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繼女(四)(2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8767 字 3個月前

少年感到懷裡少女的愧疚,蹭了蹭她的臉頰,低聲笑道,“還有阿夜呢。”

他頓了頓,放開沈望舒摸了摸她的眉間兒,輕柔地說道,“阿夜是祖父妹妹的孩子,同樣有東方家的血脈。”他連自己的後繼者都找到了,並且看這個樣子很願意給阿夜做個媒多生幾個小孩兒繼承東方家似的,這種帶著幾分小算計的樣子頓時叫沈望舒嘴角抽搐了,深深地感到第一殺手也滿不容易的。她伸手彈了阿玄一記,見他彎起眼睛對自己笑了,點頭滿意地再次稱讚道,“做得好。”

金色大門裡傳來冰冷的殺氣。

為了不叫殺手先生暴走,少年男女開開心心地坐車走了。

沈望舒坐在加長的轎車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她依舊穿著昨天的衣裳。

和思心相似,思純的品味同樣是喜歡純色係的乾淨的衣裙,不僅看起來乾淨清純,更加帶著幾分還未成年的少女的懵懂。她看著自己的一身衣裳,想了想思純所在的學校,不由對東方玄好奇地問道,“你也是貴族學園的學生?怎麼之前我沒有聽說過你?”貴族學園是一所綜合學園,其中包括了從幼稚園一直到大學的所有的學校。

沈望舒在高中部,思心在大學部。

這種獨特的學園方式,沈望舒同樣是第一次經曆。

就和從前看過的漫畫書中的仿佛。

貴族學園顧名思義,學生大部分都非常有權有勢,或是有各種各樣的才華,當然,這其中還有更多的沒錢的學生,不過這樣的學生一定會在某個方麵有獨特的強項。

就如同思純和思心,就是成績非常優異,能夠在全國的各項競賽中得到名次,因此被減免巨額學費,哪怕那個時候思佳麗還沒有嫁入豪門,依舊可以在貴族學園中有一席之地。當然,思純和思心雖然優秀,不過在貴族學園中的人緣卻不怎麼樣。

不是被那些豪門子弟排擠。

而是根本沒有共同語言。

在人家談論新型遊艇的時候,思純思心已經完成作業去打工了。

更何況學園中人才濟濟,她們也並不打眼。

不過如同東方玄這樣的富豪少年,不論在哪裡都不會是黯淡的純在,可沈望舒卻從未聽說過。

哪怕思純孤陋寡聞呢,她也該聽說過一點點。

“我是轉校生。”東方玄笑眯眯地偏頭,露出幾分少年

的稚氣。

“什麼時候?”

“今天。”他笑了。

沈望舒難以壓製地微笑起來。

她看著同樣年少的少年,不由自主想到自己和阿玄的每一次相遇,她所遇到阿玄的時候,他都已經是可以擔當一切的成年男人,可他年少的時光,從來都沒有自己的參與。

他們總是一見鐘情,可是卻從未有過青梅竹馬。那從年少時光就相依相伴的歲月,她和他從未經曆,也叫她憧憬,可是這一世,不論有多麼荒誕,可她能和他在這樣的花季歲月相遇,然後一起長大。

其實這對於沈望舒來說,非常的幸福。

“我們一個班?”她彎起眼睛笑著問道。

“一定是。”阿玄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不過沈望舒完全沒有被他糊弄住,想了想就忍不住笑著問道,“你不是和貴族學園之間有什麼關係吧?”見少年帶著幾分得意地點了點頭,她就知道果然。

畢竟是萬億總裁呢,控股一個什麼貴族學園,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她深深地感慨了一下這些土豪們的世界,看到東方玄穿得很休閒,又覺得如果沒有討厭的南宮曜這麼一群人在,自己其實很願意和愛人一起感受這樣美好的青澀的時光。

“不過,如果沒有我在,你平時都做什麼呢?”看東方玄的樣子,顯然是不上學的,沈望舒忍不住想到南宮曜對愛人的忌憚,果然見少年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溫柔地抬手過來,給沈望舒細致地整理著她有些淩亂的領口,微冷的手指時不時地觸碰在她的脖子上,那敏感的皮膚上都是細密的刺激。少年溫柔而帶著幾分淩厲的聲

音在沈望舒耳邊回蕩,溫柔地說道,“當然是發展東方家。”

如何發展,就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了。

他笑了笑,靠後了一些看沈望舒,覺得很整齊,這才對沈望舒溫柔地說道,“有我在,以後你不必害怕任何人。”

“打從我媽嫁到南宮家,我就再也不害怕的。”

沈望舒想了想當思佳麗嫁給南宮成之後,自己都成了香餑餑,在學園很受追捧,笑眯眯地說道。

當南宮曜沒有對兩個拖油瓶做出厭惡的表示的時候,思純真的突然一下子就受歡迎了起來,不知道多少豪門子弟對她獻殷勤。

不過當南宮曜親口喊出“拖油瓶”三個字之後,思純和思心又成了透明人。

不得罪,卻也不理睬,至於什麼欺淩啥的…

豪門子弟們又不是沒腦子,做什麼做這麼得罪人的事情呢?

