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鳩沒有把林鬱的話聽進去,起碼表麵看起來是這樣。
他很快走出上一段戀情,快到根本沒有任何留戀。
第二天,他穿著精致的低胸吊帶裙,趕到拍攝片場內,當眾調戲英俊身材又好的場工。
場工是個直男,還沒交過女朋友,被溫鳩調戲的麵紅耳赤落荒而逃,躲在道具倉庫不敢出來。
溫鳩倒也不在意,風流的換了個對象戲弄。
根據周圍人的說法,他向來是這樣,總是風流且不負責的姿態。
“唉,溫鳩真奇怪,送上門的小明星他不要,怎麼就喜歡從路邊撿啊?”
“對啊,我聽說圈子裡很多…都想跟溫鳩睡呢。哪怕沒有資源,他技術挺好。”
“真的嗎?你怎麼知道他技術挺好?”
“圈內秘聞唄。聽說以前有個已經出道的演員,專門演龍套那種,裝作片場保安接近他。後來還跟溫鳩好了挺長時間。結果後來身份敗露,溫鳩就把人扔了。”
“也不能說扔了吧,好歹給他談了個男三號呢。可惜後來小演員不爭氣,當了男三也不出彩,就整天把這事拿出來說,怪溫鳩不厚道。”
“就事論事……雖然我不喜歡溫鳩的作派,但這件事他才是受害者吧?”
“可不是嗎?溫鳩向來不在圈裡找人,否則早就去睡陽黎了。”
“欸?!難道不是陽黎有背景,他不敢下手,所以沒碰嗎?”
“陽黎有背景,溫鳩沒背景啊?憑借溫少爺的身價,圈內哪個明星不是隨便搞!”
林鬱蹲在旁邊聽了幾分鐘閒聊,實在聽不下去。
他站起來拍拍灰,朝溫鳩離開的方向走過去。
溫鳩煙癮犯了。
古裝劇影視城內都是木質建築,不允許抽煙。
他一路走出影視城,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從煙盒裡彈出一根薄荷味的女士香煙。
倒不是他女裝癖嚴重,在這種地方都要追求細節。
溫鳩有煙癮,卻討厭濃重的煙味。
而女士香煙會添加香料,蓋過原本的氣味。
他把略細的眼煙蒂送到唇邊,在包裡翻了半晌,沒找到打火機。
溫鳩仔細回想。昨天他半夜睡不著,端著咖啡杯坐在窗邊抽煙打發時間。
後來有些困了,就隨手把打火機丟在窗台邊,忘了裝回包裡。
行吧,這是常有的事。
溫鳩對待工作很細致,自己私底下生活卻一團糟。
他咬著薄荷味的煙蒂,情緒逐漸煩躁。
‘啪——’
輕微的摩擦聲響起,林鬱舉著打火機湊過來,幫他把嘴邊那根煙點燃。
溫鳩瞳孔收縮了一瞬,“你怎麼在這裡?”
“跟著你出來的。”點燃煙,林鬱把打火機扔給溫鳩,“你煙癮那麼大,怎麼不多留幾個打火機備用?”
溫鳩接過打火機,嫌棄的瞧了瞧。
超市裡一塊錢一個的塑料打火機,無論跟溫鳩十幾萬的名牌包,還是他三千塊一條的香煙放在一起,都會顯得特彆違和。
就像他跟林鬱,根本沒辦法湊在一起。
因為不配。
“不是什麼東西,都能找到備用的。”溫鳩把打火機扔進包裡,捏著煙蒂吸了兩口,朝林鬱吐了個煙圈,“人也是,沒有人願意當備胎。”
林鬱站在那裡,也沒有躲,隻是平靜的望著他,“少抽點。”
“嗬。”溫鳩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你憑什麼管我?”
也是,從工作層麵上,自己是陽黎的助理,跟溫鳩沒有直接關係。
從私底下,他跟溫鳩絕對算不上朋友,昨天告白也被拒絕了。
林鬱是個直接的人,沒有任何迂回和套路。
他靠在旁邊樹乾上,語氣自然的問,“那我現在申請個管你的資格。”
“沒有那種東西,你滾吧。”溫鳩滿臉嫌惡,“擋著老娘曬太陽了。”
溫鳩剛表示完自己的拒絕,下一刻,他嘴裡那根煙就被奪走了。
林鬱搶走煙,放嘴裡吸了一口,按滅在旁邊垃圾桶上。
然後扶住溫鳩的後頸,毫不猶豫的吻上去,把口中的煙霧全都渡進他嘴裡。
“咳、咳…”溫鳩長到二十五歲,第一次遭遇強吻這種事,還是以如此粗暴的方式。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強行送進來的煙霧混雜著煙焦油和薄荷腦,順著喉管滑進氣管,嗆得他咳嗽兩聲,捏緊拳頭毫不猶豫的朝林鬱砸過去。
林鬱沒想到他會動手,捂住腹部悶哼一聲,感覺嘴角火辣辣的疼,還嘗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撤開些許,對上溫鳩看垃圾的眼神。
“你真惡心。”溫鳩嫌棄的說。
他唇上泛著紅潤的水光,口紅已經完全被暈開了,看起來有種淩亂的美感。
林鬱盯著他的嘴瞧了會,再次親了過去,不顧溫鳩意願強行壓住他。
林鬱算是發現了,這個人嘴裡沒什麼實話,情緒隱藏的滴水不漏。
隻有嘗起來比較甜。
“我艸…你…”溫鳩沒想到他還來第二次。
可這種事,驚訝一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