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繼女(十四)(2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9351 字 6個月前

這一連幾天南宮總裁都做惡夢,一夢就夢見自己躺在血海裡,就算八千億的命格,都有點兒鎮不住了。

他現在一看見思心就覺得惱火到了極點,然而思心哭哭啼啼的就是不肯走,南宮曜見她這樣無恥,反正彆墅裡無趣得很,一連幾天把她摁在自己的床上。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理障礙,南宮總裁對思心多少有力不從心的感覺,隻有在仆人為自己買了幾次藍色的小藥丸之後才能重振雄風。思心倒是覺得他雖然對自己很冷酷很粗暴,不過心是在她的身上的,因此刻意逢迎。

就比如現在,在南宮曜努力揉著自己的眉心和北堂合談合作的時候,思心就怯生生地上來,端了兩杯湯水。

“阿曜哥哥,你昨天休息得晚,喝點兒湯吧。”她充滿了愛意地說道。

她想用自己的愛情來感染自己的愛人,希望他能夠發現自己的好。

因此,哪怕南宮曜對她冷酷,可是她依舊親手煲湯,都是為了他的身體的健康。

她怯生生的,雖然這些日子更加瘦弱,可是一張臉卻依舊美麗而清純。

正在一旁的北堂合看到她,微微一怔,之後就無法把眼睛從她的臉上轉移開了。

雖然氣色和神態不像,不過這個小女仆真是太像那天東方總裁身邊的那個女孩兒了。

這種相似,令他有些失禮地專注思心看著,連思心羞紅了臉,快步走到了南宮曜的身後站著,都沒有轉移開。

因為小女仆和人家那位東方總裁很護著的女孩兒地位完全不同,北堂合不敢看有靠山的,看小小的一個女仆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然而到底思心隻是有些和沈望舒相似而已,北堂合對女仆本身就帶了幾分輕視,因此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溫文爾雅地對南宮曜說道,“能和南宮家合作,是我們的榮幸,隻是南宮總裁,我們的合作…”他笑了笑,意味深長地問道,“是不是需要更緊密一些?”

最好的聯盟,就是婚姻。

南宮曜眯著眼睛開始想北堂家的小姐們。

東方家斷了和他的合作之後,他就不得不將目光轉到北堂家來,雖然這家的實力還不如自家,不過也是數得上的豪門了。

南宮曜不介意用自己的婚姻,來捆綁北堂家。

“你的意思是?”不過北堂家似乎已經沒有年紀和自己相仿的小姐了,南宮曜不知為何,竟然在心底鬆了一口氣。

“您家的南宮小姐?”北堂合試探地問道。

南宮曜目中閃過一抹光亮。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舍不得妹妹的人,見北堂合似乎對南宮香頗有耳聞,倒是覺得這樁婚事對兩家來說非常合適,因此他沉默了一下就微微點頭。他素來有長輩的威嚴,做哥哥的當然能給妹妹做主,因此對思心

吩咐道,“去給阿香打電話。”

看到思心乖巧地撥通了南宮香的電話,南宮曜順手接過,還沒有開口,就聽到裡麵傳來的少女尖銳的罵聲道,“思心!你還敢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沒挨夠我的巴掌?你的皮子就那麼緊,欠抽是吧?!”

最近思心不僅給思佳麗打電話,還給沈望舒打,給南宮成打,雖然大家都不接,轉到黑名單,不過都被騷擾了一圈兒。

南宮香早就憋著這口氣,可憐思心就是不撥她的電話,叫她罵人都找不著機會。

“阿香。”被衝擊著的耳朵都發疼,尖銳的叫罵,叫南宮曜以為自己遭遇了菜市場潑婦大媽。

“你啊,什麼事兒?不是也犯賤吧?”南宮香聽出

來是自己大哥的聲音了,不高興地問道。

她聽說最近南宮曜似乎躲在彆墅裡,阿夜比較含糊,就說南宮曜弄沒了愛麗的孩子。

南宮香就覺得大哥很不是個東西。

南宮曜鐵青著臉,得深深地吸一口氣才能叫自己的心情平和下來。他的臉色猙獰了一瞬,然而顧忌對麵的北堂合,不得不聲音冷冷地說道,“你回家裡來,我有事和你說。”

“什麼事?”

“你十八了,該結婚了。”南宮曜冷淡地說道。

“哦,我確實要結婚了。”南宮香比親哥還冷淡地說道。

這話就有點兒叫南宮曜聽不明白了,皺眉問道,“你知道你要和北堂家聯姻?”

“北堂家?…南宮曜,你個王八蛋,你想把我賣了?!”南宮香聽了這話哪兒有不明白的呀,頓時就氣得咆哮出聲,都托了這是思心的劣質手機的福兒,擴音效果好極了,隔了老遠兒都能聽到南宮香尖銳的叫罵。

北堂合同樣嘴角抽搐地聽著裡麵的罵聲,“南宮曜,你真是個畜生!你怎麼不賣了你自己?!想聯姻,自己去。什麼北堂家,什麼王八玩意兒,以為自己提聯姻,我就得跪著願意呢?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是北堂家的哪個傻X?叫他聽電話!”