莫欺少年窮。

不過冷暴力就更叫人受不了了,沈望舒想一想,忍不住有些心疼思純。她就算在學園裡被人當成透明人,每每被人不著痕跡地排擠,可是卻忍耐著沒有在新婚,總是很幸福的母親麵前提起一個字。

她知道自己媽媽的性子,知道如果自己開口,思佳麗一定會有所動作。如果那樣的話,思佳麗勢必會和南宮曜有所衝突,而繼父會夾在其中兩邊都無法做人。她不能為了自己,就叫母親變得不幸。

再多的愛情,也禁不起日日的爭吵的。

更何況南宮曜是南宮成的兒子,一個男人,會偏心妻子還是兒子,這簡直太可以選擇了。

她忍了一切的冷遇,卻沒有忍過南宮曜對自己的欺淩。

沈望舒黑色的眼睛裡,閃過冰冷的光,隱隱含著一抹冰冷的鋒芒,仿佛刀鋒出鞘時刹那的…

“舒舒!”東方玄突然握住沈望舒的手臂,用力攥緊,叫沈望舒回過神兒來看向他。

這個纖弱溫柔的少年,此時一雙眼睛裡全是惶恐。

“怎麼了?”她不明所以地笑問道。

少年動了動嘴角,似乎想要笑一笑,卻始終失敗了,隻是努力用平靜的表情柔聲說道,“沒什麼。”他還是忍不住,在沈望舒的笑靨裡把她攬在自己的肩膀,這個時候,沈望舒才發現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他的額角,有一滴冰冷的汗水滴落,少年的聲音輕輕地說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他側頭將自己的嘴唇印在沈望舒的發頂,低聲說道,“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他不知是多少次許諾了,沈望舒伸手掐了掐他的手臂。

這麼單純的少年,她都覺得不好意思下手了。

之前總是主動推倒阿玄,還吃乾抹淨什麼的,怎麼能用在這麼純潔的少年身上呢?

她深深地哀歎了自己隻怕還得等幾年,這負罪感才能消失,心安理得地吃自家的少年,這才笑眯眯地說道,“你這麼離不開我,我非常高興。”

誰不願意被自己的愛人癡纏呢?從前阿玄可沒有這麼纏人的時候呢。

少年努力地笑了笑,低低地應了一聲,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不論什麼時候,我都離不開你。”

“你素來方正,難得會這樣甜言蜜語。”沈望舒仰頭要親親少年的眼睛,卻看到這少年竟然看著自己怔住了,之後那雙眼睛裡露出了叫自己無法忽視的恐懼。他就這樣看

著自己,表情難以描述,複雜得沈望舒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罪大惡極的事情。

因為東方玄的臉雪白的沒有血色,之後仿佛是真的害怕了什麼一樣,將她用力地扣進了懷裡。他身上顫抖,有些嬌氣地喃喃地,“舒舒,我很冷。”

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哭音。

沈望舒停頓了一下,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她伸手在車裡慢慢地撫摸少年的脊背,仿佛是在安慰,在他突然變得軟弱的模樣裡,仰頭靜靜地看著車頂。

“我是不是忘了什麼?”她突然聲音清冷地問道。

少年沒有說話,身體卻用力地顫抖著。

沈望舒突然笑了笑,覺得不能呼吸。

她早在進入這個世界的最初就有了這樣隱隱的感覺,她

有著每一世和阿玄在一起的記憶,可是那些記憶,卻在她想要仔細回想的時候出現偏差與模糊。仿佛是隔著什麼,又似乎是缺失了什麼,如果她不如刻意回憶,她會覺得自己沒有一點的問題。

可是當她在少年那驚慌的目光裡回想從前阿玄的記憶,卻終於發現,那些記憶變得模糊,她可以隨意地想到阿玄從前曾經也做過大富豪。

可是之外呢?他和自己是怎麼生活的?他是怎麼工作的?點點滴滴,她竟然想不起。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金色空間裡灼人的大火。

