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 這裡好熱鬨啊。”紅袖習慣性的想喊公主,還未開口,便得來了一個美人瞥, 趕緊改口道。
紅袖自幼進宮,從小到大都是在宮裡長大的, 出宮的次數屈指可數, 還是後來被分到了原身身邊,才得以偶爾出宮,不過即便是出宮也從未有過像現在這般如普通百姓般閒逛京城。
閒逛了一會兒,很快就見到了一座繁華的高樓,亭台樓閣,人來人往,輝煌的大門頂上寫著三個瀟灑大氣的字體,天香樓。
天香樓,京城最豪華的酒樓, 每日客如雲集, 絡繹不絕,即便是處在深宮裡的尹夏也有所耳聞,當然豪華的酒樓也要配上豪華的價格,天香樓最普通的一桌飯菜至少也要上百兩銀子, 這個不一般的價格就已經讓許多人望而卻步了。
這也就直接導致了能上天香樓吃飯的人大多都非富即貴, 沒有點本錢的人是上不了這的。
隻是大家明知道天香樓的飯菜價格非常貴, 但還是有許許多多的人想上天香樓吃飯, 京城的各家公子小姐都把能上天香樓吃一次飯當成是一種身份的體現, 畢竟可不是誰家都有那個閒錢願意為了一頓飯花幾百上千兩銀子的。
尹夏看了眼大門,停了下來,“都說天香樓的東西最好吃, 今天我們就在這裡解決人生大計吧。”
紅袖一臉疑惑,“公子,什麼是人生大計啊?”
尹夏好笑的敲了敲她的腦袋,豪氣道,“就是吃飯啊,走!”吃喝拉撒一樣都必不可少,可就是人生大事嗎。
“公主。”然而她還沒邁開腳步就又有人攔在了她麵前,尹夏疑惑的看向麵前的人,一臉不認同的金統領。
“怎麼?莫不是我們沒有帶夠銀子?”不應該吧,她可是當朝最受寵愛的昭陽公主,不能連一頓飯的銀子都沒有吧。
這時候觀潮站了出來,拍了拍胸口,“公主,奴才是帶足了銀子過來的。”
所以?尹夏挑眉疑問的眼神看向金統領,還有什麼問題?
金統領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氣,拱了拱手,道,“公主,這家酒樓來曆不明,裡麵的吃食也不知乾不乾淨,公主還是不要吃這裡的東西為好。”
陛下派她們跟著昭陽公主就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這個天香樓也不知是誰開的,萬一有人故意在裡麵下毒對公主不利怎麼辦?當然他這還是已經婉約一點的說法了。
尹夏笑著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歎了一口氣,“金統領,你也太過謹慎了,天香樓的客人那麼多,誰會挑這個時候給我下毒。”再大膽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往酒樓飯菜裡下毒,除非生意不想做了,想到監牢去做。
金統領自然攔不住,眼睜睜的看著尹夏進了酒樓,隻能心裡下定決心,一會兒要先仔細檢查他們的飯菜,萬萬不能出現紕漏。
天香樓的一層算是普通點的大堂用來招待不太有錢的客人,二樓高雅一點,至於三樓則是雅致的房間了。
“這位客官,實在抱歉,我們天香樓的房間都滿了,要不您看二樓如何,二樓的風景也很是不錯。”一個穿著灰袍的中年男人笑著向他們道歉,讓人覺得真誠卻不卑下。
觀潮不太高興,什麼高貴的客人,誰比得上他們公主高貴?若是把他們公主的身份亮出來,看誰敢放肆,“我們公子可是……”
“行了,觀潮,就二樓。”
尹夏不覺得二樓有什麼不好的,二樓雖沒有隔間,但桌子間也相隔甚遠,而且是個打聽消息的好場所,反而在房間裡多了一層,未必不能讓她聽到想聽的東西。
天香樓的三樓,一個雅致的房間裡,幾個年輕的公子正把酒言歡,好不歡暢。
“蕭兄,你年齡也不小了吧,可有喜歡的姑娘?”說話的男人顯然有些醉了,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另一個年輕男人趕緊扯過他,示意他不要再說,他們這些人,婚姻哪輪得到自己作主,向來是講究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有幸能得陛下賜婚更是天大的好事。
在場的地位最高的自然就是蕭清熙了,父親乃是朝廷官員,祖父更是當朝丞相,出身高貴,本人更是才華橫溢,相貌英俊,不知吸引了多少京城少女的歡心。
蕭清熙也沒有計較,溫和的笑了笑,委婉解釋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清熙的婚事自然也是由父母作主。”