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繼女(十四)(1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9351 字 6個月前

這一夜, 南宮曜過得迷迷瞪瞪的。

有女人撫慰了他的躁動, 可是叫他心裡卻更加屈辱。

這並不是他主動想要寵愛某一個女人, 而是被女人算計, 想想都覺得惡心。

然而他無能為力, 隻能在勃發的欲/望之下, 變成了野獸。

似乎耳邊還傳來女人的哭聲, 南宮曜卻顧不得這些,哪怕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兒,卻依舊無法停止。直到他感到疲倦, 他才徹底地放鬆沉睡了下來,甚至都沒有打理自己身上的痕跡,當他怔怔地醒來之後, 卻隻聽到了女人的悲切的哭聲, 之後,血腥味

兒更重了。

他一扭頭, 就看到自己那張非常大, 大得可以隨意打滾兒的大床上滿是淋漓的已經變得發黑的鮮血。

思心正跪在地上, 嚇得直哭。

那刺目的發黑的鮮血還未完全凝固, 南宮曜發現自己就睡在這血液之中, 哪怕見多識廣,心裡也狂跳了起來。

這一刻的驚悚, 幾乎叫他嚇得渾身發軟。

“怎麼回事?!”這刺鼻的血腥味兒中,南宮曜顫抖著下床, 遠遠地離開了這片血跡。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 軟得不像話。

不知是昨天太疲倦,還是被刺目的血跡驚嚇到,南宮曜垂頭震驚地看著每天早上都應該很精神的某處。

思心縮成一團,看著床上的血。

她本來就是一個柔軟的女孩兒,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麵,想到昨天晚上,當愛麗一臉蒼白地推開了房門要求送醫院的時候,那身下流淌的鮮血,幾乎哭得透不過氣。她根本就沒有看到南宮曜正驚慌地看著自己的某處,隻是哭著說道,“是,是…”她雖然不大喜歡愛麗,可是也知道,如果愛麗出了事,那南宮曜是不會原諒自己的,抽噎地說道,“是愛麗的血。”

“什麼?!”南宮曜的臉猛地就青了。

他想到昨晚自己沉浮之間,女人的哭泣和央求。

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男人,幾乎不能相信地看著麵前的思心。

“昨天不是你!”他突然厲聲問道。

他記得自己確實抓住了一個女人,本以為那個女人是思心,因此格外粗暴,可是難道是愛麗?

是懷著他骨肉的女人?

彆看南宮曜對懷了自己孩子的女人都很冷酷,找上門就送醫院,可是愛麗是不同的。

她挺著自己的肚子在自己麵前,叫他清楚地知道這個女人在為自己孕育血脈。更何況醫院乾乾淨淨的,孩子被拿走他也看不見,不會有什麼心理障礙。可是如今是怎樣?南宮曜的身上床上都全是鮮血,跟恐怖片兒現場似的,哪怕南宮曜心理素質再好,再狠辣,

也撐不住這種事兒啊。

簡直能叫人生出陰影來。

南宮曜隻覺得,自己想要寵愛什麼女人,第一個想到的隻怕就是這鮮血淋漓的恐怖場麵。

那以後的歡愛還怎麼進行下去?

“愛麗,愛麗把我攆走了。”思心想到昨晚愛麗怒罵她下賤,竟然下藥給南宮曜,隻覺得百口莫辯。

她真的隻是燉了一碗湯,之後什麼都沒做,可是這湯是她親手做的,完全沒有假手於人,就算說人陷害,都找不到證據。

想到這裡,思心是真的覺得很害怕。她看著南宮曜那張冷酷憎恨的臉,看到血跡在他的身上凝固,更加

忍不住地哭了起來,抽噎地說道,“她說,不許我親近阿曜哥哥。”

什麼不叫思心的奸計得逞啊,不叫她如願爬南宮曜的床啊,罵她少了男人就不能活啊,愛麗把思心關在門外,自己去照顧仿佛野獸的南宮曜。思心什麼都看不到,隻聽到女人傳來的慘叫還有求饒,之後變成了淒厲的哭聲。

之後,愛麗就身上都是血地出來,暈倒在她麵前。

傭人叫了救護車,把受到了重創的愛麗給拖走,思心就守著昏睡過去,得到了滿足的南宮曜,直到天亮。

在這段等待的時間裡,思心感到的不僅是恐慌,還有更多的痛苦。

她不知道當南宮曜醒過來,自己會遇到什麼處罰,她隻知道,不管南宮曜怎麼傷害辱罵自己,她都不會離開這個男人的。

“愛麗呢?”南宮曜看著自己身上觸目驚心的血跡,閃過一抹厭惡,冷冷地問道。

“在,在醫院。”思心怯生生地說道。

她才說完這個,就見一個傭人冷著臉站在門口,輕輕敲門。

南宮曜命傭人進來,皺眉問道,“什麼事?”