那時…大火在焚燒空間的時候,確實焚燒到了她的靈魂…

所以,她才會無時無刻地感受到自己靈魂上的炙熱,和隱隱的痛楚。

“你記得什麼?”沈望舒溫柔地問道。

“我隻是會做夢,夢到很多的畫麵。”東方玄相信這世間是有夙世姻緣的,他也同樣相信,自己和沈望舒之間是不論多少輪回都會在一起,那些曾經的回憶,會令他感到熟悉,感到自己每一次都更愛懷裡的少女一些,可是卻又會感到嫉妒。

他嫉妒那些阿玄曾經在愛人的愛惜之下那麼幸福,也嫉妒為什麼那些記憶不是她和他的。當他隱隱地發現,沈望舒的記憶出現偏差和缺失的時候,第一個出現的感覺,並不是惶恐。

而是高興。

他很高興自己的愛人,將從前的記憶全都忘記,忘記那些男人,隻看著自己。

可是高興之後,又讓他忍不住心生恐懼。

他希望愛人忘記從前的所有的阿玄,隻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他又突然想到,當這一世他們老去死去,她

重新遇到下一個阿玄…

她會不會如同遺忘從前,忘記他?

“彆忘了我,舒舒。”他低聲說道。

“不會忘記的。”沈望舒不知道金色空間裡,那顆妖丹上突然燃起的火焰究竟是來自哪裡,會在之後在自己身上發生什麼,還是溫柔地安慰道。

她知道東方玄會夢到那些前世的記憶,又忍不住感到安慰。

如果…她真的會因為被火焰灼傷而有些記憶缺失,那麼能記得這一切的,隻有阿玄了。

她得感激他,還能記得他們之間的一切。

她頓了頓,又有些疑慮空間的異變,感受到少年的顫抖,她忍不住捧起變得軟弱的少年,看他漆黑的眼睛,覺得他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也似乎沒有那火焰焚天滅

地的強勢,可是空間的異變還是令她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還記得什麼?”

她在想,空間的火焰,會不會來自她的阿玄?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總不會想滅了她的記憶吧?看阿玄這慌張的樣子,沈望舒都覺得不可能。

阿玄怎麼會傷害她呢?

少年呼吸停滯了一瞬,搖頭說道,“沒有什麼了。”他輕歎了一聲,帶著幾分掩飾地喃喃道,“我什麼都不記得。”

不能忘的,他都會忘記。

他對沈望舒溫柔地笑了笑,輕聲說道,“我本來就隻是舒舒的阿玄。”

他看著沈望舒對自己露出的笑容,目光沉靜,仿佛要將自己曾經的重負都釋然。

他記得那道人影對自己苦苦的央求,可是他不想殺死自己的舒舒。

他怎麼可能傷害自己的愛人?

“她不死,就是您了!”

東方玄垂了眼睛,將那痛苦的聲音隔絕,徹底丟在一旁,握住沈望舒的手。

他的目光變得堅定,可是卻堅決不肯給沈望舒去講那些在夢裡看見的,屬於沈望舒和彆的阿玄的點點滴滴,而是重新露出幾分笑意地壓在少女的耳邊柔和地說道,“想不起來真是太好了,我很高興。以後,你是我一個人的。”

在沈望舒哭笑不得,同樣變得輕鬆起來的笑聲裡,他同樣露出了笑容,一雙美麗的少年男女相依相偎,直到車停,沈望舒牽著東方玄的手下車,之後再次被鎮住了。

巨大的高大的金色的校門,哪怕已經在思純的記憶裡看了一百遍,還是叫人覺得震撼。

“那是純金的啊?”沈望舒繼續瑟瑟發抖。

她勉強能回憶起來的敗家女鸞王那一世,再敗家,似乎也沒有拿純金當大門的。

不怕被偷啊?

少年竟然還帶著幾分得意地笑了笑。

之後,他的目光微微一沉,落在了黃金校門旁,一個被許多人簇擁的高大英俊的男人。

漆黑的發和眼,身姿筆挺,如同暗夜的帝王。

他看著看過來的沈望舒,踏著一身氣勢走了過來,垂目,看著美麗的少女,勾起一個冷厲的弧度。

“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南宮曜突然抬手。

那隻手上帶著一些細碎猙獰的傷口,泛著血色,當然是

昨天晚上被沈望舒的皮鞋給踩的。

他帶著幾分曖昧與蠱惑,舔了舔這些傷口,目光邪魅,“真是個潑辣的女人。”

沈望舒沉默了。

她用一種非常難以理解的表情問南宮曜道,“你這麼喜歡舔彆人的鞋底兒?”

被她皮鞋踩過的手指,哪怕清洗過,竟然還能往嘴裡塞?

什麼品位啊!

邪魅總裁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