傻X北堂合隻能默默垂頭,當聽不見。

其實羞憤欲死,說的就是他的心情了。

他從未被一個女人輕賤到這個份兒上。

這些罵聲簡直都要深入到靈魂裡了,心理素質差一點兒的,沒準兒都得嘔血。

“南宮香!”南宮曜是南宮家的家主,擁有無上的威嚴,哪裡容得下妹妹忤逆。

“我馬上就要嫁給阿夜了,敢來,叫北堂家等死!”南宮香可知道自家未來老公是第一殺手了,氣勢洶洶地掛斷了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在掛斷了電話,罵了北堂家的無恥之後,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什麼變得鬆快了起來。

可是此時南宮曜的心情卻很沉重。他沒有想到妹妹竟然搭上了阿夜,那是一個絕對危險的男人,連南宮曜都在心底警惕他,更何況他最近不願和東方家有什麼衝突,因此隻能眯著眼睛想了想,對北堂合歉意地說道,“舍妹不聽話,叛逆。聯姻之事…”他敏銳地看到北堂合目光閃爍,不時地落在身後的思心的身上,察覺到北堂合對思心的興趣,就挑眉說道,“不如,我把她送給你,作為我的歉意。”

隨手送出自己的女人,這並不是第一次,南宮曜做起來沒有一點兒心理壓力。

女人在他的眼裡,也隻不過是一個物件兒而已。

北堂合一愣。

思心也是一愣。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要將自己送給彆的男人的南宮曜。

如果說從前還相信他愛著自己,那麼此時此刻,思心隻感到徹骨的絕望。

仿佛是…一切色彩都被打碎的痛苦。

她以為的愛情,原來在南宮曜的心裡,什麼都算不上。

她甚至大概在他的眼裡不是一個有思考能力的人。

隨手送出,簡單得完全不必動一根眉毛。

“阿曜哥哥…”思心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

她感到北堂合驚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隻覺得

更加悲哀,連愛情都被辜負,這一刻她甚至都無法自欺欺人下去。

可是她就是為了愛才活著的人啊,沒有了愛,她還剩下什麼呢?天底下沒有隨意把愛人交給彆的男人的,原來他真的不愛她。那麼這麼多晚上的纏綿,難道她隻是他發泄的工具?思心搖搖晃晃地看著南宮曜,又看了看北堂合。她在這個男人的眼裡同樣找不到對自己的愛。

隻是興趣,被轉手收到一個女人的興趣。

他們都不在意她的心情,因為在他們的眼裡,自己卑賤得根本不需要有屬於自己的心情。

思心哽咽了一聲。

她看到北堂合雖然在謙虛,說著“這是南宮總裁喜

歡的人”,卻會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垂涎眼神看著自己,嚇得渾身發抖。她知道,如果自己跟北堂合走,就真的隻會淪為一個被人作踐的女人,或許,當北堂合膩歪了,同樣會將自己轉手送人。

那樣悲慘的未來幾乎叫思心的心都要跳出來,她顫抖著,用力搖頭,腦海裡充斥的都是自己被彆人壓在身下的可怕的畫麵。

這個時候,她看到北堂合起身,似乎想要帶自己離開。

她下意識地摸到了自己腰帶上的一把小刀。

那是愛麗在出事之前給她的,說南宮家的仆人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看到她無依無靠可能會欺負她,叫她拿著防身。

小刀並不大,可是足夠她使用了。

驚慌失色令她無法自持,當自己被另一個男人的手握住手臂的時候,思心驚叫了一聲,在北堂合驚訝的目光裡,一刀捅進了他的小腹。

鮮血噴湧而出,她看著北堂合跌倒在自己的腳下,看到南宮曜震驚地快步走過來。

“你做了什麼?!”自己的女人捅了北堂合,北堂家還怎麼和他合作?!

南宮曜的怒吼可怕極了,思心再次尖叫了一聲,閉著眼睛揮舞著自己的小刀,就感到小刀刺到了什麼。

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深愛的男人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而手裡的小刀刺在他的胸口。他似乎要走過來抓住她,卻被她一下子推倒,衝出了彆墅。

身後傳來的都是南宮家仆人的追趕聲,思心幾乎瘋狂地逃跑。

當沈望舒知道這場變故的時候,她清楚地在南宮離那張秀雅的臉上,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她頓時就知道是誰乾了壞事兒了,湊過來笑著問道,“又是你乾的?”