“愛麗小姐的孩子沒有保住。”這傭人垂頭低聲說道,“她厥過去了,有人在照顧她,她說跟您傳個話兒。”傭人看都不看地上無比可憐的思心,輕聲說道,“她的孩子沒了,這是沒有緣分的事情,求您給她

一筆錢,她不會留在這個傷心地,再也不會和您有瓜葛。”

對於傭人來說,這才是情人的典範,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給南宮曜添麻煩。至於不合格的,就是思心這種類型了。

看看把南宮總裁給坑的。

這麼多血,以後誰心裡受得了啊?

“給她。”南宮曜同樣不想看到愛麗了。

看到她一回,自己就得想到此時那滿是汙血的大床一回。

他很大方地同意,這傭人就去操作了,不大一會兒,就再次回來。

“愛麗小姐已經離開了。”他低聲說道。

雖然動作有些迅速,不過南宮曜卻覺得愛麗很識相,給她那麼多錢作為補償也算是劃算,這才將目光冷冷地投在了思心的身上。

他簡直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懲罰來處置這個女人,因為這個女人,他才陷入了這樣的境地,叫他竟然親自弄死了自己的孩子。他一想到自己發泄在懷著自己孩子的女人身上,那個孩子是因自己的欲/望而死,哪怕鐵石心腸,都覺得感到無比的沮喪。

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內心了。

“你也滾。”他突然淡淡地說道,“滾出南宮家。”

“阿曜哥哥!”思心哭著撲過來,抱住了南宮曜的腿。

她把臉貼在南宮曜的皮膚上,流著眼淚央求道,“彆趕我走。”

他是她的生命啊,如果他不要她了,她活不下去。

南宮曜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他沒有想到,思心竟然是這麼一個貼上來就甩不掉的女人。

從前,那個曾經叫他心動的美麗而柔軟,清純而乾淨的少女,仿佛就隻是一場夢一樣,隻是他心裡想象的思心的樣子。

真實的她是這樣充滿心機,這樣叫人厭惡與惡心,南宮曜覺得自己真的是受到了極大的愚弄,這種突然發現從前喜愛過的女孩兒轉眼就變了模樣兒的感覺,

真的叫南宮曜很不高興。他隻是一腳將思心給踢開,冷笑說道,“怎麼?你媽黏上我父親,你還想黏上我?”

“我是真的喜歡你。”思心用力搖頭哭著說道。

“喜歡?”

“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阿曜哥哥。”思心用力點頭,淚眼朦朧無比可憐地央求著,她搓著雙手流淚說道,“你忘記我們從前多麼快樂了麼?”

她甚至為了這個男人和母親與妹妹決裂都不會後悔,她可以為他做任何的事情,隻求留在他的身邊。這就是愛吧?難道不行麼?她的媽媽思佳麗可以嫁給南宮成,那她們同樣就是有緣分的呀。思心想著這些傷心的事情,抬頭期待地看著南宮曜。

他們可以結婚,相愛,過很幸福的生活。

無論誰想拆散他們,都是他們的敵人,哪怕有再多的誤會,他們卻依舊會在一起。

她覺得這本來就是他們的未來。

“我的女人很多。”南宮曜卻顯然沒有思心的心情,他冷笑了一聲,垂目看著這個憔悴的女孩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以為被我睡一回,就能做南宮家的女主人?”

他忍不住想到自己和思心的第一次,同樣是這個女孩兒穿著睡衣來勾引自己,原來她心裡打得是這個算盤。和他上一次床,就可以嫁給她?她是不是想得也太美了?南宮曜一想到思心的這百般想要嫁入南宮家的心機,就更加覺得,思心還不及那些外麵明晃晃和

自己提條件的女人。

那些女人至少坦蕩,不會打著真愛自己的幌子,反而來謀取更多的利益。

這種心機,真是令人惡心!

“我是不一樣的啊!”思心哭著喊道。

“你和她們是一樣的。隻不過她們要錢,而你,”南宮曜把自己全部的怒火都噴薄在女孩兒的身上,隻想用最冷酷的聲音來傷害她,鄙夷地說道,“現在免費,以後要的更多,嗯?!”

