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他周世燕?
那還不如下十八次地獄!
付一馨氣呼呼的說著。
周世燕卻並沒有錯過付一馨眼裡那半秒的慌神和慌張,隻不怒反笑道:“嗬,果然歹毒!”
周世燕扯著嘴角低低嗬斥著,下一瞬,又再次眯起了眼,道:“承認就這麼難麼,付一馨,如果不是喜歡我,暗戀我,一向高高在上,眼睛長在天上的小公主會霸王硬上弓,引誘我上床麼,付一馨,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潔癖不會比我輕,小時候誰碰你的臉,碰你的頭發一下,你都恨不得將臉戳爛,將頭發拔光了,一個有潔癖的人會隨隨便便勾引人,將人強上了麼,付一馨,七年前的事情你不記得了麼,究竟是誰主動勾著我的脖子,是誰吊在我的身上,是誰主動親上我的嘴撬開我的唇,是誰與老子唇舌生,津,交換口水的?付一馨,你忘了麼,嗬,不承認?付一馨,你這個騙子,說,你究竟什麼時候開始打我主意的?”
周世燕一邊神色幽暗的說著,忽而一邊捏著付一馨的下巴,一把撬開了她的唇齒,他低頭親著她的嘴,邊質問道:“喜歡這樣麼?”
話一落,一把撬開了付一馨的唇,咬上她的舌頭,舔舐著她的貝齒含含糊糊逼問道:“還是這樣,這樣?”
說著,他叼著她的舌放肆地欺淩攪動,末了,唇緩緩放開了她,卻是忽而拉著一條透明的絲線,雙目幽暗道:“還是……這樣?”
付一馨看著他從她的嘴裡拉出了一條絲線,瞬間脹紅了臉,拚命抬手將絲線抓斷,而後氣得伸手去撓他抓他道:“周世燕,你惡不惡心!”
她指甲一揮,差點兒往周世燕臉上撓出了幾道血印子。
卻被早有提防的周世燕一把緊緊抓著。
周世燕抓著她的手,忽而張開五指,插入她的五指間,與她十指相扣著,周世燕緊緊攥著付一馨的手指,來到了他的嘴下,他低頭朝著她的指尖輕輕咬了一口,隨即微微眯著眼道:“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讓我來猜猜。”
“是初三暑假給你做家教那年?是你脫光衣服鑽進浴缸對我賊喊捉賊的時候?是初二那年,被鄭和誤會成是我小女友的時候?是你初一入學,看到我在講台上發表優生講話的時候?還是……還是五歲那年,你從院牆上掉下來,砸斷我腿的時候?”
周世燕一邊輕輕替她擦拭著唇角上的津,液,一邊眯著眼,一字一句問道。
他每問一句,付一馨就咬緊牙關幾分。
他每問一句,他就趁她發愣間,悄無聲息褪下她禮服幾分。
終於,他抿著嘴,忽而仰著脖子,抬頭一拉,一把將自己領口的領帶單手拽下,隻雙眼幽暗道:“又或者……是我第一次來到禦闔庭,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嗯?”
“付一馨,究竟是在什麼時候?”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暗戀我的?”
周世燕一字一句逼問著。
又一字一句低低引誘著。
他將他所想到的可能時刻,一一展開,全部鋪開到了她的麵前,供她挑選,逼她承認,非得要出一個答案來。
付一馨卻氣急敗壞道:“誰暗戀你,周世燕,我告訴你,沒有,沒有,沒有!”
付一馨氣得胸口發脹!
什麼叫做她脫光衣服鑽進浴缸賊喊捉賊,不過是她那個時候剛好在泡泡泡浴,而他自己自作主張來早了一個小時,她察覺後,才思敏捷,當機立斷做出的一個趕走他的計劃罷了。
還有,那姓鄭的那是瞎了他的鈦合金狗眼吧,才會將她誤會成他的小女友,那是她畢生的恥辱。
還有那什麼,他優等生了不起麼,她不就在付硯跟前吐槽了一句人模狗樣,裝模作樣麼,怎麼到了他的耳朵裡,卻成為了她口是心非的暗戀他啊!他這隻裝模作樣的花孔雀,他究竟要不要臉啦?他是得了癔症,還是厚臉皮綜合征,他的臉皮怕是比城牆還厚吧!
還有,將他腿壓斷那年,她才五歲,五歲啊,他是有病還病得不清,她會在五歲的時候就暗戀他楚宴,她看,他怕是到了絕症晚期,回光返照了吧!
付一馨被周世燕這席臭不要臉的話氣得火冒三丈。
正抖著手指頭,要將趴在她的身上這個臭不要臉的的狗男人一把掀翻時,不想,這時,忽而聽到一道低低的聲音再次傳了來——
“我是!”
付一馨的手一時僵在了半空中。
她好似出現幻覺了似的,腦袋瓜子嗡嗡嗡的,叫個不停。
付一馨一時愣在了原地。
她晃了晃腦袋,忽而覺得整個腦袋一片空白,就連上空周世燕的臉都一下子變成了兩個,又變成了三個。
就在付一馨目瞪口呆時,這時,隻見周世燕忽而用力的攥緊了付一馨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道:“是我!”
“初三暑假給你做家教那年,當你脫光衣服鑽進浴缸對我賊喊捉賊的時候,是我,初二那年,被鄭和誤會成是我小女友的時候,是我,你初一入學那年,坐在台下看台上的我發表優生講話的時候,是我,還有……還有五歲那年,你從院牆上掉下來,砸斷我腿的時候,依然還是我,付一馨,從小時候第一次踏入禦闔庭,看到抱著洋娃娃的你,的小公主,的小付一馨的第一眼起,此後此生我楚宴的眼裡就隻有你一個了。”
“付一馨,以上的每一時,每一刻都是我,是我,是我,全是我,都是我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