“湊巧而已。刀子是阿夜特製的。”東方玄也不知道南宮曜這麼配合,叫思心這麼快就要捅死他啊。

北堂合就更是巧合了。

不過巧合也好,一箭雙雕,確實省下不少的力氣。

他們才接到南宮家發生了血案,還沒等慌張的南宮成去醫院看兒子,就再次接到了電話。

南宮曜和北堂合都死了。

雖然刀傷不致命,可是刀上有蛇毒,那刀子是南宮家仆人證明思心每天都帶在身邊的,更說明她是處心積慮,早就想捅死南宮曜。

理由也很簡單,南宮曜淩虐她,將她虐待得遍體鱗傷,她當然會恨他。

一時間,哪怕南宮家是豪門顯赫,可是南宮總裁這麼不名譽的因為強迫一個女人導致被捅死就非常難看了,他的名聲壞透了。和緋聞不同,這是醜聞來的,南宮成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了。

更何況死了的不僅是南宮曜,還有北堂家的精英分子。北堂家堅決不肯放過思心,思佳麗大病一場,同樣沒有勉強南宮成去救自己的女兒。北堂家帶走了思

心,沒有人知道他們把她關到了哪裡去。

沈望舒隻知道,當她看到已經死去的南宮曜和北堂合被關在不同的房間裡,露出淡淡的驚訝。

“他們不是死了麼?”葬禮都完事兒了,怎麼又活了?

“彆小看第一殺手先生啊。”阿玄笑眯眯地說道。

阿夜精通各種暗殺手段,當然,假死也會一點,那家醫院本來就是東方家旗下的醫院,隨手動動手腳,真是再簡單不過。

少年趴在沈望舒的肩膀上,看著監視畫麵裡的兩個英俊的男人,側頭,親了親沈望舒的臉頰。

“南宮曜喜歡女人,以後天天有女人來和他親近,

他這麼英俊,要收費的。”少年輕柔的手指點在那畫麵上,看到各色的女人在南宮曜驚恐的目光裡撲向他,目光轉到另一個封閉而漆黑,沒有窗戶的房間,溫柔地說道,“你說過,叫他也嘗嘗被幽禁的滋味,以後他再也不會踏出那裡一步。”

他歎息了一聲,抱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兒,嘴角勾起一個心滿意足的笑紋。

“舒舒…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這個承諾,就是一生。

當沈望舒老去,奄奄一息的時候,她的手依舊被愛人握在懷裡。

“托你的福,我一直都很幸福。”她最後對他說。

已經同樣變得蒼老的男人垂頭,將自己的吻印在她的手指上,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來。

“舒舒,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彆忘了我。”

她意識的最後,隻聽到這最後的話,當靈魂開始慢慢地投入自己熟悉的空間,卻猛地看到席卷而來的大火。整個空間已經化為一片火海,所有的書冊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有無數的金色的符文在死死地抵抗著這炙熱的大火,符文跳動,在大火一次一次的衝擊之下開始破碎,金色空間晃動,之後,慢慢地出現了無數的裂紋。

那片恐怖的大火將沈望舒席卷在其中,沈望舒仿佛聽到妖丹之中,傳來一聲哀鳴。

它猛地衝向金色空間那無儘的穹頂。

金色空間霍然炸開。

沈望舒被可怕的衝擊震蕩,猛地失去了意識。

當她再次恢複了神智,隻不過是恍惚的一瞬而已,她的身周是無儘的萬裡雲空,然而雲空卻被靈氣震蕩,露出了蒼藍的天穹。

無數的金甲戰車與金甲仙衛,在和無數的化作猙獰獸形的妖獸隔空對持。

旌旗萬裡,山河碎裂,星月顛倒,赤地千裡。

巨大的仙器爆裂的轟鳴聲在雲空震蕩。

還有一道嫋嫋的,仿佛能叫人的神魂震出的鐘聲。

她的麵前,是一道已經近身到了眼前的,穿著一件銀甲的修長的身影。

淡淡的仿佛是熟悉的氣息,然而她的目中卻閃過冰冷的殺機。

那人的刀鋒已近在咫尺,幾乎下一刻,就可以捅進她的心口。

她從方才的失神終於想到,自己被那人的驚魂鐘震懾,竟然有了片刻的失神。

兩軍交戰,她竟然失神!

何其致命。

可是當他的刀鋒遲了自己一步,當她比他想象得更

快地從驚魂鐘的鐘聲之中清醒,她就不會叫他得逞。

她握住手中的靈劍,在那人還未動手的瞬間,一劍捅進他的丹田,用力一擰。

“玄曦天君,驚魂鐘也救不了你。”她眼裡閃過一抹淡淡的血色,勾唇說道,“我贏了!”

她看到抵在自己胸前的刀鋒在顫抖,本以為這人至少也會和自己同歸於儘。

可是直到最後,那冰冷的刀刃,遲遲沒有刺入她的心口。

隻有一滴眼淚,在這個被長發遮住麵容的男人臉上滴落,落在她握著靈劍的染血的手背上,灼熱入骨。

“舒舒啊…”

他低低的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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