或者,思心是打著更精明的算盤。

如果她懷孕,隻怕就不會如愛麗一樣好打發了。

南宮曜是驕傲的。

越驕傲的人,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玩弄在手裡,就會越惱火。

他垂頭,看著用力抱住自己肩膀痛哭流涕的思心,忍不住想到那個在自己的身家麵前不肯回頭的思純。她或許是攀上了東方玄,因此對自己不屑一顧,可是南宮曜卻始終覺得,思純是比思心更加清純的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的眼睛裡愛憎分明,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哪怕他再有錢,也無法叫她的眼睛裡有自己的影子。這種感覺,叫南宮曜垂了垂自己的眼睛。

他俯身,如同最親密的愛人一樣持起了一縷烏黑的長發。

“為什麼,不是思純呢?”他的聲音如同惡魔一樣,鑽進了思心的耳朵。

她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在她心愛的男人的眼睛裡,自己的妹妹比自己更叫他喜歡。

“思純比你乾淨一百倍。”南宮曜嫌棄地將她推開,轉身,皺眉看了看身上的血跡,就去洗澡。

水聲嘩啦啦地傳來的時候,思心一個人在房間裡蜷縮成一團,目光木然。

南宮曜否定了她和她的愛,她完全輸給了自己的妹妹。

更加悲慘的是,她心裡燃燒著對妹妹的怨恨,可是卻連一點兒都舍不得怨恨自己的男人。

都是…思純的錯啊。

如果不是思純,南宮曜隻會愛著她啊。

思心捂著臉痛苦,她哭著抓著自己的手機,拚命地給自己的母親思佳麗打電話,可是卻隻是忙音。

大概是思佳麗已經把她拖進了黑名單。

連母親都徹底地被搶走了。

思心卻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對妹妹做什麼,因為她在那麼多人的保護之下,哪怕她想要做些什麼,卻都無能為力。她隻能用力地抓緊南宮曜,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她的愛這樣真摯,就算如今南宮曜不相信,可是時光流轉,總有一天南宮曜什麼都會明白的。在這之前,就算在南宮家做仆人,她也心甘情願。這樣的堅持叫思心的臉上露出了更深刻的光彩,她抹了臉上的淚水,戀戀不舍地走出了房間。

她下定決心,一定留在南宮曜身邊哪兒都不去。

而此時,沈望舒卻瞠目結舌地看著阿夜。

“是你叫人送那位愛麗去的?”

阿夜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將修長的腿搭在書桌上,悠然而英俊。

他信手指了指東方玄說道,“他同意的。”

彆以為殺手都很壞,其實殺手們壞事兒的背後,都有一個更缺德的幕後老板。

少年對沈望舒露出一個純潔無辜的笑容。

“我隻是叫他送南宮曜個女人,而已。”他無辜地說道。

阿夜哼笑了一聲,見遠遠的南宮香走過來,再厚的臉皮也乾不出當著人家女孩兒的麵兒禍害人家大哥,起身飛快地說道,“懷孕是假的,她拿著南宮曜的錢和自己男人跑了。”

懷孕是假的,被南宮曜折磨得滿床鮮血也是假的,愛麗隻是當被迷得暈頭轉向的南宮曜奮力抱著被子吭哧吭哧做事時發出幾聲尖叫什麼的就完了,等南宮曜抱著被子睡了,這才把藏著的血往床上一淋,自己走了出來去了醫院。

當然,雖然這一次是假的,然而上一次,卻是真的。

難怪愛麗用這樣的手段來報複南宮曜。

“然後呢?”沈望舒覺得東方玄和阿夜真是太壞了,興致勃勃地問道。

“你姐給愛麗背了黑鍋,聽說南宮曜都要恨死她了。”東方玄笑眯眯地說道,“她喜歡南宮曜,我偏偏要她得不著。”

沈望舒滿意地捏了捏他的耳朵,看到少年快活地湊到了她的手邊兒。

“做得不錯。”她親了一口。

少年雪白的臉慢慢地紅了,左右看見無人,急忙湊過來,把嘴唇貼在沈望舒的嘴唇上,輕輕地啃咬。

“然後怎麼辦?”沈望舒繼續好奇地問道。

“這個時候彆說這些討厭的人。”少年把她壓在椅子裡,和她耳鬢廝磨。

他笑眯眯的,看起來和小狗兒一樣可愛。

頭發柔軟,叫沈望舒忍不住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

“一勞永逸。”她柔聲說道,“以後,咱們的世界裡就隻有你我兩個,不要再想彆人。”

聽到這個,東方玄眼睛頓時就亮了。

他嘿嘿地笑了兩聲,覺得為了自己未來的幸福,隻

好送南宮總裁去死一死了。

當然,怎麼死還是蠻有技巧的,少年要求給點兒獎勵才說,趴在沈望舒的身上美美地吃了一頓好的,直到兩個人都麵紅耳赤,這才滿足。

他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不幾天的功夫,安靜得死寂,隨時沐浴在南宮曜怒火中的南宮家彆墅,迎來了一個客人。

英俊的男人坐在南宮曜的麵前,提著彼此的合作。

南宮曜等的就是他。

如果不是衝著北堂合代表北堂家要來跟南宮家合作,南宮曜也不會回到老宅。

然後遇到這等苦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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