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裁縫在旁邊抽煙鍋子,看著格子衫婦人臉上的表情變換,故意挑了這時候開口問她:“我這徒弟,你看怎麼樣?”
格子衫婦人聞言回神,麵上有些羞赧,“您教得可真好。”
老裁縫毫不自謙,“那是當然。”
阮溪踩著縫紉機嘴角染笑,“還是我聰明。”
格子衫婦人這又誇她,“丫頭,你是真聰明,是我小看人了。”
說到這她心裡的擔心便半點也不剩了,她完全放心且放鬆下來,也不再站在屋裡看著,隻叫她準兒媳在這等著,讓她在需要的時候試試衣裳說說想法。
之後,屋子裡便隻剩下縫紉機轉動的聲音。
***
最後一件衣服做好,阮溪坐在縫紉機前用手工針鎖扣眼。把最後一個扣眼鎖完,熨燙好再把扣子給釘上,就算完成這一天的任務了。
在阮溪拿著熨鬥熨衣服的時候,格子衫婦人拿了隻剖了肚子沒了毛的雞進屋,到老裁縫麵前說:“宋大爺,我給您宰了隻公雞,您給帶回去吃。”
老裁縫不推辭,直接就收下。
他以前到人家做衣裳都是如此,總歸能收到些吃食,有的送桃酥蜂蜜雞蛋糕那一些,有的送些雞蛋或者宰個家畜,過年時候宰豬還會給他送點豬肉。
當然了,送了東西,工錢給的多一點少一點都是不計較的。
衣裳做完,老裁縫拿了公雞和工錢收工走人。
收拾好東西,仍是四個壯漢子送回去。
老裁縫坐在轎椅上問阮溪:“你是全要錢呢,還是要這隻雞呢?”
阮溪有些意外,“我還有工錢嗎?”
老裁縫道:“乾了活當然有工錢拿,隨你挑。”
阮溪想了想,仰起頭看向他道:“那我要半隻雞。”
***
阮家的小灶房裡。
阮長貴在灶後燒火煮豬食,孫小慧在旁邊坐著剁雞食。
阮長貴抓了一把稻草塞進灶底,問孫小慧:“昨晚小溪是不是沒有回來?”
這件事孫小慧是知道的,她剁著雞食道:“聽說是跟老裁縫去人家做衣裳去了。”
阮長貴看向孫小慧,“老裁縫可沒帶過誰出去做衣裳吧?”
孫小慧無所謂地笑一下,“沒有,那又怎麼了?”
阮長貴臉有急色,“你說怎麼了?說明老裁縫器重她唄,你不稀罕?”
孫小慧手上菜刀不停,“我有什麼好稀罕的?老裁縫那人什麼樣你不知道?他就是個鐵公雞,以前多少人找他學手藝,哪個沒往他身上搭東西?都得到什麼了?大方到頂,也就是一串葡萄。”
她停下刀喘口氣,“他就是把人當工具使,帶小溪出去做衣裳,就是帶個人在身邊使喚,讓她乾雜活。八成就是小溪好使喚,他才正經認她當徒弟呢。”
說著揚起菜刀繼續剁,“也就你媽這樣慣著她,讓她去學什麼手藝,搭了半籃子雞蛋進去換回一串葡萄?一串葡萄能頂個什麼用?半籃子雞蛋沒了不說,這丫頭也算是白養的,養這麼大不乾家裡的活,儘出去幫彆人家乾活。最後手藝學不成,得什麼?”
阮長貴順著想了想,點頭認同道:“也是,她去跟人家學手藝,叫人家費心費力教她,她又不是乾這個的料,難道人家還發她工錢不成?”
孫小慧冷笑,“工錢?過陣子怕是要再宰隻雞送過去也說不定。”
孫小慧話音剛落,忽聽到外麵傳來阮溪的聲音:“奶奶,我回來啦!”
聽到聲音的孫小慧搖搖頭,“敗家的回來了。”
劉杏花的聲音又傳來,“哎呀,你是哪裡弄來的雞啊?”
雞?什麼雞?
阮長貴和孫小慧刷一起抬起頭豎起耳朵。
阮溪:“做衣裳那戶人家現殺送給我們的,我和師父一人半隻。”
邊屋門外,阮溪說完話從書包裡抽出一張紙幣,抑製不住歡喜繼續說:“噔噔噔噔……除了半隻公雞,還有一張一塊錢,是我這次跟師父出去做衣裳,掙的工錢。”
看到紙幣的瞬間,劉杏花眼睛都瞪大了:“一塊錢??”
小灶房裡,阮長貴幾乎和劉杏花同時發出這句驚語:“一塊錢??”
要知道他辛辛苦苦上工一個月,工分劃下來也就差不多五塊錢左右。像孫小慧這樣的婦人,在生產隊乾的都是輕一些的活,一個月掙的工分大概隻有三四塊錢。
而阮溪出去兩天,輕輕鬆鬆掙回來半隻公雞,還有一塊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跟到這裡,明天入V哦,今晚零點更新,會多更一點,我們V章見!
作者專欄還有兩本賊好看的完結年代文,《回檔1975》&《後媽覺醒後[七零]》,有興趣的寶子可以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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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本預收《海軍大院嬌嬌媳》~
釋淮銘和林珍珍從小就定了娃娃親。
釋淮銘有理想有抱負,年紀輕輕就憑本事參了軍,而林珍珍沒讀過多少書,一直留在鄉下沒出去過。
釋淮銘不喜歡林珍珍,覺得林珍珍和他不是一路人,但因為責任感還是娶了她。
婚後釋淮銘在外行軍打仗,林珍珍在鄉下留守。
後來釋淮銘事業有成,當上了團長。在城裡穩定下來,並分到房子後,他寫了一封信讓林珍珍進城。
林珍珍進城帶好了結婚證,準備好了釋淮銘向她提離婚,離完她就回鄉下仍過自己的小日子。
結果釋淮銘不但沒有提離婚,還拿回來一套小學課本,放在桌子上看著她,眉目嚴肅聲音冷硬:現在清閒下來了,從今天開始,我教你識字。
林珍珍眨眨眼:嗯?
林珍珍初到軍區時
釋團長:我們相敬如賓就好
後來,釋團長冬天開會非嫌熱脫棉襖
脫完還要非要解釋一句:你們嫂子剛給織的新毛衣,穿著太熱
被強塞狗糧的與會人員:他媽的…
釋團長:自己養成的媳婦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