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戀愛禁止哦!”
天內理子:“?”
聽了夜鬥不知所雲的話,天內理子一臉不解。
夜鬥抬手拿下了叼著的草,懷疑的目光看著少女:“有我這麼集武力與帥氣一身的男人在,目光還一直直勾勾的盯著那兩人,很難讓人不多想哦。”
這次天內理子是真無語了:“如果不是為了那五塊錢委托費,誰願意沒事去盯著他們倆看啊。”
確定天內理子話中的語氣不似作偽,夜鬥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麵上則是環抱著偏過頭去:“這可是我成為萬民信仰的必經之路,以後我出名了,你可就是大功臣了~”
雖然如此,但夜鬥還是有些發怵。
最開始雷電影聯係他需要他幫忙保護兩個未成年的時候,他是很樂意的。直到來到指定地點後他看到了前不久在東京見到的那個黑發小夥。也正因如此,本來他是準備直接露麵和兩人同行貼身保護,也變成了相隔甚遠秘密保護。
他以為這就已經夠驚悚了——直到他越看那個白毛小夥越感到熟悉。
……這不是他和溫迪在警局親密會麵的時候、那個給他們做擔保把他們領出來的人嗎!
這並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應當是——
這個人分明是天內理子在此間的記憶中的那個白毛!
招架一個定時炸彈還好,招架兩個定時炸彈難免就手忙腳亂起來了。無時無刻都要小心翼翼地不讓那兩個高專生發現他們。好在天內理子這邊是不用擔心的——作為神器,此間的記憶都存放於所屬神明之處,隻要不被呼喚[名字]應當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但他還是止不住地有些擔心,當天內理子平靜地注視著那兩個[任務目標]的時候。
就在夜鬥悄咪咪地瞄天內理子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們好!”
“嗚哇——”
猛地一道聲音傳到耳中,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夜鬥一個身形不穩,直接從樹枝上摔了下來。成年人的體重導致落地一聲巨響,天內理子下意識地心裡一咯噔低頭看去。隻見樹葉翻飛,鳥也從樹林中飛出來一片又一片的,動靜巨大。
“什麼人在那裡!”
[糟了。]
天內理子第一反應就是那邊兩人要發現他們了,結果下一秒,她便消失在了原地。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另外一棵粗壯的大樹背後。
“你、你沒事吧?”
瞧見夜鬥灰頭土臉的狼狽樣子,天內理子有些擔心。
“沒事!”
夜鬥甩了甩頭,把發間的樹葉都弄了出來,靠著大樹謹慎地朝樹後瞄了一眼。確定危機解除後,夜鬥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呼——他們還沒搜索到這裡,還好我反應快把你帶遠了。”
看著夜鬥一邊拍著灰塵一邊四處張望,天內理子問:“你怎麼就突然掉下去了?有蟲子嗎?”
“不是,剛剛有人突然在我耳邊說話……你肯定是關注那兩個人去了沒有聽到吧!”夜鬥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頗有些不爽道。
“嗯?有人?”
天內理子微怔,就在這時,她的衣角被輕輕拉了拉。瞬間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但還謹記著“秘密保護”這檔事,及時捂住了嘴,抑製住了呼之欲出的驚呼。
“你們好呀~”
本來都已經做好備戰鬥準備的兩人看到來者,不禁都一愣。
眼前的是個長相極為清純好看的小姑娘,小姑娘留著一頭金色的長發。與其年幼外表形成強烈反差的是她身上類似於軍服的服飾,手臂上還佩戴著臂甲,頭頂還有一頂黑色的軍帽。
“我是亂藤四郎喲,是主君的得力乾將~”
金發女孩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很是俏皮地在額邊比劃了一個“耶”。
天內理子回神,半蹲下來,與亂藤四郎平視:“唔……小朋友是在玩過家家嗎?”
“不不不不對重點不是這個啊!”夜鬥一臉驚恐地指著乖巧站在原地的亂藤四郎,“他剛剛說的是我(ぼく),他是男的啊!”
“欸?”亂藤四郎澄澈的藍眸睜大了些許,隨之便堅定有力地搖了搖頭,“不是小朋友啦,是刀~劍~男~子~哦!但是過家家什麼的我也很擅長呢——要不我們跟主人說一下吧?”
雖然聽也是聽到了,但對方親口承認這一點後,夜鬥還是感覺不可置信。
尤其是……
“主人?!”
未成年,主人。
……
這是什麼刑事案件啊?!
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咒術界那邊讓未成年冒著死亡風險執行危險任務的設定,但麵前的這個未免更喪心病狂了些吧!
沒有察覺到夜鬥內心的百感交集,亂藤四郎注視著天內理子,道:“本來主人是準備親自和你說的,但你跑的實在太快啦。主人他們追不上你,就隻好讓我先趕過來了。”
“欸?找我?”
“嗯!”亂藤四郎道,“以我的偵察都無法看到主人他們的位置……你們的機動也好強呀!”
“嗯?”沒搞懂亂藤四郎話中的意思,天內理子隻覺得一陣陰影投了下來。
夜鬥站在兩人之間,隔開了原本交彙的視線。
“找她什麼事?”
“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大概率是想招攬這位小姐姐當審神者吧?”亂藤四郎道,“聽主人說,她的靈力可是超——強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