深。

沈望舒默默地扭著自己的手臂,把捆綁不大專業的繩索從身上扒拉下來。

“哥,哥哥。”女孩子哽咽地哭了起來,迷蒙的眼睛裡都是對這男人的愛和痛苦。

“誰是你哥哥?!”那英俊得可以天打雷劈的男人垂頭捏住了女孩子的下顎,殘酷地說道,“你以為你媽嫁到我們南宮家,你們這兩個拖油瓶就是千金大小姐?告訴你,你以後就是個玩物!”

似乎為了證明這一點,他側頭,甩開那女孩兒,對眨著眼睛的沈望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輕聲說道,“你也是。你媽才嫁進來你就知道勾引我,就這麼想做我的女人麼?好啊,我成全你。”

沈望舒笑了笑,似乎帶了幾分嫵媚。

她在這男人探身過來的瞬間,坐在地上將自己有些酥麻的腿腳用力踹出。

正中他隱藏在睡衣之下的堅硬!

“腿麻了…哥哥。”她起身拿起手機,看著男人猛地扭曲倒在自己的麵前,哢嚓一聲給他拍了個可以叫他紅遍大江南北的睡衣照,清純地說道。

和打醬油的一樣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